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yIn贼啊!!”
“快快快,那边那边,人呢,人都哪去了!”
“在这儿呢,这边儿!”
一连沉寂了好几个晚上的方府今夜灯火通明,无数携着武器棍棒的家丁举着火把呼呼啦啦的涌进后院,又都在进门的瞬间被一堵人墙堵了一个趔趄。
“走啊,前面的!”后面来的家丁使劲推了一把。前面的人却一个两个不为所动,不耐烦的“嘘”了两声,就又开始梗着脖子堆在门边看热闹。
十几丈的荷花池两侧立着两道人影,一个身着白衣手握长剑,另一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里提溜着……
两只被打晕了的肥花鸡。
“我说—,这位兄弟,”叶不渡扬了扬手里的鸡,“我不就拿他家两只鸡吗?不至于吧。”
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抿紧了薄削的嘴唇,硬挺的剑眉下一双锐利的双眸带有极大的压迫感,再加上宽肩窄腰的高大身形带来的视觉震慑。
生来脸皮格外厚的叶不渡让他这么一盯竟然生出些不自在的感觉来。
“不会说话?哑巴?”叶不渡有些心虚的把手里的鸡往地上一扔,接着又仿佛被重重包围在院子里的人不是他一般,满不在乎地拍拍手欣然安慰道:
“哑巴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要难过啊这位小兄弟,我瞧你功夫不错,日后必定大有可为!今日呢既然你在这儿,想必是他们家花钱雇了你在这儿看护了。我瞧着你有些投缘,我们大可不必伤了和气!鸡不要就不要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哎!”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影呼啸而至。对面的人像是忍不了他的碎嘴一般,出剑就是快招。一帮家丁只觉得眼前忽的一闪,再定睛一看两人早已在屋顶上缠斗做一团。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叶不渡手里没拿武器,只是一路胡搅蛮缠的打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男人虽是功夫好,但因有所顾及不想伤人,再加上叶不渡猫一样灵巧的刷刷左突右闪,两人竟是好半天都打的难舍难分。
“哇哇,不打了,不打了!”又过了几招以后叶不渡突然放声大叫起来,对面的人一惊,手中慢了一招。
叶不渡瞬间虚晃了一下钻了空子,跳下屋顶就要脚底抹油,嘴里还喊着“饿死了饿死了,两顿没吃了,小爷不玩儿了。”
他这一跳跳到了一众家丁的近前,紧接着便毫不在意的扒拉开一帮看热闹的人就要往外走。走开了两三步才有人回过神来,这人竟然这么猖狂,连忙大喝道:“抓住这个yIn贼!”
说着,就有十几双手伸着要来抓叶不渡的衣服,然而还没等他们碰着一点点布料,就见叶不渡轻轻打了个响指,一群人就都向周围四仰八叉的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哀哀地叫着,只觉得浑身酸麻怎么都爬不起来。
“劳驾?”叶不渡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转回身挑了一个最近的人,掏着耳朵低下头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刚才说yIn贼?”
地下躺着那人因为还没碰着人家就打躺下了,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脸红脖子粗的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你也是哑巴?”叶不渡奇道,而后一脸坏笑的把手伸进了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
“别说还真巧,小爷我啊,有一个治哑巴的偏方,半块牛粪含化吞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那小布包弯下腰去,好像真的要往对方嘴里送去。
“休要辱人!”从房上下来后就一直站在庭院中没有上前的男人终于开口。
“无耻之徒!”那家丁忍无可忍的爆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翻开了……半寸远。
叶不渡没了捉弄人的兴致,把布包往怀里一揣,漫不经心道“原来你也不是哑巴啊。”
“我已放你离去,为何多做纠缠。”
“他们说我是yIn贼,我自然好奇究竟我是扰了多么绝色的姑娘,留下来打听两句都不行吗?”叶不渡说着,抬起头来与对面之人对视,却在视线扫过对方脖颈连着脸颊处的一枚红痣时猛然睁大了双眼!
“是你!”
叶不渡一下子觉得头脑里混沌起来,晃了晃头只觉得更加晕的想吐,他转身欲走,却迎面迎来了一记棒喝。
“我打死你个无耻小人!”
“嘭”的一声闷响。叶不渡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就哐当一声晕了个人事不省。
陆行渊缓步走到昏倒的叶不渡近前,一手抄起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另一手朝着地上一伸,一枚木质的圆润佛珠泛着淡白色的光芒缓缓地飘回他的手中。他将佛珠收回了衣间,头也不转的对一旁握紧棍子摊到在地上粗喘连连的家丁淡淡道:“何至于此”
而后如同无物一般轻松的拎着叶不渡朝着灯火通明的前厅缓步走去。
家丁惨白着一张脸大口的喘息着,额头面颊上后知后觉的冒出细密的汗珠来。他刚才咬着牙死命一挣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摇摇晃晃的叶不渡竟一瞬间心头怒火暴涨,恶向胆生,仿佛失了神志般从地上抄起了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