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宇变态了,还是不变的痴汉:“就像五年前一样。”
贺书卿眼含笑意,语气冰冷:“你是在报复我?”
陆瀚宇捏紧了手机,指尖发白,气音冷冽:“贺教授,我们的交易,不是你说停止就停止,现在掌控权在我手里。”
陆瀚宇像游走的行尸走rou,沉浸在过去唯一美好的回忆里:“你不能拒绝我。”就像他无法拒绝贺书卿,从身到心。
陆瀚宇多么希望贺书卿尝尝,疯狂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时间无限延长,分离的痛苦无时不刻折磨着他。陆瀚宇只有反复回忆,铭记和贺书卿相处的点滴逃避痛苦。
然而,回忆越愉快,现实更加痛苦。贺书卿每一个句话,每一个表情,深深刻在陆瀚宇脑海里,挥之不去。
陆瀚宇心底的恶魔在低语:你不该给了我生机,又残忍夺走。不要逼我毁了你的一切,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
贺书卿嗓音平静,故意刺激陆瀚宇:“为了报复我,你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不是我弟弟欠的一屁股债,我们还真不会这么巧遇到。”
陆瀚宇隐约明白青年的意有所指,面颊煞白,十分受伤:“你以为是我弄得?”
他恨的咬牙切齿,浑身打颤:“我每天都在看着你,等着你哪一天想起我。可你过得逍遥快活,从来不联系我。我就等着,等你身败名裂,等你哭着来求我。可是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却忍不住替你担心。
你是完美无缺受万人追捧,风光无限,但同样夺走了别人的利益。有人无时不刻想在你身上泼脏水,将你狠狠踩进烂泥里,万劫不复!
到时候多的是人落井下石,冲你身上扔石子,只有我…只有我犯贱一样帮你。”
“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贺书卿笑了,直白地戳穿:“小变态,你喜欢我。”
“……我疯了?你丢下了我,疯子才会喜欢你。”陆瀚宇的睫毛颤动,暴露心思的面颊绯红。
他声音听起来胜券在握,实际上心忐忑不安地狂跳。他远远注视贺书卿那么久,度日如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不就是疯子。”贺书卿低声轻笑,他语气冷淡:“陆瀚宇,你唯独不该逼我。一堆人要和我合作,我会把专利卖给任何人,除了你。”
陆瀚宇心口发疼,脸色难看:“凭什么?我不允许。”
秘书先生差点没打翻手中的咖啡,冷酷无情、赚钱机器闻名的陆总裁表情愤怒,眼神惊慌,仿佛即将被再次抛弃的孩子,他一无所有,只剩下浑身的刺,一味地重复:“我不准,他们帮不了你……”
“姑且试一试。”贺书卿笑着挂掉电话,他要看看陆瀚宇黑得有多彻底。
总裁办公室,陆瀚宇握住手机,久违的挫败。他被感情所累,无论是愤怒还是痴迷,都逃脱不了贺书卿的手掌心。
助理先生战战兢兢:“陆总,五分钟前,那群追债的人冲进了贺教授的实验室……”
陆瀚宇眼神凌厉,他站起来往外走:“他有没有事?”
“没…没有。”秘书先生硬着头皮跟上,只要事关贺教授,上司总会失去冷静。这些年,他不知处理了多少对贺教授不利的人。
秘书先生开始同情那些穷凶极恶的追债者:招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陆总的逆鳞。
……
贺书卿的研究价值连城,足以挽救千万人。实验室遭遇的麻烦震惊了国内外,好在数据及时保存,但是一些实验需要重新开启,又是一大笔的开支。
数不清关心和资金援助源源不断来到贺书卿的身边,账户上疯狂跳动的数字完全可以多建五个顶级实验室。一群罪魁祸首更是在拘留所受到不少“亲切”的问候,大概要赔到破产背债,下辈子都还不清。
贺书卿婉拒那些想亲自登门安慰的人,自己处理实验室的混乱,赏罚分明,干脆利落安了大家的心。
实验室来了位熟客,石油大亨的继承者沈塔围着贺书卿一通转,忧心忡忡捧着俊美青年的脸,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出气。为了安全起见,你先来我家住。”
贺书卿把人推出研究所门口,含笑:“不用,我没事,又不是玻璃做的。”
沈塔热情依旧:“你是君子,他们是小人,只讲道理是不够的。”他哪里知道,相比较而言,贺书卿的危险程度才是最恐怖的。
陆瀚宇匆匆赶了一路,看到的就是贺书卿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沈塔,贺书卿在瑞士最亲密的朋友。虽然大多时候是沈塔主动,但陆瀚宇最介意的是贺书卿居然容许别人近身。
陆瀚宇心里无比Yin沉,他无比熟悉这种感觉。当年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了色彩,还是舍不得贺书卿。
他死心眼跟着贺书卿,只会被冷漠赶走。他一看到贺书卿与谁走近,就恨不得推开那个人。
深深的嫉妒,源于他对贺书卿疯狂的占有欲。陆瀚宇明白了自己痴迷贺书卿,屈服于对青年的渴望,远远超过了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