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兩個保鏢提前收到通知,在她開門前走出來,向她點頭示意後走了,她進了門,並且還把門鎖上,兩個長得同樣Jing緻漂亮的小男孩在床上睡著,安靜的夜裡能聽到他們輕微的鼾聲,也讓她無措的心得以平靜,她想上床吻她的孩子,想起身上的傅安的味道只好作罷,洗完澡後出來,兩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正站在小小的出租屋裡,隔著四五步的距離和她遙遙相望,像隔著千山萬水般遙遠又陌生。
她垂下眼眸,和傅安上床並不完全是被迫的,她等了三年才等來這個能讓他們兩個離開她的機會,以齊朗對她的了解,不會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為什麼現在還會回來?
兩個男人無論氣質還是性格都不一樣,遇事的反應也完全不同,可此刻的表情卻是一模一樣,凝重,隱怒,諱莫如深。
她以為他們是來質問她的,優秀自負的男人必定接受不了女人對他的不忠,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承受他們所有的怒火,可他們沒有,齊溫把手機掏了出來,齊朗黑沉著臉抓住他那隻手,齊溫黑沉著臉甩他的手,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扔到她懷裡,她險險接住,一點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漏出來,她的心跳幾乎停擺,拿手機的動作僵硬得好像不能行動的機器,可那個聲音還在持續,她低著頭,手越來越抖,好不容易把手機翻過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男女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她只覺得渾身血ye逆流,海龍幫的人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把她和傅安做的事拍攝下來,齊溫的手機能看到這些,別人的手機一定也能看到,那麼放浪形骸的樣子,那麼肆無忌憚的叫床聲,她再一次被剝得一絲不掛呈現在世人面前,包括她的叔叔,她的孩子!
齊朗見她受的打擊太大,上前搶過手機關掉,將她抱在懷裡,沉默著保持這個姿勢良久,齊溫才邊走過去邊淡淡地說:“這是傅安的瘋狂粉絲拍的,包括傅安為你發狂的樣子,作為視傅安如己出的乾爹,蔣洪濤已經對你下了追殺令,是繼續用你愚蠢的方式趕我們走,還是跟我們走,讓我們保護你和孩子?”
齊溫坐在床邊,她臉色蒼白地面對著他,兩行清澈的淚滑過臉頰,稚嫩的小臉卻是一副悽楚柔美的安靜,她原本以為最糟糕的結果不過是死,沒想到還有比死更痛苦的事,她再一次名譽掃地,成為兩個孩子人生最難以洗刷的污點。
“如果…”
她剛一說話,齊朗就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沉聲說:“沒有如果!”
遇上關於她生死的事,齊朗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強硬肅殺得可怕,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所有的無奈和不捨都藏了起來,低些頭柔柔淡淡地說:“寶寶才三歲,如果我…離開了他們,他們一定很快就會忘了我,朗哥哥,以後…以後大寶小寶就交給你了。”
她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完,這才抬頭直視齊朗,齊朗早就猜到她可能會說什麼,聽了她的話只覺得痛心,她沒有尋求生的機會,而是打算一個扛下蔣家的怒火!
齊溫懶懶地拍手,笑也是陰冷的: “真偉大!孩子我來照顧,並且我會告訴他們,他們的媽媽有多懦弱愚蠢,一遇到危險就站著等死。”
“我…”
她沒辦法解釋她只是不想牽累他人而已,一提到蔣家她就會想到曾經差點為她而死的兩個男人,如果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齊朗一隻手貼著她的臉頰,抹掉她不停滑落的淚,眼神裡有些無奈和沉痛:“唯獨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這個無條件對她好的男人,即使她傷害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即使她給他帶來多少麻煩,他對她永遠只會比上一秒更好。
“行了,帶她下去,兩個孩子交給我。”
齊溫慵懶地站起來說了一句,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帶她離開這個做什麼都不方便的小屋子,必須趁此機會把她接回海龍幫!
可她有她的決定,黑道那些事動輒非死即傷,她在乎的人那麼多,無法承受任何一個因她而死。
“我…”
她又沒有把她的話說完,齊朗手裡的手機震動了,他看了她一眼,又猜到了她可能會說什麼,於是趕緊接起手機。
“二哥!快看我發過去的視頻!”
只有短短一句話,對面就掛了電話,他皺了皺眉,打開文件,就連沉穩冷酷的他都變了臉色。
她聽見了,又是她的聲音,和上一段不同,還有不加克制地軟聲乞求和尖叫,yIn蕩得令人作嘔,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從沒有…猛然回想起來,她曾經被綁架下藥!
她瞪大眼,齊朗理解她眼裡的震驚受傷和不敢相信,只有海龍幫有這段錄像…
他關掉聲音,將手機拿給齊溫,等著他的解釋,她以為只是更加不堪入目的從前被翻出來,其實現實比她想的更嚴重,不同於齊朗的凝重,他看了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表情很快褪去,然後一臉平靜地收起手機,剛好被齊朗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