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是沒有讓他們兩個幫忙,小小的女孩身後背著一個孩子,身前也掛著一個孩子,一個人拖著綁好的行李箱在烈日下找房子找工作,因為不想讓兩個孩子奔波,她直接找了最便宜的住處,房子很小,邊上一張床,床尾放行李箱,床邊是過道,床頭靠著洗浴間和陽台,把行李箱放好後,整個房間就變得更窄了,唯一的好處是向陽又通風,她沒多少錢,卡又還給了齊朗,她只能找這樣的房子。
安頓好了她才帶兩個寶寶出門,出租屋沒有電梯,她住三樓,必須同時帶著寶寶拿著折疊嬰兒車下樓,第一次下樓時走得小心翼翼,下了樓把兩個寶寶放到嬰兒車裡,沿街找工作,她可以說一無所長,找了一整天都沒找到工作,天黑沒多久寶寶一直哭著叫爸爸,她忍著哭一個個安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因為她知道齊朗會知道。
孩子的哭聲只會讓她更難過,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也填飽了肚子,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這個時間更不好找工作,她也走累了,看著霓虹燈閃爍的街,迷茫和無助襲上心頭,她不敢對著馬路,怕這樣的表情被齊朗知道,路人以為她是帶著弟弟妹妹和媽媽走散的姐姐,上前問她要不要幫忙,她打發了路人,擦乾眼淚振作起來,在臨近九點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她能做的工作,帶著寶寶上了電梯,對前台靚麗卻懶散的女人說是應聘的,女人不信,她接連說了幾種外語,終於見到了經理。
經理是做了父親的男人,見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帶著獨自帶著兩個孩子心裡有些不忍心,加上她確實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於是極力幫她說服老闆,公司只是小公司,沒有任何保障,更不會有好待遇,老闆同意她帶著孩子上班,只是把把本來就低的薪水壓了一大半,她依然高興地連連道謝,走出大門,她對著川流不息的馬路微笑,低低地說了一聲:“朗哥哥,我找到工作了…”
她看不到他,但她知道,他一定能收到。
回到出租屋已經是十點多了,她看著門縫裡透出的暖暖的光,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收回鑰匙,直接擰開了門鎖,推著寶寶走進門,一個寬闊的胸膛把她整個人摟住,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熟悉的體溫溫暖她被夜風吹涼的身體,熟悉的聲音伴著暖暖的呼吸吹進她的耳朵:“那個老闆比齊溫還狠。”
聲音低沉沙啞,心疼眷戀,像鋼琴鍵上飄出來的音符,在她心裡纏繞,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分開還不到一天,可她真的很想他。
在她哭著的時候,一個男人走出洗浴間,端著盆冒著熱氣的水放在床下,優雅地甩了甩手,對她揚就揚下巴:“走累了吧?先泡腳。”
她的眼淚落得更凶,卻只是溫順地點頭,沒有哭出聲來,走到床邊坐下,齊溫蹲下為她拖鞋,齊朗把睡著的孩子抱到床上,她看到陽台上多了一張小桌和一些簡單的廚具用品,上面貼了一張賬單一樣的白條,齊朗把孩子放好,坐在她身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說:“我在…”
正在把玩她的腳的齊溫打斷他:“我們!”
齊朗瞄了他一眼,繼續說:“我們在附近的商場買了些你需要的東西,所有東西都是售貨員送上來的,上面有賬單,你可以把錢給我…們,這樣可以接受嗎?”
她被這兩個男人逗得又哭又笑,一邊用手擦淚一邊點頭,齊朗扯了扯袖子,小心地把她細嫩的臉上的濕潤擦乾,同時低聲安撫她,餘光瞥見齊溫還在玩她的腳,於是抬腳踢了他一下,齊溫一向任性殘忍,但對齊朗的欺負卻好脾氣地不計較,一點都不像那個齊溫,他站起來甩了甩手,坐在她另一邊,直到手乾得差不多,他才抓著她手把玩。
看起來成熟穩重的男人,原來也會這麼可愛,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寶寶睡著了就別洗澡,可以用濕毛巾給他們擦身體。”
她點頭,輕柔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忽然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他愣住,唇角慢慢上揚,齊朗不高興了,她第一吻的人居然不是他!!於是抓著她另一隻手捏了捏,她很喜歡他們爭寵的樣子,不是因為什麼虛榮心,而是她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打打鬧鬧的溫馨,她夾在兩人之間,笑得很開心,在齊朗唇上吻了一下,又在齊溫唇上吻了一下,齊溫看起來高不可攀,高興的時候卻將她的手按在褲襠上,她的笑變成了害羞。
“瑤,它說想試試你的腳。”
又硬又熱的巨物貼著她的掌,將熱力傳到她全身,她臉紅著抽回手,羞怯地說:“我…明天還要早起…”
三人大戰時多瘋狂,這時卻連碰一下都羞得不敢抬頭,他知道了,要先吻她,從不讓她害羞的事做起,於是他抬起她的臉準備吻下去,齊朗伸手按住他的額頭,眼睛卻一直看著女孩,溫柔說:“先去洗澡吧,今晚早點睡覺。”
她匆匆跑進洗浴間,先給兩個寶寶擦身,再自己洗澡,還要洗衣服,兩個男人就只是坐在床邊看著她忙碌,每次她看向他們時還會對他們笑笑,好像那麼累的活她做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