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法术?”韩微问。
“拘魂。”
“拘。。拘拘拘魂?”韩微吃惊的睁大双眼,手中卑率剑‘当啷’落在地上。
鬼魂作祟时,异象在外,恶魂藏匿其中,如同阵法的阵眼,人要先灭却异象,才能寻到恶魂本身。
拘魂术则不同,可以不顾异象,单刀直入解决邪祟,不过这术法不是失传了么。。
姜奉月大喝一声,差点吓的韩微一个趔趄,她结印的双手用力互相挤压到摇晃,脸上紫气大盛,紫色烟球也跟着愈发纯净,被吸进去的黑气渐渐化成人形,痛苦的嘶吼,扭曲着。
“搞定。”她瞪了一眼四周的黑雾,后者都如同chao水一样退却散去。
“什么?搞定?”韩微不敢相信,搜寻屋中邪祟的踪迹,却发现真的一丝也没了,“你。。。你怎么搞定的。”
这紫色烟球中的黑气就是鬼魂真身?为何这么容易便被姜奉月拘中。。
“我认得这是一位鹤的魂,在国师府上见过几面,他活着时打不过我,死了也不会打得过我。”姜奉月轻描淡写。
“强词夺理。”韩微道,即使是普通人,死后若是Yin魂不散,也有很强的力量,何况是鹤。。虽然他对对付鬼魂一类并不擅长,但觉得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但姜奉月手一指,紫色烟球像是被一阵风吹散,其中的黑色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果然是鹤,韩微心想,自己在客栈中猜测的不错,一定是他见到薛种,追来牡丹院,随后被杀害。从进来到现在,都是姜奉月在做事,自己甚至帮了倒忙,他愧疚的想着,随后宽慰自己。自己本就不擅长驱鬼,姜奉月与他修为水平类似,只是偏科罢了,比别的自己不会输给她!
鬼魂被姜奉月不知使了什么术法,痛苦的神情逐渐平静,过了一会,竟然能开口说话。
“啊。。。”鬼魂叹道,“终于。。。韩玄处。。故人。”
这魂魄看向韩微,认出了他,韩微指了指旁边的奉月,三人都曾在国师府中见过。
“姜奉月。。”鬼魂又道。
“不错,”姜奉月拍了拍手道,“你被何人所杀?”
“是一白衣少年。”鬼魂说。
什么白衣少年?不是薛种?怎么又节外生枝,韩微皱眉。
“个子不高。。”鬼魂道,说话越来越利索,和活人差不多了,“叫做苏缀。”
“苏缀?”韩微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少年,个子不高,身穿白色衣服,就这些特征?长相如何?丑陋还是漂亮?身上有什么挂饰?”
“长得。。。也不算多好看,”鬼魂坐在一处歪倒的椅子上,“背着一台古琴,看上去很重,我与他交手时,他琴音能乱我心境,跟着剑雨点般刺来,让人难以招架。”
“惯使一琴一剑,”韩微拿出一页信笺,用小拇指蘸着地上的灰尘在白纸上写着,“记住了。”
背负琴剑的白衣少年,他闻所未闻,这世道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纷纷出来作乱了,但是,为何这少年会出现在牡丹院中?
“苏缀与你交手时,薛种在哪里?”韩微问。
“薛种?奥。。。我想起来了,对了,薛种,我是在客栈中见到他,才追来这里,看着他走进这屋,我也追进来,屋子里却只有苏缀一人,他见我进来,不由分说便挺剑刺来,然后我稀里糊涂的就死于此人之手,我恨啊。”
“为何死后不去投胎,反而在此闹事?”姜奉月插嘴问。
她想用更礼貌一些的措辞,却想不出。
鬼魂听她语气不敬,瞪了一眼道:“姜奉月,你来干嘛?我们玄鸟社自家的事。。”
这人竟然敢如此倨傲。。姜奉月愤怒了,我词汇量少,你也词汇量少?
此人生前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说什么都不敢反驳,死后居然敢。。。
“她也是玄鸟社成员了,上个月。”韩微解释。
“嘁,”鬼魂不屑,“我死后,苏缀那贼人,手段残忍的碎尸,又不知弹奏了什么古怪乐曲,将我的三魂七魄顺序弄乱,失去理智,无法控制自己,只觉得一腔怨气,因此不愿投胎,现在想来,我应该是因为他的琴曲而中邪了。”
“你就是邪。”姜奉月挤兑他。
鬼魂竖起眉毛,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我敬你是个妇人,你莫要蹬鼻子上脸。”
“你要如何?死后不安生投胎,于此作乱,扰的大家不得安生,你还有理了!”她针锋相对,挺起胸膛。
韩微急忙站在两者中间,将话题拉了回来:“停停停,我们接着往下说,那个。。你估计那白衣少年。。叫什么来着?”
“苏缀。”鬼魂不再理奉月,温柔的提醒。
“你估计苏缀与我实力相差多少?”韩微问。
鬼魂细细思考,然后道:“以你的实力,应该能轻易干掉他。”
韩微是玄鸟社中战力顶尖的几人之一,与太鸿琉璃不相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