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月
嗯?
白石藏之介看着她的脸,迟疑道:福井被调到非洲去了。
柚月愣了一下,含在嘴里的虾差点儿直接吞了进去,她收拾好后,问:会不会太狠了点儿?
她导师去非洲援医,她作为学生一直没有什么贡献,这次自然要跟着去。白石淡淡道。
但柚月心知肚明,福井春夏那种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自愿去非洲援医。
白石看着她,心底觉得此时问有些问题现在说不太合适,但现在不说,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柚月,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柚月将食物咽了下去,垂眸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小女孩了。
婚结过了,也离了,她也不需要再考虑适龄婚嫁问题;现在她已经是财团的董事长,也不用再牺牲自己去联姻。所以,爱情,婚姻以后再说吧。
藏之介,我们并不太适合。她思虑过后,诚挚道,作为朋友,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但我的私生活很糜烂,像你这样的人会让我有负担。
我选择和迹部离婚,也是一样的理由。
遇到值得的人,就谈场恋爱吧。
她合上饭盒,起身离开。
白石藏之介忽然伸手把她拉回怀里,低头吻着她:如果不结婚,你会有负担吗?
柚月仰头望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颚,沉默了下来:你能一直不结婚吗?
白石藏之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我会努力。
但,这终究会成为你的负担。柚月推开了他,叔叔阿姨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藏之介,及时回头。
东京的樱花开的比冲绳地区晚,东京都的樱花飘落之时,仙台青森的樱花才次第开放。
迹部景吾靠在公园的椅子上,将西装搭在椅背上,端着纸杯装的现磨咖啡,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向日岳人提着一个纸袋,风风火火地从远方冲了过来,将纸袋丢在椅子上,冷睨着迹部道:你自己没长腿吗?附近餐厅那么多,你非要打电话让我大老远的从车站跑回来给你买吃的?你说你咋不上天呢?
坐。迹部拿起纸袋,从里面拿出饭盒,淡淡地瞥了一眼向日。
向日气哄哄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要不你去找个女朋友吧?
就你这姿色,随随便便就能勾一车美女回家过节,干嘛非要折腾我?
迹部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冷淡道:不想。
你跟柚月离婚后,就这么一副死样子,你看看柚月!她过得比你好多了,身后天天跟着个早川,现在都在传早川成功晋升为西园寺财团的准驸马了。
迹部嗤之以鼻,喝两口咖啡,任由向日在一旁叽叽喳喳。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痴情,当年中居离开后,你不也是忧桑了几天,就转头跟柚月结婚了吗?
迹部回头冷冷地凝视了向日一眼:闭嘴。
行行行,我闭嘴。向日叹了口气,往他身边挪了一下,要不我说,你这么放不下柚月,那就去找她,跟她复婚不就好了?柚月心肠又软,你看忍足那货,当初那么欺负柚月,现在不照样鸡犬升天。
本大爷不会去找她的。
向日都快给他跪了,一脸无语道:你傲娇也分个时候行不行?
你信不信,再给忍足三个月,他能让柚月姓忍足。向日苦口婆心道。
迹部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垂眸看着不远处围着喷泉跑的小孩,神色莫测。
他没可能。迹部平静道。
你特么哪来的自信,忍足娶不到柚月?
迹部眯起双眸,冷哼道:天生自信。
向日:干嘛要关心这货,让他一辈子单身算了!
你真不去见见柚月?你们从离婚到现在,一面都没见过。向日试探着问道。
不去。
迹部起身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内,看着头顶从树叶缝隙间漏下的光芒,有些怔神。
他现在不喜欢回家吃饭,因为她再也不会出现在家里,等他吃饭。
还要多久,他才能忘记迹部柚月这个人?
七月中旬。
柚月完成了东南亚地区工厂的视察,在香港中转,去了印度尼西亚处理公务。
七月十八日,印度尼西亚海啸,七千人失踪。
迹部听到印尼海啸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停震动,他关掉了手机。三分钟后,秘书推开了会议室大门,一脸惊慌地看着迹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事?
总裁,一个小时前印尼海啸,西园寺财团的董事长两天前从香港去了印尼,现在联系不上了。
迹部站在原地,手中的文件落在桌子上,豁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五天后,确认西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