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就听有人在敲门,我转头看看洛花铃还没醒,便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大早上的你干嘛呢?”我没好气道。
许玲玲踮起脚,企图越过我的肩向后看,我故意挡着她不让她看,她有些着急道:“师姐呢?”
“还在睡,你别吵她。”
“我又不吵!喂,王媚说往前就没有歇脚地了,今天可能要在野外过上一晚,让我们做好准备。”
我故意只把门开那么一条小缝,把许玲玲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的,见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她索性放弃了,冲我凶巴巴地说明了来意。
我奇道:“要准备什么?”
“多得很,我们要在外面过上一整天呢。”
我畏缩了一下,“可别又让我拿才好。”
“瞧你这样,”许玲玲很鄙夷地看着我,“各人拿各人的。”
我耸了下肩,没办法,人贵有自知之明嘛,反正我这点灵力摆在那,虽则我是五人中唯一的男人,但实力不济也是事实。
我说要换衣服,把许玲玲打发走了,一转身才发现洛花铃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正静静坐在床上,望着地板出神。
“你不多睡会儿吗?买东西这种事我们去就好了。”
我拿起挂在杆子上的外衣,一边穿一边道,洛花铃抬头看向我,摇摇头道:“不必了。”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梳洗打扮,我看着她像是要换衣服,不便多留,赶紧走了出去。
我下楼的时候,王娇王媚和许玲玲三人已经在桌边坐好了正在吃早饭,我在一处空位上坐下,刚坐好,许玲玲迎面就朝我碗里丢了个烧饼。
我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地望着那个饼:“我不喜欢吃烧饼。”
许玲玲很响亮地“嗤”了一声:“有的吃就不错了,我这个侯府千金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挑三拣四的。”
侯府千金怎么了?我在心里暗暗反驳,我也是从小琼浆玉ye浇出来的,可不比你金贵。
一边哼哼,我一边拿起烧饼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吃了没一会儿,那边许玲玲又开始挑剔起我来,说我怎么吃得这么慢,比女人还女人。
我不理她,任她在我耳边聒噪,洛花铃洗漱好下了楼,许玲玲一见到她就安静了,不停地嘘寒问暖,手上还在给她剥鸡蛋。
她对我和对洛花铃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态度,我摇摇头,在心里暗叹了一句世态炎凉。
“师姐,你昨晚睡得还好吧,那家伙没对你不规矩吧?”
洛花铃倒也没有刻意保持着冷淡的样子,听许玲玲这么问便是轻笑了声道:“他不敢。”
我埋头喝粥不吭声,昨晚洛花铃的那声叹息搅得我心神不宁,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她这个人闷得很,她不要说的东西,旁人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
吃完早餐后许玲玲就要拉着我去买东西,我说我还没吃完,她直接将那个烧饼塞进我嘴里,不由分说道:“你拿着吃,磨磨唧唧的,我们还要赶路呢!”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洛花铃,她正和王娇王媚两姐妹商量事情,并没有看我,我只好随着许玲玲一块去了。
听说要在野外过夜,许玲玲总觉着晚上会挨冻,执意要买几块厚厚的毛毯,我极力劝阻道:“我说千金小姐,这大热天的,你背着这么厚一块毯子赶路不被累死也要热死了。”
她犹豫不决地望着手里的毯子,不服气道:“那你说我们晚上睡哪?”
“席地而眠啰。”
“这怎么行,地上多脏啊!”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各退一步,买了几块大花布,这才回去了。
王娇王媚两姐妹已经让店家打包好了四份干粮,洛花铃自然是不拿东西的,就算是她想拿,许玲玲也不会同意的。
把那些东西收拾好后,我们便继续出发了。
和前一天一样,在路上,那两姐妹依然凑在一块,我和许玲玲跟在后面,洛花铃依然一言不发。
我想着昨晚才答应洛花铃不和许玲玲讲话,这会儿要是食言未免太损我在她心里的形象,余光处瞥见她一个人走在前面,和我们每一个人都隔着很远的距离,心里也说不准她是希望我和她说话还是想一个人静静地走,犹豫半天,还是跑了前去。
“师姐,听说这次去是给一个庄子除祟。”
“嗯。”
“那你能给我讲讲关于这个邪祟的事吗?我也好有个准备。”
我有意让洛花铃和我说话,但许玲玲却凑了前来,怀疑道:“你不知道?”
我沉着脸,Yin森森地瞪着她,似是明白了我的警告,她皱了皱眉,撇了下嘴,却是没再说话。
洛花铃看了我一眼:“是我忘告诉你了。”
她接着缓缓地讲述起来。
“五天前,有几个人来到学院门口请求学院帮忙除祟,学院本来是不管这些事的,但是他们求了很久,说是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