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手給我……放開!」脖子發出吱嘎的擠壓聲,從手足幾乎扭斷自己頸骨的胳膊裡強硬掙開,看著庭院裡呆呆愣愣地抬頭望著這邊的年輕黑髮女性,雖然外貌和氣質都有點變了,但尤里烏斯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便是改變了他們原本命運的那個對象。
「怎麼可能放手,尤里烏斯你才是在幹什麼啦……!?」被自己的半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改而拖抱住對方已經越過大半個窗戶的身體,尤里安慌忙地朝三樓走廊的兩側看去,好在沒有其他目擊者,事情才沒有變得麻煩。
「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就算是吃到髒東西鬧肚子了也不可以任性!」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斥責著另一個自己,他收緊了自己的雙手堅決不放,背上的襯衫凹凸不平地浮動扭曲起來,就好像底下藏滿了許多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密生物。
「誰鬧肚子啊你個白痴!是那個姐姐……那個把我們分開的女人啊!」再忍受不了地喊出這句話,在對方因錯愕而出現鬆懈的剎那,他袖口裡憋了很久的觸手終於毫不留情地重重拍上攔著自己的笨蛋半身頭頂。
驚訝地看著在沒有任何防護的窗台上拉拉扯扯,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時不察掉下來的兩個男孩,並沒有仔細聽他們在爭論什麼的顧小雨赫然回神,幾步迅速地奔向大開的窗戶下方,張開嘴就打算叫他們不要在這種危險的地方玩鬧,只是她的聲音還沒發出,其中一個男孩就已經從窗口掉了下來。
心臟瞬間提高到嗓子眼,瞳孔也在這一刻放到最大,情急之中她腳步一絆沒能衝到窗戶的正下方,只是和預料會發生的驚險場面相反,從高處落下的男孩身形就如同貓兒一般輕盈,縱使是三層樓高的高度,他仍夠能在半空中調整動作,最終輕鬆無傷地落到地面,好端端地站在她身前就差幾步的距離。
……是她太大驚小怪了,還是現在的育幼院都把小孩當特種兵或體Cao選手在訓練?
腦子裡還在飄著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就看到身高僅到自己胸口的男孩神色複雜地踩著一地金黃的銀杏葉朝自己快步走來,看他步行的動作間沒有任何遲緩,她半張著嘴,不懂為什麼從那麼高的地方突然掉下來對人家來說好像僅是芝麻綠豆大點的事。
「小弟弟你的身……唔!」為了工作方便而綁起的長辮被走來的小孩無預警扯住其中一邊,吃痛地被迫將上身彎下,她難受得皺起眉頭,下意識就要把拉疼自己的那隻小手撥開,可是下一秒唇上就觸到兩片溫熱的柔軟,顧小雨瞠大雙眼,震驚地瞪著眼前放大的童稚面容。
白嫩小臉上鑲著兩顆黑曜石似的大眼睛,出於某種她不清楚的理由,這雙眼的主人看起來既煩躁又混亂,瞳孔裡面映著自己的倒影,她盯著這對猛然湊近的黑瞳,心裡那種怪異的既視感再度浮現。
趁著她怔住而嘴唇微張的機會,一條濕熱的小舌速度極快地鑽入她的口中,像在探查什麼似地胡亂舔弄了起來,口腔黏膜第一次感受到被刮蹭的麻痺,她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料想不到討厭男性的自己這輩子會有被兒童非禮的一天。
飛離的神識終於重新被找回,意識到自己的初吻莫名其妙地遭人奪去,顧小雨神色一變就要將眼前的男孩一把推開,彷彿知道她會有這樣的舉動,半瞇著眼的男孩看都沒看就伸手掐住她右手的手腕,提早壓制住她已然準備揮出的拳頭。
嘴裡的觸感忽然變得無比怪異,在碰觸到她的舌尖之後,男孩的舌就像裂開來一樣分增成許多粗細一致的細密分肢,這些與他原本舌頭同樣溫熱的軟rou從不同方向包裹住她的舌,從尖端到根部,全都被觸鬚般的詭異物體攀爬著纏上,絞緊了吸吮她口中分泌出的唾ye。
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比起碰到未知生物的恐懼,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情緒襲向了她的心臟,腦海裡面好像有個不得了的箱子被喀嚓一聲打開了沉重的鎖頭,兩腳有些發軟,本來對男性丁點興趣都沒有的她,霎時就從纏動的舌rou間嚐出與原先不一樣的顫慄味道。
從她眼前慢慢退開時,由唾ye構成的絲線還牽連在他們的唇瓣之間,耳邊響著自己略微急促的輕喘,她看著男孩舔著自己濕潤的嫣紅下唇,目光緊鎖在那條與一般人並無二致的紅色小舌上,片刻間甚至無法分辨剛剛的異樣觸感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反應好生澀……雖然相貌改變了,但靈魂的味道確實是一樣的……」盯著比原來模樣還要高一點的人類女性,尤里烏斯摩娑著手裡同樣與過去不同的烏黑髮辮,呢喃著歸納出這個結論。
之前那種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魔力似乎也不見了,雖然看上去年長了幾歲,但要壓制她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實力完全就是退步了。
困惑不解地望著面前眼神迷茫的女孩,他隱約察覺到對方應該還有其他不同的變化,旺盛的好奇心讓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動作,如長勾般的黑紅觸手從他背後探出,硬化的末端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便繞到了她的背後。
血rou的滋味,他就稍微嚐一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