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趯,都下班了,你怎么还坐着不动啊?”
林趯坐在位置上,双手绞着衣服,双脚呈内八,不安的互踩着,“哦,我,我再等一会儿。”
“今儿不是周六嘛,早点走吧。”
“嗯,嗯。”
其实下班已经迟了,周六的活儿都多,下班总要拖个一会儿。午休的时候,林趯看着自己工作台上堆起的木料,打了个电话给宁非,问他自己下午要不要早退来着。
宁非和他说不用,就按平常他的时间来就行,不用特别挪出时间来。林趯明白,宁非不想把自己弄的太过紧张,平常心对待就好。
“我收拾一下就走了,师傅先走吧。”林趯低头收拾起桌面上的木料,等屋子里就剩他了,他这才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来,没有宁非来催的电话或短信,只下午的时候宁非发一条消息过来问自己喜欢吃什么味的蛋糕。
“是还没来吗?”林趯慢腾腾的收拾着,因为说好这周六下班的时候宁非来接他,可到这会儿林趯都没收到宁非的消息,林趯以为宁非是在酒吧脱不开身,还没来呢。
林趯扁了嘴,这一个星期里他不知道宁非在搞什么,只知道他很忙,可也每晚都来接自己下班,要看着林趯上了床,把人哄睡之后,宁非好像又出门了。
白天等闹钟响,宁非刚好回来,再送林趯上班。
林趯感到奇怪,每次问宁非最近忙什么,他都打着哈哈说自己不忙。
“骗人。”林趯捏着手机撅了嘴。
头两次,宁非说自己不忙的时候林趯信了,可到后面林趯就不信,有时候洗澡出来,林趯都看见宁非抱臂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分明就是在打瞌睡。林趯走过去牵起他,心疼宁非累的坐在地上打瞌睡,拉着他让他脱了衣服直接上床睡。
宁非却是拒绝,笑嘻嘻的把林趯扣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拍拍后背,唱首歌,哄着林趯快入眠。等林趯终于睡了,宁非这才在他额头上亲一口,起身出了门。
宁非现在唱三场,先在其他的酒吧早早唱个开场,钱虽然给的少点,可也是积少成多。唱完开场,看林趯差不多要到下班的点儿了,跑过来接他下班,带人回家,把人哄睡了,这才又出门,去了水鑫的酒吧。
中间唱三首歌,下来场子里卖酒,卖酒得会和人拼酒。宁非意思着和人拼个两瓶就不拼了,拿后面还要上台唱歌做借口,其实是怕早上回去被林趯闻到味儿。还好常来的人都认识他,这个面子也会给。不认识的,觑着宁非一拧眉,那些个勾当也在心里打个退堂鼓。
酒水入账,宁非就在心里算,今晚自己可以算多少提成,掐着钱不够,坐在卡座嚼口香糖的功夫,就看看哪几瓶酒剩的多,兑一兑水在从后门给了二道贩子卖出去。
唱完到深夜,正好随意找个地方眯眼打个盹儿,醒来在酒吧里洗个澡,拼完酒之后,嚼了一夜的口香糖,再一洗澡,人都清爽了,直接回去送林趯上班,不会让他从自己身上闻到一丁点的味儿。闻到了,就拿水鑫的香水喷一喷。
等林趯上班去了,宁非再去之前的车行上工,不过算兼职,钱没之前全职的多,可每份工作攒起来的钱最后也不少。宁非托了江泽的从前的工友,现在在酒店上班,托了他帮忙定下了最贵的套房。
林趯出来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了宁非,没办法太显眼了,双手一抄背靠柱子,两条长**叠着斜出去,和他们商场灯箱里的模特一样,又帅又酷,引的小姑娘嗷嗷叫的那种。林趯看了也想嗷嗷叫。
激动的一路小跑到宁非面前,林趯嗷嗷叫的心思都被宁非疲惫的睡颜给打破。原来宁非背倚着柱子是为了打盹儿,这会儿头正一点一点的,连林趯跑到面前都没反应。
林趯又气又心疼,心疼宁非辛苦的模样,气他最近到底在干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宁非?宁非?”
“嗯?”宁非惺忪着眼看面前的人,等看清是林趯,眼睛瞬间清明,站直了身对着他笑,“下班了?”
“你等多久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你打给我,我和师傅说一声下班,肯定不让你在这里等。”
虽说天热了,早晚的风还是凉。
宁非没把林趯生的这点气当回事儿,应付的笑笑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也不晚啊。”
看林趯还要责备,宁非上前抱住他,弯腰下巴搁在林趯肩膀上,“都说了,你还按平常时间来,搞的太特意了,弄的你紧张。”
大庭广众下被这么一抱,腮上的红直透到耳根,林趯眼睛提溜乱转着看经过的行人,“可你现在就把我弄紧张了。”
宁非还想着多抱一会儿,林趯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勉强,紧紧搂一下便松开了人,然后从柱子后边拎出两个大背包,大的跟个行军包似的。
林趯张大了嘴,”住个宾馆带这么多东西?“
林趯有偷偷打电话去问个江泽,问宁非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林趯从前以为江泽好说话,没想过他嘴巴这么紧,怎么问都问不出。最后他打给了水鑫,水鑫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