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你在数什么……”话音刚落,裴天霁突然失去了知觉,束缚在赵一白身上的花瓣绳索也失去效力,四散飘落,两个人直直地从高空中坠落而下。
“当然是数毒什么时候发作啊,”赵一白稳稳当当地坠落到地面的一颗茂密的大树上,“没白跟程烨学习制毒,果然有用。”
赵一白借着站在大树上的优势眺望,他们好像是掉到了一个茂密的森林里,周围绿林环绕,一眼根本望不到头,时不时还有鸟兽的叫声从远处传出。
赵一白拍了拍身上的灰,跳到不知是死是活的裴天霁身边,捏住这人的脸,昏迷中的裴天霁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还是要多亏你把我带出来,你的猫我继续帮你养了,”赵一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将之捏碎,洒在裴天霁的身边,“这颗药丸能保证不让野兽靠近把你吃了,作为你将我带出来的谢礼,裴天霁,后会有期了。”
………………
赵一白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小黑猫在大树间飞爬跳跃,给赵一白引路。
“我们好像迷路了,三师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的真气也用不了,大师兄给的信号弹也被我给弄丢了,现在该怎么办啊,到底怎么走出去啊!”一道哭丧着的抱怨声从丛林深处传了过来,赵一白停住脚步,屏息蹲在大树旁,查看是什么情况。
“不要着急,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下,总会想到办法的,大师兄解决完他那里的麻烦,会来找我们的。”说话的两个人走入赵一白的视线,他们都穿着淡蓝底白边的衣服,腰间佩剑,挂着同样的古朴的牌子,上书一个大大的“剑”字,看起来像是一个门派的。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还带有一点婴儿肥的男生满脸写着着急和自责,大大的杏眼透着可爱,搀扶着一个同样俊逸的男子,这个男子右手手臂断裂,露出嶙峋白骨,耷拉在身侧,腰腹间破了一个很深的口子,看着似是剑伤,右腿还一瘸一拐的,可见所受之伤有多严重,但即使是这样,他还在温柔地安慰身旁的男生。
“谁在那——”突然,那个受伤的男子一道剑气直指在暗中躲藏的赵一白,直接削断了赵一白身边一颗粗壮的大树,“出来!”
“小女子姓赵名白白,只因有歹徒想要玷污人家,白白誓死不从,被不怀好意地歹徒扔到了这森林里听天由命,幸好白白命好,遇上了两位修真者,还望两位不要嫌弃,能够允许白白跟随,白白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没错,赵一白在刚刚离开裴天霁时,已经换上了女子的装扮,他就说,裴奕买来的女装留着有用,一般修真者对女性的善意会更大一些。
“哇,好漂亮的姐姐。”赵一白一出现,那个年轻的男生已经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受伤的男人心存戒备,但查探到赵一白身上并无真气,终究还是心软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自己走在这危险丛生的森林里,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测呢,“我们自己也是自顾不暇,若白姑娘不嫌弃,那就跟我们同行吧,相互之间好有个照料。”
“多谢这位哥哥,还未请教两位尊姓大名。”赵一白端得是个美女的架势。
那个显小的男生抢着回答,“漂亮姐姐,这位是我的三师兄,名叫段君捷,我叫赖子英,是我们剑宗的第八位亲传弟子,也是我师兄的八师弟,你可以叫我的小名——小宝。”
“师弟!”段君捷拉了一下师弟,小宝天性单纯活泼,没有识人辩恶之能,什么都往外说,“师弟口无遮拦,白姑娘见笑了……咳咳咳……”
“哎呀,师兄你的伤!怎么办……”小宝急得满头汗,看得赵一白都跟着着急,就不会包扎一下吗!这等会儿天黑了,就这血腥味,指不定引来多少野兽呢。
“小女子恰好懂一些医术,不如让白白给段师兄看一下,”赵一白上前走到段君捷的身边,越走近,赵一白就越意识到段君捷伤得到底有多重了,眉头不禁蹙起,就要上手查看。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白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段君捷强撑着躲开赵一白伸过来的葱玉般的手,“在下的伤有些严重,实在不想弄脏了白姑娘的手。”
“哎呀,师兄,你怎么还是这般墨守成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让漂亮姐姐给你看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宝都要急坏了。
赵一白轻笑一声,医者仁心,何在乎是男是女?想不到这个三师兄这么迂腐,到底是不同时代的畸形观念,赵一白不多置喙,强硬地拉过段君捷的断臂,没有一点怜惜伤者的意思,“现在我已经碰了,你要不然就以身相许,我不会嫌弃你,要不然就闭嘴老实待着,让我给你好好看看!”
“你……”段君捷试图挣脱赵一白,可是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神力?赵一白的手在他的伤口处摩挲查看,Jing致的五官在段君捷面前放大,他甚至都能看到赵一白脸上细小的绒毛,如此近的距离让段君捷差点忘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赵一白,胳膊上赵一白的触感让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的段君捷涨红了脸,几乎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