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羡匹夫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那年春日,与爹娘还有兄长们一同泛舟于湖上,对杨令玥来说,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日,因长兄得赐进士出身,娘亲极为高兴,邀了不少亲朋湖边赏春同乐。
也是那日,她第一次见到贺家公子贺邑良。许是那日微风和煦,花香馥郁,她看那贺家公子分外好看,以至于后来寤寐思服,想要嫁给他。
只是那贺家公子已然有了妻室,而她,彼时作为礼部侍郎的掌上明珠,自有另一番媒妁安排。不久杨家与那赵家两家相看有意,欲促成杨家三小姐杨令玥与赵家二公子赵珩结为连理。
可惜天不遂人愿,若是真有了这另一番媒妁安排便好了,至少比现在好。
一年前,亲事还未结成,杨家便获罪被抄,凡男子不是绞首而死就是发配充军,女子则贬为贱籍,为奴为婢。那天,杨令玥亲眼看着娘亲带着嫂嫂自裁,家里吴婶拽着哭喊的她出逃,却最终还是落入锦衣卫手里,关进了这教坊司,褫夺了名姓,唤作怜月……
张妈妈唤了好几声见杨令玥犹自走神,便拿绢帕在她眼前晃了晃嗔道:“怜月,我刚说的你可有听进去?”
“听进去了,张妈妈,说是有一位将军点名要我三日后陪他......”杨令玥低着头轻声说道,看不出情绪。
"是了是了,这个孟将军听说在西北战事中立了大功,几日前刚刚回朝领赏受封,风头一时无两...”说到这里张妈妈顿了顿,瞅了瞅杨令玥的脸色才复又说道“咱们...咱们得罪不起。”
杨令玥听着也不回话,良久才说:“张妈妈的意思,我明白了。”
自她入这教坊司后,雅乐相陪的不少,可是以身侍人的,只有贺侯爷之子贺邑良一人。贺邑良重金买下了教坊司怜月姑娘的事情,来教坊司的众人多少都知道,一般人忌惮他的身份不会轻举妄动,而身份显赫的则是不夺人所爱,亦不愿与贺家公子有任何龃龉,是以杨令玥入教坊司这一年来并不像其他官家女子那般受了诸多磋磨。
眼下这半路杀出的孟将军是朝堂新贵,不知其中利害关系却又来势汹汹,张妈妈亦不知其深浅招架不住,而她收受了贺邑良的大笔银两,却害怕得罪贺邑良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才暗示让杨令玥自己去求贺邑良,若是贺邑良有办法那最好不过,若是贺邑良也没办法,那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只是张妈妈不知杨令玥并不这样想。
正当两人各怀心思之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张妈妈赶忙回神拍了拍杨令玥的肩膀,便退了出去。
贺邑良拨开帘帐走进里间的时候,令玥还是那般呆呆坐着。
他抚上杨令玥的手臂,缓缓扯下她若有若无的披肩,吻上她雪白的颈,轻轻舔舐,杨令玥不禁颤抖。贺邑良轻笑,他喜欢她的反应。
“替我父亲办事,一月未见,可曾想我?”说着便将杨令玥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杨令玥一双杏眼定定地看着贺邑良,一手轻轻抚上男人的面庞,抚过他凝着笑意的眉眼,抚过他挺立的鼻梁,还有那带有几分邪气的嘴角。
贺邑良捉住杨令玥调皮的手指,低头吻了吻:“看来是想了。”
男人扯下她腰间的缎带,一手摸进里衣,女人滑腻的身子透着淡淡清香引得贺邑良的欲望骤然而起,他有些急切地吻上杨令玥的唇,另一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他掐着女人的蜂腰往自己身下带了带,顺势拨开女人的双腿,一根手指缓缓探入。
杨令玥嘤咛一声,一想到贺邑良如玉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不禁羞赧,欲伸手拨开,只是入教坊司后长久的药物调教使她异常敏感,贺邑良只是屈指探了探某处,她便软了身子。
抽出手指,男人极yIn靡地吮了吮上面的花ye,看着杨令玥一双眼眸沾了雾气脸颊绯红,贺邑良笑意更深,他顾不得两人还有大半的衣裳挂在腰间,压下女人的双腿俯下身子便挺了进去。
杨令玥一下承受不住仰了脖颈,眼角挂泪,男人却是素了太久,一上来便是没有章法的一阵挞伐,完全不似往日温柔。贺邑良看着女人仰起的白皙颈子,像是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咬了上去,又是吮咬又是舔舐,留下一片红痕。
贺邑良越入越深,杨令玥禁受不住一时带了哭腔,她伸手去推男人的小腹,却被男人捉了手腕举过头顶,另一手揉捏着她的娇ru,同时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几下入得极深,杨令玥突然眼前一白,颤抖着绞紧身子泄了。
贺邑良一时不察,加上素了太久,一个没忍住便全数射进女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