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发作的情chao,对于身体内部逐渐灼热起来,叫嚣着不满的感觉,秦千流其实已经非常熟悉了。
最开始他仅靠手yIn就能满足身体所需求的快感,可随着他年岁渐长,情chao的发作也越来越猛烈,秦千流仅靠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来纾解身体内那该死的chao热与情动,但他也绝不愿雌伏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
为此,秦千流甚至深深地厌恶与人近身,尤其是与男人近身。
他对自己强烈的欲望深以为耻,试图用逃避来取代主动纾解,每逢月圆之夜把自己锁在这寒潭下的水笼内,硬生生挺到日出,这就是他的解决方法。
原本已经习惯了靠硬捱度过情chao的方法,很多年里秦千流都是这么过来的,在为自己的意志力与自制力感到自傲的同时,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能够靠理智完全约束住身体的冲动,抵抗来自身体所带的先天缺陷,所以尽管知道是月圆之夜,可一感受到影石的异动,他还是没能按捺住性子,试图一探来人究竟,结果却栽在了隋心这个疯子手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并不抵制隋心的靠近,也许是被那个变态伪装出的纯情可欺给迷惑了心智,不仅突破了他往日的禁忌,主动与人靠近产生亲密的肢体接触,甚至一时冲动把人带回了寒潭,弄成现在翻身不得,自讨苦吃。
“嗯唔。”气音被压制在喉间,不得而出,秦千流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泄出声音,被人眼睁睁注视着的情况下发情,那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宛如一只没有理智的低级野兽,连凡人都不如,他还做什么修仙者,谈什么大道超脱!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
也许是那该死的变态给他身上用的药物起了作用,秦千流觉得自己从下体开始渐渐浑身热了起来,感觉如此强烈,汹涌澎湃,甚至比他当年第一次猝不及防遭遇情chao冲击的感觉还要狼狈不堪。
这么多年来,从一开始的痛苦绝望,到后来学会渐渐忍耐,再到能够维持住淡定自若的表面情状, 秦千流付出了超乎寻常的努力与坚持,他不愿意功亏一篑,败在这里,他一定要继续往上爬,不仅要成为家主掌控住秦家,更要把整个仙门乃至修仙界统统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不能够嘲笑他,只余下敬畏与服从。
感受到一旁传来的淡然视线,秦千流扭过头,与隋心对视。
注视着在情欲中痛苦挣扎的他,那目光中却并没有灼热或是令人感到不适的下流yIn猥,仿佛只是在打量一个有趣的新鲜事物,带着纯粹的好奇,这令秦千流暂时稍感欣慰,被烧得昏昏沉沉的大脑也陡然更加清醒。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难堪的情态,哪怕被迫受制于人,秦千流也要维持住自己的自尊,不会让别人无端端看轻自己,认为他下贱。
身下的寒玉床不断涌出寒气缓缓融入秦千流的体内,缓解自他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燥热,如同干渴的行人得到了清凉的泉水,虽然不至于彻底帮他解决问题,但是至少能够延缓发作的时间,令秦千流更容易坚持下去,再加上他现在身体无法动弹,如果隋心接下来不靠近他、也不碰他,任由这一夜就这样静静度过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惜这样的想法显然是秦千流的一厢情愿。
隋心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凝视着秦千流现在的情况。
柔顺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身后,而修长白皙的身体则平躺其上,肌rou虽然不特别明显,但也并不单薄,四肢柔韧有力,黑白交织中,映着淡淡的红,仿佛一颗盛放在玉盘上嫩生生的果子,多汁饱满,等待着来人的摘取与尝试性的品尝。
秦千流的相貌与隋心前世相熟的副手长相有五六分相似,但副手的眉眼更加锐利,眉毛更粗重,下巴也更坚毅,透出股蛮荒中生长起来的野性与天生叛逆,秦千流却不是这样。
他有一双眼尾天生上挑的漂亮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的薄唇,似笑非笑觑着谁时,懒懒散散,仿佛天生多情,且夹着三分高傲,两分嘲讽,透着股狐狸Jing的艳丽与风sao,还是只公狐狸Jing。
尤其是当秦千流不情不愿却无法抑制生理活动的时候,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怒交加,以及强行营造出的平静,对比之下就显得愈发有趣。
隋心大概能够猜想出来秦千流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因此等到男人差不多松懈一些的时候,他故意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
带着疑惑的语气,轻声问道:“奇怪,我还没碰你,前辈的身体怎么就开始自发的情动了?就算是药物药效发作,时间也不该这么快,难不成,是前辈天赋异禀么,还是早已习惯了与人交欢之事?”
听到他的问题,秦千流抿紧嘴唇,露出一抹冷笑:“我一贯洁身自好,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胡乱用些药物在我身上,现在还嫌羞辱得不够,要继续嘲讽我吗?”
“前辈,这个地方是你主动带我来的,我并没有逼迫你。我明明是在配合你,为什么我俩的位置只是掉了个个,你就显得如此抗拒?”隋心一脸无辜,“不是说如果我能好好伺候你,你就考虑留我一命,难道又想要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