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光大男子主义,对穿婚纱的羞耻行径表示强烈的抗议:“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一张嘴叭叭叭:“大不了把新郎揍了,逼他放我们出去。”
贺书卿摸索出试炼场的规则:“新郎被试炼场利用了,他也无能为力。”
所以,新郎用画框吞噬人类,作为变相的保护。期待有一天,试炼场结束,释放那些沉睡的人。
依照连飞光的性子,他可能是暴力闯祸试炼场的第一人。但贺书卿想搞清楚,不曾见过面的新郎,为什么会对他有深深的执念?
戒指正好贴合贺书卿的手指,盛满了那人对他无限爱恋和漫长寻找的绝望。在无望的等待中,他不记得贺书卿的容颜和名字,只有那份无法填满的痴迷,最后幻化出了一个完美的新娘。或许,新郎的心底深处知道,画中人不过是赝品,最终梦境不可避免的破碎。新郎地执念陷入了无限的轮回,被试炼场利用。
世界本源的污染,只因为这份执念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还影响到了连飞光。他成为种马男,沉迷酒色,只因为内心无法填补的空虚。
同时,吕钗挪不走画框,也不能在守在姐姐的画身边。画室里无数的人像过于慎人,许星星强行将他拉出来。吕钗神情柔软而坚定:“只要能让我姐姐回来,我可以穿婚纱。”
贺书卿天生薄凉不近人情,难得温柔了一回:“不用,你姐姐是我的粉丝,我会救出她。”
吕钗眼眶发红,闪动泪光,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谢谢你。”她知道在这生死危险的试炼场,这句承诺有多沉重。
连飞光微微的惊讶,贺书卿追求者太多,很少如此耐心,仿佛将他的忠告听了进去。只是他看到两人气氛如此好,竟然有点不爽。连飞光将原因归咎于贺书卿又施展该死的魅力,将女孩子迷的神魂颠倒。
诶,面对帅哥太没有定力了。
许星星诧异:“这婚纱不像是普通女孩子能穿的,长的离谱。”
贺书卿:“新娘是男的。”
许星星:恩?好吧。
眼镜男抱住了胳膊:“我穿不下。”只要能活下去,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但才不会靠近那个危险的新郎。
连飞光疯狂点头:“我也穿不下。”
贺书卿看了眼纯白无暇的婚纱,为他量身定制的优雅Jing致,柔软光滑。他并不在意外表,只是故意逗连飞光炸毛。
贺书卿面上为难,将不情不愿的牺牲演到了极致,慢条斯理地给连飞光下套:“我可以扮新娘,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连飞光幸灾乐祸的好奇,和莫名的激动:“什么?”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贺书卿穿婚纱了!
贺书卿:“一、不准拍照流传。二、等我想出来告诉你,不可以拒绝。”他气场强大,似乎为完成任务,离开试炼场稳Cao胜券。
连飞光居然有点可惜:“哦。”他还想录像当作贺书卿的黑历史嘲笑呢。
两个女孩子不禁想笑,贺影帝如此为她们牺牲,认真维护形象的样子仿佛回到现实,让人暂时忘记了生命的威胁。
……
怪物被连飞光一顿猛揍,暂时不敢来找虐。而贺书卿和新郎的约定,那些画框真正地撤走了。
第一次夜晚,大家不用提心吊胆地睡觉。
然而连飞光的梦境不怎么平静。
梦里,他暴力通过试炼场,异能升级后事业风生水起,爽快打脸又收服强大的势力支持自己。可他内心总有一份不满足,仿佛继承新郎寻找某种存在的本能,不停追求美丽的女人,可是鱼水之欢后是无尽的空虚。他逐渐丧失了自我,坐拥无数美丽动人的美女,沉迷酒色享乐,内心少了最初的触动,麻木不仁。
好兄弟贺书卿默默无闻地帮助连飞光,等他不再需要的时候自觉离开。直到有一天,连飞光和美人们一起喝酒玩游戏,有人无意中提起:“贺影帝出车祸去世,粉丝哭死了。”
梦境太过真实,连飞光内心震动,不禁悲从中来,他想见贺书卿。然而他的躯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可惜了。”他拉住身边女人的手,“别扫兴啊,我们继续玩哈哈哈哈——”
欢声笑语间,连飞光的灵魂像一个旁观者,看着男人妻妾成群,子嗣无数,却没有几分真心:“不,这不是我……”
连飞光爱美人,但是绝不可能不管贺书卿的死活。他们一起经历生死,将后背交给了对方,是最好的朋友。
他喃喃自语,泪流满面:“书卿怎么会死?假的,都是假的!”
连飞光不断狠狠扇自己巴掌,疼了也不停下来:“醒来啊,醒来!”
上天仿佛听到了连飞光的恳求,再度睁眼,他躺在了床上。床头小灯光照着贺书卿无可挑剔的脸庞,静静沉睡的样子清冷又勾人。
连飞光重重捏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他低低抽气,又哭又笑:“书卿,我就知道是梦!我就说,你这种祸害就该遗千年。”他回到了刚出试炼场的时候,太过高兴拉着贺书卿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