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又脫掉了內衣,雪白嬌嫩的身軀就這麼半裸在他面前了,他的身體開始燥熱,腦子裡好像有群蜜蜂在飛舞,思緒亂成一團,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匆忙轉身找衣服,這裡都是他的衣服,舞台服裝和平時穿的不一樣,亮片和硬質金屬都在衣服上,chao流酷帥又奇形怪狀,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能給她穿的,等他終於找出一件類似軍官制服的長衣時,她已經全裸在他面前,雪白纖細,線條優美,氣質溫柔如水,他拿著衣服看呆了,像平生頭一次女性裸體的毛頭小子,她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說:“你要的不是這樣嗎?”
他回過神來,趕緊給她披上,盡量控制呼吸不聞她誘人的香,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指尖瞬間像燃燒了般地火熱,溫度蔓延至全身,他觸電般縮了一下,又想她那句話,一邊將她濕透的長髮從衣服裡拿出來,一邊清了清嗓子問:“什麼意思?”
她笑了,原來如此,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不是想睡她,是想耍她。
“小瑤瑤!”
他不喜歡她認命的樣子,更擔心她遇到了什麼讓她再次絕望的事。
她扯著衣服裹緊自己,淡淡地笑:“傅先生,既然已經做了,就別再假惺惺了好嗎?”
他瞪著她,攤開雙掌在她眼前,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難過痛苦還來不及,哪裡能做什麼?可她前後態度相差太大了,一定是因為蔣家做了什麼,剛想解釋的話又咽了回去,所以她在他面前脫光衣服不是因為衣服濕了想換,而是以為他想要她!
這件事他無法解釋,只能避開不談,找了條毛巾為她擦頭髮,總算忍住了罵人的衝動,說:“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他真的只是想送她回去而已,可她已經不信他了,無論他怎麼做,都只會讓她揣測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想到那個可能,她慌了,抓著他的衣服,帶著乞求的語氣:“放過我的孩子…我求你好不好?安哥哥?”
他將衣服從她手裡扯出來,握著她的雙拳放在胸膛,俊美的臉平靜無波,只有他自己他有多痛,連齊朗和齊溫這對綁架輪姦過她的男人她都可以愛上,相比起來,他對她做的根本不算什麼,可她從來沒有相信過他,也沒有給他改過的機會,明明只要她一個點頭,他就能為她赴湯蹈火的,她卻從不給他這個機會,她對他比對所有人都殘忍,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趙雪瑤!你夠了!”
夠了!他已經知道錯了!就別再一次次給他捅刀子,他以為得不到的思念最痛苦,原來她不問緣由的指控才最傷人。
她不敢惹怒他,當即閉上嘴巴不說話,他深深看著她怯怯的表情,心裡有團火在燒,除了怒意,更多的是無力感,他得不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就連原諒也不得到,無論他怎麼變,在她眼裡都是惡魔的形象,讓他無從下手。
他面無表情,漠然轉身,拿回他的手,一邊編輯了數百文字發給蔣洪濤,之後收起手機,打算送她回去,可她這一身實在不宜出門,他只好重新挑選衣服,全程無視她的存在,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扯著衣服裹緊自己,眼睛時刻不離他,實在想問他剛剛是不是又對蔣家人下達了什麼新命令,等他找到衣服來到她面前,她才試探地開口:“你答應了放過我的孩子…是不是?”
他遞衣服的手停住,只覺得心到指尖疼得不行,他收回手,漫不經心地笑了:“不管我怎麼回答,你都不會相信,不是嗎?”
她低下頭,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不信他。
“…我已經離開你了,沒有再去打擾你的生活,我也沒有依靠溫哥哥他們,我一個人賺錢養育寶寶,還要滿足他們兩個,Jing神和體力都耗費得所剩無 幾,真的過得很累,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好的,如果你只是想報復,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會是你想看到的,如果你還不解恨,就衝我來好嗎?想打我辱罵我都可以,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也求你留我一條命,可以嗎?”
心疼嫉妒還有無處著力的感覺在他心裡瘋狂發酵,他恨她愚蠢至極,眼瞎心盲,恨她即使過得那麼辛苦也要獨自扛著,恨她居然可以和那兩個男人在一起,也不給他半點申訴的機會!
他隨手將衣服拋到身後的地上,氣得笑著“哎呀”地歎了一聲,左顧右盼才將丟人的眼淚憋回去,“你可真是個…”停了半天,他看著她說:“智者!”
什麼叫相見不如不見?不見時至少還可以回想過去想象未來,相見時除了她的不信任就是自作聰明的猜測,句句都是針扎進他心裡,可…他還是想見她,如果她是刀山火海,他不要命也會跳進去,記憶裡乖巧Jing緻的臉變得觸手可及,還有她的聲音她的味道,不再縹緲遙遠,她還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甚至什麼都不用說,只要一個眼神,她就能跪在他腳下為他服務,讓他再次體會三年來一直想要的快感,只是他捨不得再次強迫她,最讓人氣悶的是這個小蠢貨根本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固執地認為計劃的主謀是他,以為只要討好他就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