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9：眼熟
看来这时候的少年顾问，还没有成年时雷打不动说sao话的定力
尽管和他赤诚相见，甚至被对方调教了无数次
面对这样一个容易脸红的男高中生
舒让是觉得大为不妥。
她把本来快脱下来的卫衣又重新穿了回去。
讪讪一笑：“抱歉。”
男孩子没说话，脸上的颜色也消退的干干净净
很快
仿佛方才是错觉。
他着实没什么情感的样子，颇为冷静地说道：“你走错了。”
欸？
“这是男厕所？”舒让有点儿懵。
对面没回应，不仅如此，还开始解皮带。
喂！你是高中生，我是女生啊顾问！
所以看样子这么长时间，这个人本性难移。
她想偷偷溜出去，可是那粉笔头在刚刚的动作中卡在了中间，磨得难受。
舒让瞅了瞅，快抽开皮带的顾问，起了点坏心思。
她悄悄踱过去，握住了顾问的手。
顾问甩开她的手，继续。
“顾问……”舒让叫他的名字。
对于舒让知道自己叫什么这件事情，顾问毫不在意。
舒让不屈不挠，又握了上去。
这次，少年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比他矮一头的女孩用一种
胜券在握的目光看着自己。
婴儿肥很明显，下巴微尖
眼睛又大又黑，鼻子、嘴巴，甚至连稍微露出来的耳朵都十分小巧。
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却赤裸裸地看着自己。
真胆大
他觉得很有意思
舒让的理由正当又奇怪：“可以帮我个忙吗，粉笔头卡在内衣扣子里了。“
嗯
找一个男人拿出自己内衣扣子的东西
在男厕所
偏偏对方征求的语气十分真诚。
并且，自以为张牙舞爪地威胁他：“如果不取出来，就喊出来了哦。“
顾问掰开舒让的手指，移到她的身后。
掀起卫衣
看起来有些起毛的旧内衣里果然卡着一个粉笔头。
两根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皮肤，轻松地取出了粉笔头。
用时2秒
舒让理了理衣服，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12班的舒让。“
蹑手蹑脚地蹿出了男厕所。
一整个下午，舒让都在神游中。
好像搞砸了
这样子的相遇，比之前在北京合租的相遇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且都是被对方看光了……
意外的巧合。
学校是走读制，从魏茉莉的话语中，舒让得知自己是为数不多的寄宿生
看样子家境也并不好。
并且父母好像也从来没有看过舒让
不管是在未来的过去，还是过去的现在
对父母的印象都十分十分模糊
是因为感情淡薄吗？
舒让没有再过多思考这个问题
在她持续的发呆神游中，放学了。
她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顾问。
魏茉莉急匆匆回家，说是有规定的回家时间
舒让蹲在学校门口的石凳上，等到天色已暗，才看到顾问从自行车棚那里推着自行车出来。
形单影只的少年，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浑身的孤傲感没有变过。
黑夜里，他穿着校服的身形瘦削挺拔
舒让突然想起来她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倚在门框，单手抽着烟，火星子将英俊的脸庞微微照亮。
现在十六岁的顾问
月光也将他英俊的脸庞微微照亮。
今晚的月光
真美
“hi，顾问。”
女孩儿挡在车前，自作主张地同他打招呼。
他认出来了
上午那个让他取内衣里粉笔头的女生
“让一让。”顾问很是冷淡
舒让敏感地发现对方细微的不耐烦，乖巧地挪开了
但紧紧跟着顾问，在自行车的右侧。
“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刚刚突然安静下来的女孩儿猝不及防地开口。
顾问轻轻哼了一声，嘟囔了句：“老套。”
被耳朵很尖的舒让到底听去了。
还是他啊
每次真诚地觉得彼此眼熟的时候，对方都觉得自己在搭讪。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一直陪他走到下个十字路口。
少年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再见的招呼都没打
下一个周一很快来临。
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