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如果效果不好,就过来揍我。我肯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沈嘉玉回过了头,和他脸贴着脸地互相对视着:“……我怕你骗我。”
“骗你什么?”汪明泽问,“骗你说我不在乎,其实心里嫉妒得不得了?还是我说多笑笑会心情好,其实只是想骗你笑?那我主动坦白从宽,确实都是假的。我是谎话精,对不起。”
“——你说你喜欢我。”沈嘉玉说,“你以前也跟很多人说过这句话,对不对?所以我……”
他话音未落,便被汪明泽捂住了唇,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后文。
“不对。”汪明泽很认真地看着他,“‘喜欢’和‘爱’这两个字,我从来都只和你说过,跟别人都没说过。”
沈嘉玉望着他,睫梢的水雾凝结成珠,不堪重负地顺着他的眼角淌落下来。
远远瞧上去,竟像是忽地落了泪一般。
“嗳。”汪明泽朝他勾了勾唇角,“这事儿其实可简单了,要不你听我多说两句?”
“……嗯。”
汪明泽便说:“沈嘉玉,你知道我是怎么看上你的吗?其实好久以前,我还蛮烦你的。你应该也有印象吧,十二三岁的时候,有次挺大的聚会,刚好咱俩都去了。我小时候就特喜欢讲冷笑话,喜欢看那群围在我身边的人明明觉得不好笑,又被逼无奈、不得不附和着笑的样子。偏偏那次你就不给我面子,不仅不给,你竟然还嫌我无聊。你说这多大的仇啊。我从来不让仇过隔夜的,一般当场就报了。但你家也没比我家差多少,所以只能忍了,心想等下次见了,肯定要让你好看。”
“……你真幼稚。”
“是吧。”汪明泽笑了,“我现在也觉得我那会儿可真是够幼稚的,但那会儿不那么想啊。这仇一路记了好多年,我总惦记着报回来,早晚得让你在我面前笑出来,出上一次丑。结果谁能想屡战屡败,一下败了那么多年?我还在寻思呢,怎么就能有人冷成这个样子,怕不是表情神经哪里有毛病吧。然后咱俩就读了同一所高中,还分了同一个班。成了,天天看你那张冰块脸,真烦。”
沈嘉玉抬了抬眼,抿着唇说:“……抱歉了,我现在也还是这张脸。”
“那不一样,现在我看你多久都不够。”汪明泽立刻道,“那会儿不是什么都不懂吗,审美也有问题。虽然咱俩在同一个班上也交集不多吧,后来还闹出过不少事。但有次我记得特别清楚,你被那个谁说的竟然笑出来一次,可把我气坏了。你看我惦记你惦记那么多年都没成功,却被这家伙给摘走了。然后……”
沈嘉玉打断了他,问:“‘那个谁’是谁?”
“……换个话题,别说这个人了,行不?”汪明泽试图跟他打岔,“年少轻狂,说起来丢人。反正你心里记得是哪件事儿就行,就别让我说了吧?”
“……我觉得你脸皮一直挺厚的。”
“脸皮厚也架不住这么搞啊。”汪明泽说,“换个话题,我们继续前面的说,行不行?”
沈嘉玉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反正那会儿我被他气疯了,一边偷偷喜欢你,一边又不甘心的要命。当然后来做的事情也很过分,我老老实实反思过了,现在非常诚恳地认错。希望沈总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宽恕我过去的罪孽,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可以吗?”
“那你……”沈嘉玉困难地组织着语言,“酒店呢?如果那天我没有告诉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弄到流产,好满足你的一时之快……?”
“想见你一面多难啊。”汪明泽低声道,“每次能装看不见就直接把我当空气不说,其他时候也一律公事公办。上次见你都什么时候了?得有大半年了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结果你竟然跟我说你喜欢上了别人,你说我心里当时是怎么想的?”
“……你有病。”
汪明泽“哧”地一声笑了出来,贴着他的额头,垂眼看着他:“那你是药。”
“……”沈嘉玉微微一窒。过了好久,才艰难地低低道,“那你……骗我久一点吧。”
“那……”汪明泽亲了他一下,“骗你一辈子够不够?”
他唇下亲密紧挨着的眼睫剧烈地颤了一颤。沈嘉玉死死抓着他的手,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中近乎可闻。他抬眼望着他,最后微不可见地轻轻点了头:“……好。”
汪明泽呼吸一滞,捧着他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沈嘉玉微微仰起头,将舌腔顺从地打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俩人在这不算宽阔的隔间内激烈地亲吻,抵在玻璃与墙壁交错的角落里,亲密地交换彼此的气息。直到雾气模糊了视线,凝结成大颗大颗的水珠跌落;夜晚的风从悬窗的缝隙悄悄钻入,带着清甜的味道在室内静默散开。他们才中止了这场几乎叫彼此窒息的吻,依偎在角落里剧烈地喘息。
沈嘉玉垂着眼睛,声音极低地唤他:“……汪明泽。”
“嗯?”
“……我想要你。”沈嘉玉说,“里面被别的人弄脏了,我弄不出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