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身上也痛。
秦瑜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一动,牵动的肌rou发出的痛疼感将睡意全部赶走。她坐起来,被子从自己的身上滑下去,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目光慢慢挪到旁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和她一样,不着一缕。
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顾旬亦有起床气,骂了句:“烦什么?”
“你……我们……”秦瑜不是小孩子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这张床上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睡了你吗?我特么还没有嫌弃你搓衣板身材呢?跟你做还没有跟个充气娃娃尽兴。”顾旬亦翻个身没在理她。
床上另一个女生醒了,看了一眼在床上掩面哭泣的秦瑜,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捡起地上的内裤浴袍进了浴室。
顾旬亦被她的哭泣声吵到了,一脚将秦瑜从床上踢下去:“哭丧啊?妈的,吵死了。”
说没有被吓倒是假的,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咬着唇捂着嘴巴,她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居然和别人睡了。
顾旬亦大发慈悲的扔了件衣服给地上的秦瑜。
秦瑜泣不成声:“为什么?”
顾旬亦反而笑了笑:“因为我讨厌陆煜洲,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他喜欢的,老子都要搞到手。”
说完,秦瑜哭的更厉害了。
顾旬亦骂了句:“别哭了,你不是讨厌陆煜洲女朋友吗?我想到一个办法,要听吗?”
顾旬亦所谓的办法就是把他昨晚随手拍的和秦瑜的床照发给姜禾,他早就听说了这次旅游陆煜洲女朋友没来,没来的原因是去隔壁市的山沟沟里画画。两天后是那地方有雷阵雨,那地方也是从淮江登陆的台风要经过的地方。
“你就把照片在雷阵雨来的时候发给姜禾,说这是你和陆煜洲的床照。我可不觉得打雷天,她还能联系到陆煜洲。我能帮你拖住陆煜洲,但你要怎么把握时间发短信就要靠你自己了。那山沟沟里台风雷阵雨,信号本来就差,估计两三天没有联系都有可能。这两三天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好好抓住机会。”顾旬亦没了睡意,裸着全身从床上起来。
秦瑜不敢抬头看他的身体:“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了吗?我讨厌陆煜洲,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他喜欢的,老子都要搞到手。既然睡过你了,下个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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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这两天心情都还不错,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和陆煜洲打了电话,他说他要提前回来了。孟煦在小餐馆看见她的时候,她看见自己后的表情比前些天看上去缓和多了。
他点好面食,在姜禾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心情不错?”
姜禾瞥了他一眼,脸色又变得难看:“没见到你之前还不错。”
“阿遥你说话永远这么不留情面。”孟煦不生气,反而扬起嘴角。在他看来哪怕是说话不好听也比视而不见的好。能和他说上两句话,证明自己还没有在她心目中被厌恶到极致。
“我已经不叫秦之遥了。”
这个名字是秦瑜和许蕙兰最讨厌的三个字,同样也是姜禾最讨厌的三个字。
“昨天和男朋友打电话了?”老板将孟旭点的牛rou面端上来,他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些辣椒面,问的时候显得格外随意,都不曾抬眸和姜禾对视,像是说一件多平常的话一般。
姜禾警觉的望着他。
他才笑了笑:“那种宾馆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随后姜禾又不再理睬他,自己自顾自的吃着晚饭。她嘴巴向来刁钻,但这家店的酒酿小圆子做的还不错,有时候她早晚饭都吃。
孟煦看了眼窗户外的天空,乌云低的仿佛就挂在山头,想起了自己妹妹鬼神叨叨的硬要他在打雷前让他知会她一声,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一前一后回了宾馆,老板说晚上打雷,可能要跳电,提醒了他们:“这台风也要来了,你们紧闭门窗,注意安全。”
洗过澡后,没多久,一道闷雷。
孟煦拿起手机给秦瑜发了短信:打雷了。
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这么打雷怕是连吹风机都用不了了,手机也关机扔在床上,翻开自己看了一半的书,一章节还没有看完,他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孟煦带着疑惑敲响了隔壁姜禾的门:“出什么事情了吗?”
房门没开,透过木门,传来一声闷闷的‘滚开’。
但不难听出声音里带着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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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旬亦已经让陆煜洲带着自己去游泳,秦瑜收到他和自己哥哥的消息后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用自己新买的本地号码给姜禾发去了短信。
图片和文字都发送成功,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照片和没有她和陆煜洲的脸,不知道姜禾会不会信自己。顾旬亦却说没有问题的,他和陆煜洲的左手虎口都有一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