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见两人要说些什么,赶紧把他们带到了化妆间,门没关,她也只是站在门口,不是防备他什么,而是她不想和他浪费太多时间。
“进来坐会儿吧。”
他双手插著裤兜转身进去,装作不在意也不紧张的样子,没有发现她根本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只有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她才知道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里隐藏的心思,她微低著头,柔柔地说:“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他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住,慢慢转过身来,依然是假装的无所谓:“哦,这样啊。”
她对上他的眼,平淡轻柔地说:“我都知道了,就别假装不在意,因为你爱我,我和我的宝宝才会陷入危险,我这次出门带了六个保镖,却还是提心吊胆,你能不能恢复正常?能不能和蒋先生好好说说,让他放过我?”
她说的他都清楚,只是他的情绪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和她解释她也不会理解,只是摊摊手无奈地说:“我没想要害你…”
她对他说话不加掩饰,句句像刀子,怪他给她带来危险,她咬著唇,想换个说法:“以前的安哥哥,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光芒万丈的,可现在,那种光芒没有了,不管是不是因为我的人身安全,我都希望你能好好过你的人生,而不是为了我颓废消沉一辈子。”
他耸耸肩:“你夸我也没用。”
他要的一切都能用努力来得到,唯独她的心不能,没有努力方向就没有希望,他知道他的失态会让她陷入危险,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已经尽量演得像以前的自己,可总是会在突然间想起她来,他能怎么办?
“那你能不能和蒋先生好好谈谈,让他放过我?”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才有明显的不同,提醒他她根本不是关心他才来见他的,他脸上的散漫慢慢消失,变成了悲伤和渴望,她看得心里难受,於是移开目光,等著他给蒋洪涛打电话,等著他亲口答应会恢复正常,刚一移开视线他就说话了:“我能抱你一会儿吗?”
她再次对上他的眼,他的要求在她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看起来是爱她爱到疯狂,连他自己都信了吧?其实只不过是想占有她,在一起八年都没见他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有的只是对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明目张胆的欲望,如果不是突然想起来,她也相信了呢!
她笑,很笃定的语气:“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体吧!”
他的心再次被刺痛,原本以为思念是最痛苦的事,没想到见面更痛苦,她就在眼前,他不能碰,甚至不能靠近,脑子里疯狂想象拥抱她亲吻她的画面,脸上却只能做出无所谓的表情,他知道她不想和他靠近,可他真的很想抱抱她,他像快要死掉急需要阳光的树,可仅仅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她又不相信他爱她了…
他咬著牙沉默良久,才又装作不在意地说:“不愿意就算了,我会跟他们好好谈谈,也会赶紧恢复状态,这是我欠你的。”
他说了句“你等著”就出去了,她站在门外等他拿手机过来,他当著她的面拨通蒋洪涛的电话,让她一字不差地听完他们的对话,确定自己没有危险了,电话一挂断她就说:“谢谢你们放了我,我要回去上班了。”
他愣住,她就要离开了么?他还没作好心理准备…
她见他不说话,微微躹了一躬後转身,他左手还举著手机,右手条件反射般地抓住她的手腕,她闭上眼叹了口气,最後还是躲不过吗?她无所谓谁碰,只是齐朗他们该难过了。
他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软嫩的手腕触到手掌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放开她的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示意她可以走了,只是,软嫩的触感一直停留在掌心,一种难以形容的痒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他知道身体的渴望,渴望抱著她娇小软嫩的身体尽情驰骋,再次体会三年多以来都想得到的美妙感觉,而已…
她难以理解他的心思,见他放过他,说了声谢谢就匆忙 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才把手放下,看著和她触碰过的掌心,平静的表象下安静流淌著悲伤凝成的泪,所有和她有关系的男人里,甚至包括他厌恶痛恨的傅海,都在她心里留下过痕迹,唯独对他,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也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他痴痴傻傻地笑了好几声,失魂落魄走到化妆镜前坐下,双腿交叠搭在化妆桌上,单手撑著头,颓废得不成人形。
在离开体育馆之後,她终於知道黑道的可怕了,刚走出体育馆就差点补广告牌砸中,在路边等会差点被车撞上,上了车,司机径直将车开到河里,蒋洪涛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了她,只用这些伪装成意外的手段要她的命,即便海龙帮要查,做得乾乾净净的蒋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想到两个孩子可能也会发生意外,赶紧抢过保镖的手机问齐温:“大宝小宝呢?”
齐温很担心她,却还是耐著性子安抚她:“午睡还没起来,放心,齐朗正在赶来的路上,一切交给我们处理,你先回家把shi衣服换了。”
“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