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莹莹教育她:男人都是底下长棍的玩物,只要技巧使得对,必然个个拿下。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被高远程伤害过一次,她更奉这教诲如救世真理。
可是赵卫卓是个特例。
他不是三条腿的蛤蟆,也不是三条腿的男人。他只有两条腿,长而直,他把自己的鸡巴未免管得太严实。
怎么能说“爱他”呢?
爱,是多么沉重而复杂的字啊!
她受人追捧,她的爱是沧海取粟,弱水一瓢。
再者,他都没说,她怎能先说!
岂不是输得一败涂地!
董芸恼得在床上打滚。
立刻看微信,赵卫卓居然什么都没有发!
是了,十一点,他必关灯睡觉。
她咽不下这口气,给高莹莹打视频电话,被挂掉。
又打又挂。
第三遍才接:“大晚上干嘛?”
背景是光亮如新的厨房,连口锅都没有。
“你在哪?”
“新租的房子。”
背景里走过一个男孩,赫然是游泳馆的救生员。他声音离得太远,几近模糊:“鞋架我放在门口了。”
“好!”高莹莹应和,回头才跟她说话,“我忙着呢!”
说着就关掉视频。
董芸把手机甩到床头,看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羡慕得抓心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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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同居,不择手段。
“我马上就要搬宿舍了。”周末她赖在赵卫卓家里,挑起话题,步步试探。
他正在给吊兰浇水,弯腰的侧影分外有男人魅力。
“上次不是搬过了?”
“那次只是收拾东西,但还没拿走。”
“嗯。下次我帮你。”
呆子。
深入:“你知不知道高莹莹跟他男朋友合租了?”
也许是炮友。怕说出炮友把赵卫卓吓个半死。
他蹙眉,脸上写满了不赞成:“才多大,太不合适。”
“二十五还小?”她盘腿坐在他书桌旁,“我本科同学,二十就在学校外头同居了!”
糟糕透顶。
但他不能指责什么,只提醒:“你不要学。”
榆木脑袋!
只能开门见山:“我能不能搬到你这?”
赵卫卓当机立断:“不能。”
冷笑。她就知道。
“我家离学校那么远!”
言下之意,他家离得更近。
“你可以在学校附近租房。”他补充,“不贵,三千足够住得很安全。”
“你走开。”
他竟真的走开,去客厅里扫地。
“扫八百遍了!”
她爸都知道用扫地机,赵卫卓还在用扫帚。
过了一会他又走过来,身形修长,手里换了擦桌布,问:“用不用我帮你打听租房的事情?”
“擦你的桌子去!”
脾气太躁。他叹气。
怎么改。自己像这样一味纵容,只会让她更加张狂。
看着他出去,她悄声掩上门。
坐到他床头,掀开枕头一脚,粉色丁字裤叠得整整齐齐,压在下面。
她就说。
一进他卧室,他就遮遮掩掩,不让她躺他床上,处处挡住枕头,直到看见她失去兴趣、坐到转椅里玩iPad,才放下心来。
白纸一样的男人。这点小心眼,和她小学斗都不够。
干干净净,一股香皂的清香。
真想看看他撸完以后辛辛苦苦洗内裤的样子,绝对是相当可笑的哑剧。
赵卫卓一推门,就看见她拎着那条罪证,她的眼神从丁字裤的蝴蝶结,转到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
“珍藏得不错。”她掸一掸裆处布料,“这都要洗得褪色了,用了几次啊?”
他如被刑讯。
“我今天穿了条黑的,要不我把这条拿走,黑的留下来?给你换换口味。”
他早应该扔掉!
谁知跟手完全不一样。她的内裤有神奇的魔力,给予他不同姿势、不同地点的色情幻象。自己一次次自慰,都忍不住在结束时想——万一下次还用得上呢?
赵卫卓啊,他心想,说你伪君子,一点都没错!
她优雅地靠在“豆腐块”上,把正正方方的被子压出一个坑。
勾着,摇晃两下。
“还是用这个舒服吧?”轻佻地问。
确实他不占理。他低头看向她的脚。
“你拿回去。”
不要再给我留着这种会让人沉迷、玩物丧志的东西了。
“自慰是毒品,不能尝,一尝就戒不掉。”她把丁字裤扔到他头,正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