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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是博古通今的学者?是心狠手辣的篡位者?还是Jing于厚黑博弈、冷心凉薄的现任港口黑手党当家?
森先生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前些天,执行任务后的某个夜晚,Angostura与太宰聊天时,他曾说:心怀恶鬼之人,看他人也大抵如此,首领他总怕我哪天想开了拿手术刀割断他的脖子……
最近太宰与森先生的关系已经恶化成似蛛丝般轻轻一吹就会断裂的地步了。
但Angostura认为,森先生大概在意图成为首领的那一刻就已杀死内心中的那个真实的自己。
如果说她与Bourbon所在的组织里的每一瓶“酒”(无论是“真”如Gin与Vermouth,还是“假”如苦Jing们与威士忌们)都是为那位先生服务的仆人,那森先生大概是完全相反的那种,他活成了港口黑手党的奴隶,只要他不退位,奴隶的烙印就会常伴其左右。
“所谓首领,在屹立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整个组织的奴隶。若要让港口黑手党继续存活下去,就要将自身置于所有一切的污秽之中。”
当年他违背与Angostura的约定将中原中也拐进港口黑手党时,面对她的质问,他曾这么答道。
森先生是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他的港黑与他的横滨,他可以利用身边的任何人,只要不触及到“死亡”的那道底线,甚至连他最在意且放在心尖上的人都可以利用。
如果彻底从根源上解决港口黑手党的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解决它的“合法性。”
面对森先生与种田长官的谈话,面对Mimic首领纪德与织田作之助如出一辙的能力,面对被泄露出去的新地址与森先生他多年来的黑历史……Angostura不得不想太多。
于是她向太宰发问:“森医生最近在做什么?”
对面的太宰答道:“首领他在筹划异能批准许可证,而且……”他将视线移至茶餐桌旁嘴角噙着一抹笑、端起红茶的男人,“他已经通过某种方式拿到了那张纸。”他在“某种方式”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听起来像是压抑着极大的不满。
坐在一旁的森呵笑了一声,放下了举到嘴边的茶杯,此刻他已经没了喝茶的兴致。
“你在哪?”听到了那一声笑,Angostura反问道。
太宰无视掉森看向他时仿若缀了针的目光,说道:“在首领身边。”
Angostura垂下了一半眼皮,先是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了”,再是铿锵有力地重复道:“我全都知道了。”
此刻,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从眼下被森先生困在大楼里无法外出的太宰,再到织田作之助新家地址的泄露,甚至Mimic突然来横滨的行为……她不敢再细思,她怕她好不容易下决心要改善的某段关系,还没等按照计划开始,就破碎了。
“阿治,把手机外放吧。”她请求道。
太宰按照她的要求按下了扩音键。
“歼灭Mimic,是不是这张许可证才能真正生效?”
森带着笑意的语气掺杂着微不可查的Yin郁,他回答道:“是。”
“是不是无论用什么方式,只要能让您拿到那张纸就可以?”
“你要做什么?”Yin郁逐渐加重,森的表情变得平静似冰,笑意消失在他的脸上。
Angostura回道:“我不会让您的计划落空。您知道的,只要是您想要的,我都会替您实现它。”她话锋一转:“但,我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去送死。作之助我会救下来,我会让您知道,您的做法或许是对的,但除此之外,绝对还有最优解。”
她语速匆匆吩咐太宰立刻去追织田作之助,拦着他,别让他做傻事。之后她没在给森说话的机会,挂掉了电话。
“你还好吗?”Bourbon注视着眼角泛红的Angostura问道。
那个所谓的森先生对她的影响之大,他始料未及,但他还记得三年前她还在港黑时,曾被黑白两道上的人称作“港口那位的獒犬”。当时他误以为他们是情人关系,但现在他心中有了一个尚待验证的新想法。
“我没事。”Angostura倔强又倨傲地眨眼,将泪水强压在眼眶里,她红着眼睛,又打了一通电话。
那头信号通了以后,刚响第一声,电话就立刻被接通了。
“喂,晶子,我需要你的帮助!”
“对,就是现在。”
十几分钟后 武装侦探社的楼下
为了达成森先生的那个愿望,在和与谢野晶子通话后,Angostura约上了坂口安吾,寻了武装侦探社来当中立见证方,打算与他谈一谈特务科所好奇的那个问题——前提条件是如果织田作之助没能杀死纪德,拿她的真正身世与森鸥外的真实关系来换那张纸——异能批准许可证。当然,如果织田作之助成功的话,上述条件作废,她与坂口安吾权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