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拉了警戒线,407很快被包围起来。
法医把死者的尸体拼凑起来,却发现每具尸体都少了一部分,要么是手指,要么是耳朵……
一家四口,包括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女人,一个五岁的孩子。
全死了。
在场的警察红着眼眶,又愤怒又心酸又愧疚。
一个战士,一个为国家牺牲的战士,本该长眠于烈士碑下,他们却连他的尸体都没办法带回来,还连他的家人都保护不好……
张靖冷着脸,手在身侧握成拳,黑沉的眸子里结着寒霜,安静的听下属报告。
据目击者描述,两天前有个男人来打听杜羌,那男人眼睛很小,脸上有很长一道疤。
张靖冷色森寒。
这人他也认识。
凶手是金爷的手下确认无疑,当初他们围捕金爷的几个制毒工厂,顺着名单上的线索抓了不少人,还以为都已经抓干净了。
没想到还有几个余孽。
金爷被枪毙后,他们怀恨在心,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程光的真实身份,还找到了他的家人进行报复。
这些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手段并不高明,找到人之后直接冲着杜家来了,现场留下了不少脚印,杜家的窗户大开着,显然是爬窗走的。
一帮警察在407一直忙到凌晨,没有一个人抱怨,等查完,张靖寒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
他身上气压很低,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他下了楼,站在车前,点了根烟,烫红的烟头燃到底,男人突然发狠的一脚踹上车门。
“哐当”一声响,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附近的居民忍不住开门查看,有人站在窗边对着他指指点点。
张靖扭头吼:“看什么看?老子一枪毙了你信不信?”
他语气发狠,一双眼睛带着嗜血的红,脸色冷的吓人。
这些人颤颤巍巍的关上门窗,什么都不敢说了。
张靖抽完一根烟,突然想到了什么,开了车门发动车子开出了居民区,一路往云县开去。
漆黑的夜,一辆车疾速如风,长长的土路上尘土飞扬。
车子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前,厂子的大门被铁栏杆围了起来,上面贴着的封条已经在风雨中被侵蚀。
路两边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月亮孤零零盘旋在工厂上空,光线黯淡,照不清前路。
张靖脸色冷寒,大步往里走。
地上散落了不少锈迹斑斑的零件,如同腐烂的尸体流出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张靖恍若未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长的铁棍拎在手里。
工厂里安静得可怕,他一个人站在黑暗里,身形高大,脸色冷寒,如同炼狱归来的厉鬼。
“哟!这不是阿靖少爷么,怎么,跟条子打交道是什么感觉?”
一个声音打破寂静的夜,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人从草丛里走出来。
为首的男人单眼皮,小眼睛,眼里带着愤恨,额头上一道疤一直划到下巴处,像是把他整张脸划成了两半,在黑暗里尤为吓人。
男人摊开手,似乎在嘲笑他的自投罗网:“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不错吧?”
张靖握着铁棍的手紧了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怒意。
“张容,”他念出他的名字:“我以为你早死了。”
张容突然大笑了一声,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他:“是!你张靖枪法多准啊,我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我买来的玉牌给我挡了一下,老子还真就死在你手里!”
张靖抬起眼睛看向他,一双黑沉的眸子毫无波澜。
张容被他的反应激怒了,?他脸色Yin戾:“给我往死里打!”
旁边几个人把张靖围在中间,加上张容,他们有五个人。
张容站在最外围,眼神愤恨的盯着张靖:“你背叛金爷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不止是程光,下一个就是你!”
一个男人冲过来,张靖一棍子敲在他腿上,他够狠,下了死劲,只听到“咔嚓”一声响,男人哀嚎一声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抱着断腿呻yin。
其他人见此,连忙抄了家伙朝张靖冲过来。
张靖一肘子撞上身后一个男人的腹部,一棍子把另一个男人打倒在地。
他眼睛看着张容,在朝他靠近。
地上已经废了两个,这些人花拳绣腿在张靖面前根本撑不到两招。
张容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铁栏杆前。
另一个男人冲过来抱住张靖的腰,张靖屈起腿一顶,男人闷哼一声,张靖眼底毫无波澜,手肘发狠似的往男人脊椎上顶。
铁棍被他丢在一边,地上零散躺着四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张容脸上冒出冷汗,早该想到的,这些废物根本不是张靖的对手,当初还在金爷手下办事的时候,就没人能打得过张靖。
“你刚刚说什么?再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