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像一阵风一样,飘到几人的身边。
“师叔。”三个人恭敬地作揖相迎,来人正是三人的师叔,也是虞嵇的亲叔叔——虞思意。
段君捷向前一步向来人解释,“这位是赵白白,白姑娘,是弟子的心系之人,弟子恳请师叔能让白姑娘随弟子进入剑宗,陪伴弟子一同修行。”剑宗只允许亲传弟子将所爱之人带到剑宗。
虞思意闻言上下打量着赵一白,赵一白同样也看向师叔,赵一白好歹见到剑宗穿着不一样的衣服的人了,师叔一袭蓝衣比大家的颜色都深,在人群中格外乍眼,清秀的容貌看不出年龄,只是这下巴上蓄着的长长的胡须让他看起来老气了不少,但也增加了不少威严感,赵一白对留胡子的人敬谢不敏,简单打过招呼就移开了视线。
没想到君捷竟是这样注重外貌之人,不惜找了一个毫无真气的普通人,真是可惜,师叔在心里叹了口气。
心系之人?虞嵇好看的睫毛微微颤动,大夫已经和师弟私定终生了吗?那么大夫还能来找自己吗?自己和大夫做的那件事,还能再做吗?想着,虞嵇鸡儿一动,红了耳尖。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再过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剑宗排名大战,好好准备一下,让底下的人超过你们就不好了。”没有察觉到虞嵇的小动作,师叔语重心长叮嘱,“虞嵇你更应该注意,要维持住以往第一的排名,今年怕是不容易了,师叔听说今年下面杀出一匹黑马,叫火焱,实力甚是不俗,在十万弟子中脱颖而出,排名第一,有望成为第九个亲传弟子,他可是扬言要把你拉下第一的宝座。”
哦?赵一白上了心,这不就是气运之子的套路吗?这个火焱,可以重点关注一下。
虞嵇面色平淡,实际上在想和大夫刚才做的羞羞的事情,对于师叔说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不足挂齿,还不如大夫在自己心里的分量重。
不怪虞嵇这般不重视,亲传和非亲传弟子之间的鸿沟并不是这么容易跨越的,每一个修真者在进入剑宗前,都会进行天赋测试,成为十万分之一只能说明天赋不过关,再加上亲传弟子拥有最好的环境和资源,最终必将是“富的越富,穷的越穷”。天赋就像相貌,都是天生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
赵一白辞别众人后,在段君捷给他安排的房间里看书,思考着自己是跟着剑宗学剑法呢,还是学别的功法,一道残影突然出现在赵一白的面前,泛着冷光的剑直指赵一白的喉咙。
“师叔?这是什么意思?”赵一白不慌不忙,托着腮看向师叔,视威胁为无物。
“胆识倒是不错。”虞思意将剑收起来,“听小宝说,君捷是在魔教教主手下救下的你,你设计诱惑君捷,费尽心思来到剑宗,究竟是为何?”就凭君捷和小宝两个人能从裴天霁手下抢人,虞思意是怎么也不信,除非这是裴天霁和这个赵白白处心积虑安排好的。
“哎呀,竟然被师叔看出来了——”赵一白眯起眼,扬起标准的反派的邪笑,顺着师叔的话往下说,“师叔能一个人来找我质问,想必是端着要暗中除掉我的念头?怎么,不怕你的好弟子知道后伤心吗?我可是‘诱惑’你的弟子‘诱惑’的深。”
虞思意颇为忌惮,握紧手中的剑,能被裴天霁用来做棋子的人想必也不简单,“迷途知返,他知道真相后会醒悟过来的,而你,受死吧——”
闪着耀眼蓝光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赵一白,赵一白玩味笑笑,表面毫无动作,体内的气流排山倒海般压向师叔,只需简单一击,师叔应声倒地。
就是这么无解,就是这么强大,赵一白抿了一口茶,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而瘫落在地上的师叔就可怜了,整个人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身体紧紧地贴在地面,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稀薄,而且越来越稀,缺氧的痛苦侵蚀着师叔的大脑中的氧气,感觉快要窒息而亡了。
不去理会兀自挣扎的师叔,赵一白抽出师叔腰间的剑,回忆着刚到剑宗时,那些练武的弟子们比试的招式,再加上自己的改进,从适应到舞到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逐渐凌厉危险,转眼就练到了夕阳西下。
“放……开……我……”师叔浑身都被汗shi透了,感觉时间像是被暂停了一样,度秒如年,太痛苦了,五脏六腑因为缺氧,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倒不如死来得痛快。
虞思意眼前越来越黑,不是师叔意志不坚定,而是这种痛苦连修炼都及不上万分之一,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擦了擦脸上因为练剑流的汗水,赵一白终于注意到晕死过去的师叔,嫌弃地用剑将虞思意的身体整个翻了过来,正面朝上,喝着水细细端量,长相倒是可以,甚至算得上上乘,只是这长胡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赵一白用剑拍拍师叔通红发紫的脸,“既然敢找上门来,就要有‘有去无回’的觉悟啊,师叔。”
晕过去的人当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赵一白三下五除二扒干净师叔的衣服,凝神一动,竟然将师叔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