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中断
楼下停了救护车,整个银正大厦的人都看到了。担架抬走了一个打扮Jing致的女人,捂着腹部,脸面惨白。
连续几天,伴游网络公司的员工私下里都在议论。
“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了,华总办公室的地板上,有血。”
“文特助到底得了什么病?救护车都来了。”
岑静舟一旁冷笑,“原以为文特助是靠能力吃饭的女强人,没想到还不是…”
“现在这个社会,女人始终都是在男人那里讨饭吃。”
“你…你怎么在这里?”白冬下了班,看到魏西就坐在单元门外的花坛台子上,戴着眼镜,吹着初冬的凉风。
“我买了些菜…”
“魏西,你没必要这样的。”
白冬眼热,确实,对她最好的修远也不曾如此待她,他只会忙工作,哪里会抽出时间给她做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呢。
“这几天我有时间,让我来照顾你吧。”
他跟在她身后,外人看来,就是同居的男女朋友。
“你工作不是一向很忙吗?”
“我辞职了,要重新再找份工作,慢慢来吧。”
白冬听他如此轻描淡写,“为什么要突然辞职呢?”
“呵…人往高处走嘛。”
他在厨房池子里刮丝瓜皮,“丝瓜最是滋Yin,对女人身体好。丝瓜炒蛋怎么样?”
白冬对他淡淡一笑,“好。”
他辞职的原因,她已经猜到了。华修远的缘故。话到嘴边她想问又不敢问。
丝瓜炒蛋,胡萝卜炖牛rou,烫豆苗,鲫鱼汤。
“吃啊…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魏西细心地把鲫鱼刺挑出,把鱼rou夹给她。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白冬扒了口白饭,就着他夹给她的菜。
“你结婚了,有老婆有孩子,应该把爱给他们。”
“傻瓜。”他说。“我的妻子叫令雪儿,冬日飞扬的雪花总会叫我想起你,我儿子叫魏冬冬,白冬的冬…”
“别说了,你别说了。”
白冬突然哽咽了,她岂不知他的心,她的心,也是对他有情的。
饭后,他帮她洗过碗,“我先回去了,我已经熬好了红豆粥,明早你拿出来放微波炉里转两分钟就可以吃了。”
“好,你路上小心。”
“嗯,明晚想吃什么,我提前买好。”
白冬把他送到门口。 “别来,我求你别来了,你这样,我受之有愧。”
“我喜欢你。”魏西突然扭头把这几个字直接讲了出来。
“啊?”她的心口也跳得快出来。
“让我娶你好不好?”
白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在她傻愣的刹那,魏西轻轻捧起了她的脸蛋,温柔似水的眸子看进她的心,低头吻住了她的嘴角。
他吻得那么轻,那么心疼,只敢将她轻轻护在怀里。
“我爱你。”他在她的耳畔讲出世上最难得的三个字。
白冬又没用地哭了,她也轻轻伸展出胳膊,抱住了他。真暖。
“啊!你做什么?”她突然惊叫起,发觉自己竟被他公主抱起。
“你说呢?”他踢开卧室的门,把她轻轻放置在床上,然后朝着她俯身下去,撩开她的害羞的刘海。
狂风暴雨般的吻降临在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唇上,齿缝间,叫她不能思考。
她闭上眼,十年前未完成的那段暧昧,最终实现了。
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他皮肤的炙热紧贴着她的胸口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
“不要。”
“不要什么?嗯?”他咬着她的耳垂。
“我们不能这样。”白冬清醒过来,“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他再次吻住了她,女人总是爱撒谎的动物。
白冬还是大力推开了他,慌里慌张穿好衣物。没有告诉他,到底爱不爱他。
“我明白了。”
“你还是更爱他,对不对?”
白冬没有否认,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一杯一杯咕咚地喝着水。
大门咣当一声,魏西走了。楼道里的凉风钻进了屋内,她打了哈欠。
初心始终是初心,十年,时间改变了很多。白冬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魏西,冬冬发烧了,我带它去了家里县城的医院,打了退烧针,可还是高烧快四十度,怎么办?”魏西的母亲急的哭,给他打电话。
“家里小地方的医院不行,得来宁城。”魏西平时不爱管自己的儿子,可儿子病了,也是急得发疯。
“那怎么过去啊?”魏母年纪大了,遇到事脑子就短路。
“妈,我给你们叫辆车,赶紧把孩子送来宁城人民医院。”
“打车过去这得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