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扶着赵思思入了洞房,一干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几位叔伯被请去与程老爷饮酒,只剩下几位喜娘并丫鬟留在新房伺候。
赵思思被服侍着沐浴之后,重新着了胭脂,穿了绣衫,端坐在喜床之上,等着新郎前来掀盖头。而此时,新房大门敞开,一排壮汉赤裸上身鱼贯而入。一字排开之后,另有一队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紧随其后。再接着,是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们浪荡进入。定睛来看,这两队汉子正是街上赵思思接的嫖客们与程府门前赵思思布施的乞丐们,还有程府的远房男主子们。
等人都到齐之后,丫鬟喜娘将大门关上,将新郎及程二少爷程闻请了过来。
程闻作为这代唯二的少爷,即使再不愿掺和,也是要兄友弟恭,循礼来闹一闹洞房的。
程望一脸喜气,掸了掸衣角,振衣坐在床上,手里拿了秤杆靠近赵思思道:“娘子,为夫来掀盖头了。”
赵思思低声嗯了一声,显是害羞,手指将喜服绞的死紧。
程望颇是激动,秤杆颤了颤,这才挑开新娘盖头。只见昏黄灯光下,赵思思面若桃花,眉目含情,比记忆中的青涩少女更加动人。
赵思思面前一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程望,却在见了面前这数十半裸壮汉之后“哎呀”一声,面飞红霞,羞涩至极:“相公……这,这是作甚?”
“嫂子,这可都是你进门的好帮手,”一个远方表弟笑道,“若不是他们舍Jing撒尿,你哪能这么顺利进门?邀他们来帮忙的时候就对他们言明了,除了你的皮rou供奉,自然还要让他们来闹一闹洞房的。”
赵思思面红过耳,娇叱道:“这也太过羞人,哪个洞房要恁多人看着……”
程望安慰道:“何须如此羞涩?白日一顿胡闹,这都是熟人了。放心,他们这会儿只能看,不能碰。咱俩的洞房之夜,总归不能让旁人染指。”
“就是,若今日不让俺们闹洞房,只怕来日让你自己去还人情还得脚软。”
“说不得到时给你肚里揣个崽儿来给程府做见面礼。”
“程大少爷说不准还是个童男子,若没有咱们指导着,这逼会不会Cao还是未知之数呢。”
听得眼前一众壮汉肆无忌惮地调笑,赵思思更是羞耻,却也明白自己能与程望成亲,这干汉子出力不少,若是今日不让他们闹洞房,只怕将来自己去还人情,真能怀上孽种。想至此,她眼波流转,娇嗔道:“那可只许他们看着,不许上手。”
“放心,老子们的Jing水都让你这小sao货吸干了,再射就只有尿水了。”
程望见她允了,自不去管那群汉子,从丫鬟那里拿了酒盅,递与她道:“咱们先吃一盅交杯酒。”
俩人手挽手饮了杯中酒,旁边那乞丐书生嘿嘿笑了两声:“这交杯酒可不是这么吃的。”
眼见众人都望向他,他颇为自得,摇头晃脑道:“程府家大业大,更自诩诗书之家。今日一见,这房事礼仪却不堪登大雅之堂啊。”
“那到底怎样才算合礼?”
乞丐书生洋洋自得:“想我成亲时,洞房之夜一步一礼……”见程望眼风如刀,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卖弄,“当日我与娘子首尾相交,各自饮了对方的yIn水。”
“呀!”赵思思闻言羞红了脸,啐道,“好不识羞!”
“表嫂,这才是真正的诗礼传承呢,”一个远方表弟笑嘻嘻道,“方才是表兄怕你害羞,这才简化了程序,倒让个乞丐看了笑话。”
“程表兄,这洞房花烛一辈子只有一次,这闹洞房的人都看着呢,可不能省略呀。传扬出去,外面的人不说表兄体贴,倒说程家礼数不周。”
程望思忖片刻,点头应道:“倒是我的不对,差点儿让家族名声蒙羞。”
说罢抬眼温柔望向赵思思:“娘子,咱们还是按礼数来吧。”说罢抬手要为赵思思更衣。
旁观的表弟们一拥而上,吵嚷道:“哪里劳动表兄亲自动手?弟弟们自当效劳。”
程望与弟弟程闻瞬间被众人挤到一旁,几个表弟堂弟将赵思思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多时便见喜服、腰封连着绣鞋小衣被抛出来。等到众人散去,就见赵思思白生生赤裸裸蜷缩在床边,身上还有几个微红的指印。
“你们捏的人家好疼,”赵思思啐了一口,含羞带怯看向众人娇嗔道,“看不叫相公日后狠狠罚你们。”
“怪只怪表嫂太过诱人,弟弟们把持不住。”公子哥们笑成一团,还有人向程望讨饶,“表哥,可不是弟弟不怜香惜玉,是表嫂一身雪白皮rou,太稀罕人了。以后说不得得让表兄割爱,让弟弟好好亲近亲近表嫂。”
“就是就是,我家长辈便是最爱表嫂这般楚楚动人又sao浪多水的女子,到时表嫂可要多去我家住些日子,必定让你乐不思蜀。”
程望故作生恼,训道:“成哥儿太不识礼,竟唐突表嫂,少不得罚你。”
“罚什么?”被唤作成哥儿的也不害怕,还调笑道,“要不就罚我做表嫂的坐骑,让表嫂无聊的时候好好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