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废话一下,你别把那东西咽下去了,吐出来。”燕光凝用手指挑起孟省的下颌,说实话,她讨厌精液的那股味道。
孟省的眼睛湿漉漉的,但是让燕光凝想起了家乡的雨季,世界仿佛水泡过了似的,冷而透,他微微张嘴,猩红的舌头上什么都没有。
抱歉,我吃了,你说晚了,孟省眯了眯眼,眼尾绯红,无声地示意燕光凝。
你是在抗议?还是在勾引?燕光凝掐住孟省的脖子,把他直接拖到了床上,无所谓地笑着,“既然孟指挥这么喜欢吃精,那我肯定把您喂得饱饱的,你会好好配合的吧。”
一副“玩乐尽兴,再接再厉”的表情。
孟省放任燕光凝的粗暴,渐渐快要窒息,女人黑黢黢的瞳孔充满了对于之后如何摆弄他的跃跃欲试——这才是燕光凝啊,只保护自己领地的野兽,不顾忌其余任何人的感受,只是掠夺的,人渣。
这注定是血染清辉的一夜。
08.
从孟省身上翻身下床,燕光凝在床边发了一会呆。
有点过火了,昨天。
该怎么跟蕾切尔解释她与这位孟指挥一夜之间有了永久的哨向关系?虽然她知道蕾切尔不会在意,倒是那位叫片桐的,不知是男士还是女士,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没有永久关系啊,原配变小三?什么低俗情节?拜托,都已经是新世纪了。
孟省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他是故意的。
燕光凝转过头,解开孟省嘴上和手腕上系的领带,看着他趴在床上,发丝零乱,就随意帮他理了理,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花自飘零水自流般的好看。
燕光凝起身,随意地穿上裤子和衬衫,捡起角落的小瓶子,倒了一颗,默默地咀嚼。
“起来,去洗澡。”燕光凝推了推孟省。
孟省艰难地睁开眼睛,神情疲惫冷淡,他动作缓慢地撑起身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疼痛。
“你的衬衫粘上血了,还穿吗?”
“我们,之后怎么办?”孟省的声音从身后的蟒蛇口中传出,有些诡异,因为他本人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您放心,反正先被片桐队长一枪爆头的肯定是我不是您,”燕光凝低头找毛巾盆什么的,“向导肯定要身先士卒,挡在哨兵面前的。”
“比如之前那几位研究院的哨兵?”大蛇摇摇晃晃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孟省穿好了裤子,正在低头穿鞋,面无表情的。
燕光凝直起腰望了一眼孟省,背上的淤青可能是抵在哪个边边角角磕的,“没错啊,说不定你就是我死的第三个哨兵,我先去了,你身上的伤遮一下吧。”
孟省到底还是把那件混着血和精液的衬衫穿上了,反正他裤子上也有,不过是颜色暗,看不出了罢了,把外套穿上就好了,一会去房间还可以找。
收复的是一座偏僻的城市,非常古老的那种大浴场,有喷头像士兵那样整齐的排列,离驻所不近,派了人烧水。
孟省发现在锅炉旁站着的竟然是蕾切尔。
“你看什么?我只是无聊在这站着,他才是烧水的!我是来送人的。”
孟省微微颔首,向好奇的烧水士兵比了个叉。
“明白,十分钟热水,位置在013。”
浴室里白色雾气连成一片,孟省找了一会,在燕光凝旁边停下了,打开,淅淅沥沥的热水冲掉了身上的污秽。
浴场是不分男女的,分等级,第一层供水最好,是军官用的。
燕光凝看样子已经洗好了,衣服穿得整齐,坐在椅子上给一个孩子洗头,一个红头发的男孩,还很小,浑身肉乎乎,很活泼的样子。
孟省默默地把水量调小,”这是第五个孩子?”他近乎要疯了,克制不了,声音沙哑地问。
“你都知道了?”燕光凝动作一瞬间的停滞,“这应该是一个机密来着。”既然知道这个,为什么他还要倔强到这种程度?值吗?
“是吗?”
“是罗伯特告诉你的吗?我记得当初为了哄他开心才说的,他之前很自卑的,看来他没有保守秘密啊。”燕光凝慢悠悠的语气好像在回忆美好的往事。
“祝贺你为挚爱的妹妹取得了通行证。”男人抬头笑了,在雾气中显得遥远极了。
“她已经死了,你就是第五个。”燕光凝帮男孩擦了擦头发,把装衣服的袋子拽过来让他自己穿,如同闲谈一般说,“有人偷了家里的食物,她不愿下去抢,就饿死了。”
自己得领地被侵犯的燕光凝会如此平静吗?孟省关住了喷头。
“孟省,你过来。”燕光凝说。
09.
“这种组合真是太犯规了。”书记员喃喃地说。瘦高的黑发男子把小小的孩子扛在自己的肩头,侧着身子在归编的企划上签字,孩子显然对于这种高度视角很满意,时不时地摇晃身子,男子只能用手掐出他的腰身,几缕被打乱的发丝落在清凉的眼眸边。
“操,小短命鬼怎么在对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