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客厅,小禾趴在架子上舒舒服服睡觉。优雅如它,今天的姿势像个小憨憨。
狄舟一脸懵逼:“脱…什么脱?”
贺书卿动手动脚地催促:“脱衣服呀。又不是没看过,让我看一眼。”
狄舟在实验室不是没被扒干净过,在外面他油然而生了少年的羞涩。
狄舟抱住了胳膊,跑得比兔子还快,仿佛要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你都看过了!要看,看你自己好了。”
客厅的沙发上,两少年打打闹闹,贺书卿一本正经把狄舟压在了身下,豪迈拉扯校霸同学的白T,满不在乎的语气:“都是男人,看一眼怎么了?”
狄舟气喘吁吁,像被暴力镇压的哈士奇不断挣扎,面红耳赤又喊又叫:“耍流氓啊?要看也不能在这里……”
贺昀添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两人姿势暧昧,不得不让人想偏:他额头的青筋跳动:“分开!你们在做什么?”
两位少年跳下了沙发,狄舟整理衣服,一脸想告状又被憋回去的可怜巴巴:“没……”
贺书卿坦然地笑:“我就是看看他的肩膀。”
贺昀添的肩头还隐隐作痛,那荒唐的夜,贺书卿就是一边咬破他肩膀皮肤,一边下身狠Cao一股股射入Jingye在自己的体内。
贺昀添的脸色微微燥热:“怎么,看到你想要的?”
贺书卿摊手:“没有。”
贺昀添微微松了口气:“别闹了,这不成体统。”
贺书卿目光转向贺昀添,眼神有点奇怪:“哥…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里?”
贺昀添一直努力置身事外,忽然被贺书卿盯上,心里秘密即将败露的慌张。
他冷着脸:“看什么?还没玩够吗?”他身上的痕迹还没完整褪去,贺书卿只要看一眼,一切就完了。
狄舟不明所以:“你看人家肩膀做什么?这么想看,自己照镜子吧。”
贺书卿摇头,他忽然想起什么往外冲:“我出去一下。”
贺昀添知道弟弟的聪明,只有一个酒后的断片,他都不放弃任何端倪:“书卿,你去哪?”
贺书卿头也不回:“记忆中空间很小,我怀疑是车里。”
贺昀添脸色微变,他为了多看看贺书卿,在车里放了微型摄像头。那一夜,摄像头应该完整地录下了车内兄弟乱lun的一幕。
以贺书卿的聪明,只要仔细查找,难保不会发现摄像头的存在,进而发现残酷的真相。
贺昀添让巨大的惶恐击中:绝对不可以!
狄舟目光疑惑,他看着贺昀添大跨步转身回房。
贺昀添关上门,指尖微颤按下了电话。他拨通了车库保安的号码,压低声音:“把我的车锁死,不要让少爷上车。”
保安:“好的,先生!”
贺昀添后背惊出了冷汗,打开电脑把所有的监控视频删除了。他坐在椅子上,劫后余生的疲惫不安。
狄舟立在书房门外,微微懊恼:“这该死的好奇心。”
那天晚上,他怕贺书卿偷喝酒被哥哥揍,偷偷回到了贺家的别墅。结果,他等了许久,只看到了贺昀添动作僵硬地抱着贺书卿进家门口。金发少年在沉睡,贺昀添肩头微微的渗血。明明没有痕迹,狄舟莫名闻到了一份不寻常的气息。他面前如同有一扇门,打开的后果不堪设想。
狄舟缩了回去,他不清楚正常两兄弟的相处。但从那以后,贺昀添对贺书卿无条件的宠爱,做错了大事般疯狂地弥补一无所知的少年。
狄舟没看懂,贺昀添注视贺书卿的眼神,不仅仅单纯的兄弟情,有种更深沉的在乎,肆意生长的情意,禁锢的痛苦。
车库,贺书卿不出意料扑了个空,也没有强行闯进车里。
他早知道摄像头的存在,只是逗一逗哥哥还挺好玩的。贺昀添拼命隐藏着秘密,不时被触碰的紧张不安,有趣极了。
至于那晚的情事,他早让系统录下来了。到时,贺书卿和哥哥“好好欣赏”。可怜的系统自我屏蔽,只知道宿主又摆了它一道。
贺昀添消除了所有证据,只保佑贺书卿不要想起来。酒后乱性的事情,表面上告了一段落,实际上埋下了不定时炸弹。
新的意外再次发生了。
先是大批不明原因昏迷的病人抬进医院,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失去生命体征。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尸体集体“复活”并且见人就咬,传染的速度极快。
政府广放通知,所有居民在家中,禁止外出。政派出军队控制“死而复生”的病人,难免落网之鱼。全国四处冒出了越来越多的活死人,行动速度和破坏力逐渐增强。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知如何面对未知的变故。
学校里,同学们的手机里是各种各样的新闻,还有主播不怕死地直播和活死人接触。前一秒嬉皮笑脸的主播措不及防被抱头,摄像头哐当掉在地上,只拍到一地的血呲呼啦和一阵阵惨叫。
同学们面色惨白地放下手机,望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