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塑胶Cao场上有一串灰色的脚印,从一边的红色跑道一直延伸到另一边的,在强烈但并不刺眼的阳光里,我仿佛看见两个金色鬼魂在跳舞。
——摘自苏二2020.1.4的日记
苏零看着苏一微黑的侧脸,思绪忽然飘到了苏一被陈薇带进门的那天,苏二抓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我说怎么你叫苏零,我就成了苏二,原来咱爸还在外面留了个野种啊。”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应她的了,或许他什么也没说,或许他轻轻地提醒她别那么大声,毕竟他们都还要靠苏闻天养活,但现在那天已如远在几个世纪之前,回忆忽然窜进脑中只留下一股疏离与寂寞。
没有意义。
他有一股想笑的冲动,可能是被苏二传染了吧——她经常莫名其妙地大笑,像个傻逼。
“草······”苏零听见苏一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的骂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趴在自己身前的人身上。
苏一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在一月份的天气里显得过于单薄。但是苏零知道他很热,热到汗珠从偏硬的黑发上滑落,滴在床上晕染开,像一块黑色的Yin影——苏零知道自己也会永远成为苏一的Yin影,不禁感到一阵幼稚的得意。
他俯身凑在苏一耳边,“怎么样,被自己亲哥干的感觉舒服吗?”
“我日你妈······”苏一的声音很麻木,粗哑得像是刚声嘶力竭地吼过,在南方Yin冷粘稠的空气里,带着一股迟钝的恨意。
苏零撇了撇嘴,按住苏一的屁股,轻轻地抽动起来。“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你明明很喜欢哥哥呀。”
“夹得这么紧,想动一下都难呢。”他拍了拍苏一两团紧实的tunrou,“怎么不吱声呢。”
“老子在干死人吗,你他妈倒是出声啊?”他忽然扯住苏一的头发,强迫他立起身来。苏一发出痛苦的呜咽,苏零则像一只在垃圾堆里游荡的野狗一样,埋在他的肩头,嗅着某种让他疯狂追逐的气味。
他环抱着苏一,抓住他的nai子,使劲扯着ru头,用余光瞟着它们被折磨得红肿,在泛黄的灯下闪烁着水润细腻的光泽。
苏一每一次颤抖都让他愈加兴奋。他用力咬在他的肩膀上,感受温暖的血rou包裹牙齿的那种带着不安和焦虑的快感,一如他们下身紧紧连接的地方。
“闭嘴······”这次的声音中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愤怒和无力,让苏零感到很满意,于是他放开抓住苏一头发的手,看着他像是坏掉的提线木偶一样跌回床上。他慢条斯理地抽出Yinjing,把苏一翻了个面。
苏一的眼睛像他的头发一样乌黑,但现在不比他们初见时那样闪烁着野蛮和傲气了,只是依旧黑得深不见底。他的脸没了眼镜的衬托显得有些平板,流露出平时让人无法想象会出现在这张脸上的脆弱。他死死地咬住下唇,艰难地抑制着喘息。
苏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要这么做。为什么想要做一件事却不去做。为什么总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我又不会笑你。”他说。
“滚······”苏零看见一滴水珠从他的脸上极慢地滚过——有那么一瞬间,他兴奋地以为那会是眼泪,但这只是错觉,那只是很普通的汗水,最多表达了疲惫和热,没有其它含义了。
这种错觉让他很生气。
他再次插进去,看着苏一眼里刹那的失神,觉得嘴中有些苦涩。射出来之后,他抱着苏一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后,苏二从床下爬了出来。她舒展了一下被冰凉的地板弄得僵硬的筋骨,蹑手蹑脚地钻出了苏零的房间——她原本只是来装摄像头的,哪知撞上这等好事,现在恨不得立即上到屋顶高歌一曲。
可惜她哥有点Jing神错乱,做个爱而已,还又哭又笑的,像是一块被摔碎的镜子,让黑色的裂纹割裂了那种狂热而完整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