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繼續悶悶不樂著,何之昀先待在一樓跟外婆繼續討論翻修店面的事,我則上樓去洗澡然後窩在房間裡畫畫。我不懂為何要因為一個人的職業便質疑這個人的品性與才德,而世界上為何要存有這麼多偏見跟歧視?
你們有比較高尚嗎?而你們覺得這些沒有修養的人反而從來不會去歧視批評人,何之昀常跟我說管好自己先,別人輪不到我們教訓,我們也沒資格亂教訓別人,因為我們不了解別人,若你真的想教訓一個人你得先去了解他而不是只光看表面。吳阿姨有跟何之昀相處過嗎?
還有我也厭惡像吳美芳她大哥這種人,何之昀是陪男人的又怎樣?她也不是隨隨便便陪男人,但她也不是去跟男人白討錢,是那些男人主動來消費並心甘情願付錢的,誰壓著那些男人逼做這些事了?
我不懂吳阿姨在那邊說不好什麼,她可曉得我過得很快樂並幸福?先教好你大兒子吧!自己兒子都教不好還在那邊說別人給我的環境會讓我有不好影響,你給你兒子一個好環境結果看看你教出了甚麼樣的兒子?
「寶貝妳在幹嘛?」何之昀敲敲我房門問,我急忙起身打開門看到她抬起頭微笑問:「要不要陪我去散個步呢?」我點點頭,便整裝一下就跟她出門。
我們走到河堤邊,打算沿著這條長長的河堤前往海邊,這裡通常是慢跑者與養狗人士喜愛的地方,因為不會有車頂多腳踏車。何之昀牽著我的手漫步走著,以我們的步速要抵達海邊起碼半個小時多。
我看一眼何之昀,她只是面露笑意愜意悠哉的望著前方,一副完全放鬆的樣子讓我也跟著鬆懈下來。在我印象中她從沒因為異樣眼光而被影響情緒過,我覺得她是一個EQ很高的女人,也可能那是一種堅韌,一種要好好養育我的決心所以她不受外來影響,因為她的重點是我好不好,不是他人覺得她好不好。
「之昀。」我喚了她一聲,她抬起頭看著我。「我想…妳就繼續在小酒館工作吧。」她瞇起一點眼睛看著我,我低下頭若有所思說:「我從來不覺得這職業不好…我只是不喜歡看到妳被男人吃豆腐,但是我想這小酒館對妳來說具有別種意義,還有一種不同的責任,因為妳也必須顧慮到那些小姐們,她們需要這份工作。」何之昀張大眼看著我。「當然那也是因為妳不需要做到跟男人上床我才有辦法說這種話…但我知道這間小酒館對妳來說也是挺重要的,畢竟它養活了我們一家人。」再說她想翻修便可知道她重視這間店。
她露出一個大微笑看著我好一會兒後便摟緊我的手臂說:「琴兒,謝謝你的包容與體貼。」
「我想妳做別的職業也不會習慣,我不應該要求妳做妳不擅長的事,雖然我認為妳很快就會學會,可是妳應該要做讓妳自在的事。當然我不是說妳已經習慣或喜歡給男人吃一下豆腐,但這就是妳的工作我該接受。」
她笑了一下看著前方沉默一會兒後說:「我真的很感動琴兒,妳真的好懂事又貼心。老實說別份工作對我來說確實不自在,當然就像妳說的這不是我喜歡被男人吃豆腐,而是因為比起店裡的那些男人,我更無法接受別的男人虛偽眼光。
講明白點便是我有去面試幾間工作,可妳也知道這個小鎮就這樣,我現在的職業就算不寫在履歷上,他們多數也知道我從事過什麼行業。我寧可在店裡看到那些男人色瞇瞇不隱藏的樣子,也不要看到其他男人偽君子暗地打量妳的模樣。店裡的男人雖然不少低俗的,但起碼他們就是直接這樣表現出來。」又抬起頭看著我說:「可說實在的我的年紀也差不多了,現在又有妳,我會像當初說的越來越少陪酒而專注在行政方面,這次翻修我想改不同風格,希望可以吸引年輕點的男人前來消費,也會多請幾個年輕妹妹,我的時代差不多快要過去了。」
做這行的女人真是可憐,25歲以上就被嫌老了。幸好何之昀的心態很正確,不會像外婆對年輕女人嫉妒到連自己女兒都眼紅,何之昀很提拔照顧年輕女孩,不會跟他們爭風吃醋,這也是店裡小姐皆很喜歡何之昀的原因,何之昀真的很大氣。
走到海邊時我跟何之昀說起吳美芳跟我說的事,讓她知道為什麼吳美芳大哥會這樣跟她說話,何之昀只是翻一下白眼然後一笑置之。到了暗一點沒人的地方我忍不住從後抱緊何之昀,將臉埋在她頸窩間嗅聞著她,也不時吻一下她的臉頰並告訴她我有多愛她。
她只是一直笑著抬起手往後繞上我脖子撫撓著我後頸或搔搔我下巴,我忍不住把她轉過身來吻上她,舌頭長驅直入她的嘴巴裡直搗著,她吮著我的唇舌發出幾聲悶哼讓我胸口強烈收縮著。
「之昀,我…我…」我熱喘著氣想說要她,可是在戶外我又不太放心。
「想Cao我嗎?」她在我耳邊呵著氣煽情說,我只是猛吞口水不曉得該怎麼回答,若要等到回去也有點忍不太住,可在這裡我又擔心受怕。
今天想要她很久了,若不是中間一度受外來因素使情緒打岔,本來打算一回家就好好Cao她幾馬的。何之昀此時拉著我的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