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嵇一进来,就看见段君捷紧紧挨着赵一白,时不时添菜加水,好不殷勤。虞嵇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径自入座。以往见面都会打招呼的段君捷和虞嵇两人各揣着别样的心思,此时就当没看见彼此一样,一左一右坐在赵一白身边。
赵一白一副和虞嵇不是很熟的样子,自己吃自己的,段君捷在旁边给赵一白介绍桌子上剑宗的特色菜,偶尔还能讲一些小时候和师弟们一起来食堂吃饭时的轶事,赵一白听得有趣,两人的气氛分外和谐。
虞嵇在旁边看得都快把椅子把手给捏碎了,从来都没有觉得段君捷如此碍眼过!想让大夫看着自己,听自己说话,怎么办呢?虞嵇心里着急,眼神小幅度往四周转了一圈,余光中瞧见赵一白杯子里的水不是满的,虞嵇连忙拿起旁边的茶壶,故意与桌面相碰,摩擦出刺耳的响声,果然吸引了赵一白的注意!
赵一白好笑地扭过头来看着虞嵇,看他想耍什么花样。对上赵一白戏谑的眼神,虞嵇只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一样,仿佛浑身赤裸着接受赵一白的视jian,下身立马蹿上一股电流,顺着尾椎骨直通大脑,那种快感又来了,虞嵇整个身体都酥软下了,拿着茶壶的手无力地颤抖着,才两天没有亲热,虞嵇的身体就十分饥渴难耐,后面甚至已经流水了。
虞嵇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顶烫的热水顺着茶壶倾斜而出,瞬间填满了赵一白的杯子,洒溢了出来。
“水满了,愣神想什么呢?”赵一白俯身凑近,优越的五官突然在虞嵇的面前放大,带着赵一白身上特有的烟草的味道,将虞嵇笼罩起来,虞嵇不自觉屏住呼吸,激动地难以自持,手一抖,茶壶没拿稳,盛满热水的茶壶一不小心从手中脱落,正好掉在赵一白的裆部。
赵一白:……
幸好赵一白身体强悍,而且及时用气流护住了身体,要不然……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热水浸shi了赵一白的整个下半身,冒着腾腾热气,虞嵇慌乱站起身,捻起袖子就往赵一白的裆部擦,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里烫坏可怎么办!大夫因此讨厌自己怎么办!虞嵇焦急万分,不管不顾就要当场脱下赵一白的裤子检查一番。
赵一白简直无语了,还没来得及自己制止,段君捷抢先一步挑开虞嵇的手,也不顾忌大师兄的身份,疾声厉色道:“大师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虞嵇也不管段君捷怎么想,虚抓住赵一白的袖子,并不敢用力,红着眼试图解释:“大……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你有没有事?被烫伤了吗?”说着又要扯赵一白的裤子。
段君捷向前一步挡在赵一白的面前,面色Yin沉,满腔的愤怒被压抑到了极点,“大师兄别忘了,白白是师弟心仪之人,大师兄此番行为逾越,究竟是什么意思?”
虞嵇根本不在意段君捷的话,冷声道:“让开!”
迟来一步的凤玉郎躲在暗处,看到眼前这一幕,震惊无比,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凤玉郎对这两个人再熟悉不过,他第一次看到一直面无表情,情绪不外露的虞嵇如此慌张无措,手忙脚乱,而且凤玉郎感觉虞嵇的表情里有一些害怕,他竟然还会害怕?害怕什么?赵白白生气吗?还有一向温柔好脾气的段君捷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对着大师兄,这个赵白白究竟有什么魅力,凤玉郎不相信他们只是看中了赵白白的外貌。
“够了,都给我让开,”赵一白不耐烦地推开两个人,“我去换件衣服。”
完了,大夫真的讨厌自己了,虞嵇心里升起一阵恐慌,不依不饶地想要跟上去,被赵一白一个冰冷无比,毫无感情的眼神制止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眼睁睁看着大夫离开自己的视线却无能为力,那个眼神,虞嵇在日后午夜梦回每每想起,都心颤不已。
虞嵇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自己果然就是一个身体残缺,不配得到喜欢的人,父亲一直不满意自己,师弟们都不爱与自己亲近,现在大夫也不愿理自己了,酸楚涌上虞嵇的心头,强忍住泪水,虞嵇又换上了一贯清冷的表情,拂袖离去。
段君捷神情复杂地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凤玉郎对着走过来的赵一白流露出关切的目光,“姑娘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即使下身shi透,身形狼狈,赵一白气质依旧不减半分,心情不好的他整个人像只危险的猎豹,锋芒毕现,也不藏着端着了,睥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凤玉郎,冷笑道:“正如凤师兄所见,我下面‘shi’了,凤师兄想怎么‘帮帮忙’?”
赵一白开的“黄腔”让凤玉郎这个老司机秒懂,当下眼角抽搐,再次刷新了对赵白白的认知,讪笑着道歉:“这……男女有别,是在下唐突了。”
“别装了,你不是知道我其实是个男人吗?嗯?玉郎——”赵一白身体缓缓释放出压制气流,一步一步逼近凤玉郎——直到他无路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赵一白双手撑住墙,将凤玉郎禁锢在自己怀里,对上凤玉郎那双散发无限电力的勾魂的桃花眼,开玩笑似的打趣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