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姑娘这是打算到何处去啊?”不知不觉间周围竟是围拢了不少小船来。
君悦看向了拦住她去路的船只,站在船头的中年男人她曾见过。
方蛟,乾坤门的客卿。因为乾坤门宗主担心方翀那个废物儿子修为一般却惯爱惹事,便总让方蛟跟着保护方翀,以防方翀不小心被人杀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方蛟原也不姓方,不过是得了乾坤门的看重,赐于同姓,以示恩宠。
方蛟倒也因此成了条忠心护主的狗,帮着方翀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我还说怎么听到犬吠呢!”君悦冷笑一声,已经拔剑出鞘,蓄势待发。
纵然她金丹被毁,灵力难以凝聚,可她的剑术却也是各世家中的佼佼者,年轻一辈里能同她打个平手的只有云鸿。
方蛟神色并无半点变化,“君姑娘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也能少吃些苦头。听闻你金丹受损,自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君悦猛然握紧了剑便飞身朝着方蛟刺过去,却只是虚晃一招,几个霹雳弹撒出去,水面上一阵激荡,船只也不稳。
等方蛟等人稳住了船只,哪里还有君悦的踪迹。
“她肯定是跳水跑了。”一个乾坤门门人说道。
“流光岛众人都水性娴熟,君悦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她是跑不了的,便且看她做困兽之斗吧!”
君悦一边在水里拼命的游,心里却纷乱的很。
她金丹受损时日并不久,怎么乾坤门就已经知道了?
师傅尽量压住了她金丹受损的消息,所能知晓的也不过是流光岛的师兄弟姐妹。那么到底是谁告知的方家?
看来即便是多年相处之人也往往并不值得信任
一直潜伏在水下不敢露头,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直到筋疲力竭她才终于爬上了岸。
见是一处密林,她便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暂时栖身,她才从乾坤袋里找出些吃食来勉强吃了点便靠在石壁上歇息。
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某种视线的注视,君悦猛然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张在眼前放大的脸,想要后退,身后却是石壁,退无可退。
“这不是一直目空一切的君大小姐吗?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方翀目光在君悦身上扫视了一遍,颇为yIn邪。
“你”君悦握紧了拳头,一时却是吃惊。
方翀不应该这样快找到她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引着他一路追踪至此?
“谁告诉你我金丹受损一事的?”君悦勉强冷静下来,却已经在快速的思索着当如何逃离。
“这么想知道?你从了我,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当然都告诉你。”方翀说着话就要吻上她的唇,君悦微微侧头,吻却还是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也就在此时,一把短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颈项上。
“放我走,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放放血。”君悦眸光冷厉。
“你你敢你现在已经没有依靠了,你拿什么和乾坤门作对?”
“正是因为我一无所有,才没什么不敢的。你要想好了,是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让方蛟自封灵脉,否则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啊!”君悦架着方翀往山洞外走。
果然方蛟带着一群人就站在离山洞不远处。
“说。”君悦手上一用力,方翀脖颈上便有血线滑落。
感觉到疼痛,方翀身子抖了抖,急切的说道:“方蛟,听她的,自封灵脉。”
“你别伤害少宗主。”方蛟定定的看了君悦一眼,便抬手封住身上灵脉。
君悦将方翀一仍,拼着最后的一点灵力便要御剑离开。
只是剑才飞起,她便感觉到一阵眩晕,身子难以控制的往地上跌去。
乾坤门的弟子已经围拢来,奉方翀的命令将她捆缚。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咬破了下唇,那一点疼痛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你可是烈马,不使些手段,少宗主可控制不住你。”方蛟忽然说道。
“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骂吧!来人,带走。”
君悦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快速打量着周围,发现这是一间牢房,想着这大概是在乾坤门。
她被抓的事情也不知道师傅是否知晓,而流光岛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身上的灵力眼下是一点也用不了了,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若真是在乾坤门,她想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正要闭目养神,牢门却忽然被打开了,霎时的光亮透入,竟觉得刺目。
“不是说八神宗的人要我吗?怎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到打着八神宗的旗号谋私?”君悦扫了方翀一眼。
“南宫长老确实说要你,不过说你太烈性了,交给我来调教。你最好是乖乖听话,从了我,自然你也不用受苦。”方翀伸手抚摸着君悦的唇瓣,君悦猛然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直到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