花开没出声，沉默着扶起来赵文轩往外走，夜色把红的厉害的眼眶遮住，不漏一丝一毫情绪。
赵文轩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犹豫着开口：“花开，你为什么帮我?”
“那你又为什么叫我?”花开利落的反问。
赵文轩又不说话了，花开也不继续问。
又好一会儿过去，赵文轩声音压得低低的，“……我想着，要是你管我了，那你就是故意疏远我的……要是不管我……那我就……”
赵文轩说不下去了，少年青涩的声线都染上水汽，“……你到底为什么突然不搭理我了啊……?”
“……赵文轩。”花开一瞬间落了泪下来，泪珠打到校服上，悄无声息，就连声音也平静的过分，“喜欢我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要喜欢你的话早喜欢你了，怎么可能还到现在?”
“你以前分明是喜欢我的。”赵文轩红了眼睛。
“那也是以前。赵文轩，别做梦了。”花开说。
花开扶着人回了他家。
赵母看见两个人一脸惊讶，对花开的到来一脸的欢喜，“开开怎么来了?”
“赵文轩被人欺负了。我路过看见打了回去。”花开低声道，“阿姨你带他去医院看看，我先回了。”
“唉?开开?”赵母这才看到扶门站着的赵文轩的腿，“轩轩你腿怎么了！?”
花开趁着这时候跑开，躲在他家别墅旁的一个巷子，沉默的看着赵家变得灯火通明又变得一片漆黑。
看着汽车发动的尾气直至赵家人消失不见，才点了根烟，边抽边穿了几个小路回了自己的别墅。
一如既往地漆黑安静，花开开了瓶酒。
“赵文轩……”
“赵……文轩……”
“轩哥……你到底……”
花开倚着沙发，任脸上泪水恣意横流，但一点声都没出。
黑夜一如既往的的令人沉默，吞噬着月光，吞噬着正义和白色，吞噬着少年们任意释放的情绪。
于是黑暗成片，于是邪恶和黑色肆意妄为的滋生，把更多的白色少年拉下水。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身……”
楚一闲着没事弄的铃声响起来，在整个别墅里回荡。
花开从乱丢了好几天的酒瓶堆里找到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一阵沉默。
快挂掉的时候才点了接通，“喂。”
“开开啊，”花母声音很温柔，是那种女强人刻意放轻后的温柔，“最近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好的不行。”花开也许是醉了，今天的话外意格外的明显，“又不缺钱。”
“……开开，你不要怨妈妈。妈妈不挣钱，怎么养你呢?”花母叹了口气，“等到端午，我腾出时间回去陪你好吗？”
“随你咯。”花开说，“反正你从来没守约过。”
“……钱够花吗，我这儿还有个会，先不说了。”花母也意识到了两人气氛的尴尬，张了几次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回到了钱上。
“咱能不说……”钱吗？
花开话没说完，花母那边就径自挂了电话，于是闭了嘴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默，“就这么忙……”
没几分钟就看见信息发来的转账信息。
余光瞥见好几个零，在刺目的亮光中格外显眼。
“?。”花开的泪一瞬间下来，“什么东西……”
……
楚家。
楚一拎着脏兮兮的书包回到家，刚开门就看见她父母和她表姐坐在客厅里聊的开心。
楚一看了眼时间，嘲讽似的扯了下嘴角。
十一点半，连个电话都没有。
就那么喜欢学习好的?
连给亲生女儿打个电话的时间都不愿意给?
就那么想和她姐说话?
楚父的眼从手机上移开，随口问，“……怎么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有事。不饿。”楚一回的敷衍。
楚父看了眼她，没说什么，继续发信息。
“有事?小小的孩子能有什么事？”楚母Yin阳怪气的斥了一句，“不知道上哪玩去了吧！”
楚一攥紧了手指，“我回屋了。”
楚母又气的不行，一旁坐着的于雪楠忙软声软气的哄。
楚一摔门进屋，窝在床上娃娃堆里闭眼睡觉。
透着窗外黯淡的月光，隐约可见少女眼角一抹晶莹。
客厅里于雪楠和楚母的谈话透过房门进来，闹得人心神不宁。
“……楚一要有你一半听话和成绩，我呀，也不至于天天气的难受了。”
“一一……打小就比我活泼点，青春叛逆期嘛，都这样。”于雪楠声音温柔的很。
“也没见你这样，还有她那是活泼吗?！谁家孩子活泼成那样?！”
楚一抓住一旁的塑料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