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相殘殺的開始。但那明明是敵對的坦納多人啊!還一身完整制服咧,桀怎麼會說是他的命侶?
「你的命侶?坦納多人?呵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憑什麼相信?」大夥明顯難以接受。
種族真是個大麻煩!就算你有整顆心的真誠,別人光憑外表那層皮就可以把你全盤否定。
看出桀想強迫對方不接受也得接受的態度,津拉緊了他的手,試著把自己和桀的情況與找尋他的經過說出來,如何通過末噬谷、又怎麼受到歌兒的指引,外面還有堊人同伴,試圖博取信任。
如同赫爾所形容的,除了桀,其他幾個人明顯全都是鐵堊的。講訴的過程中,她發現有些人的態度緩和許多,卻受到一個叫顗方的男人牽制,他明顯對鐵堊人有號召力,只是脾氣有點差,一直露出不耐煩或偶爾發出嘖聲,津只能努力忽略他的表情和反應才不會太難受。桀連骨堊王的話都不太聽,這個召集人自然對他也沒有多大約束力,更何況他們還需要桀的幫忙。桀認為津不需要跟他們解釋那麼多的,她是他的命侶,無論如何,當然都是跟自己一起的,但他仍尊重她。
「既然俠克已經多天沒有回來,那麼,讓津去基地裡找族長,似乎更合適。」有人提出津可以幫助他們的想法,似乎相信了她和桀的關係。
卻被桀斷然拒絕,「她是來找我的,不是來承接援救任務的!」
氣氛起了變化,站在保護自己伴侶立場,桀說的沒錯,丈夫所屬的工作組織,之中的任務,妻子沒有義務參與奉獻。
「哼!」顗方彈了彈菸灰冷哼:「我更怕她回基地去後把我們全給出賣了!」他像在抱怨:「光俠克一個就夠難防了,再多一個坦納多人,全都是無法信任的傢伙」話裡的暗諷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又不好跟桀發作,只能轉作這樣的碎唸。
「想要在這裡待著確實需要出點力,拿出一點誠意。反正在這裡等下去,萬一俠克沒有回來,我們也是死路一條。桀,你覺得呢?」顗方盯著津,問著桀,也不知他怎麼想的,說話前後反覆不一。
「扯到津的部分,當然是沒得談。」桀淡淡回答。
顗方斜斜叼著菸,攤手,故作無奈,他要告訴大家不是自己不通情理,是對方不肯配合。他說:「當初也是你堅持要從監獄釋放俠克,帶他來這裡,現在可好啦!我們是進來了,但他人不見了!這個坦納多人跟那個詐欺犯一樣都是不可控因子而我也拿出最大誠意了。」
現場很明顯的開始分邊站,他們大都站顗方派,幾個跟桀關係不錯的猶疑了一下最後也站到顗方那邊這也難怪,他們都是鐵堊族的,顗方又是族裡精英,來日方長,不能得罪,打壞關係。就算他們能認同體諒桀保護伴侶的立場。
看見沒有人支持,他們完全趨於弱勢,津緊繃起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津知道是自己的出現破壞他們的合作平衡。
「有些事」
繃凍的空間裡,驀然響起桀嚴冷的聲音
「妳不需要當作是自己的責任。」
津這才恍悟桀是在跟自己說話她明明是站在他背後,他怎麼能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桀咬著菸,嘴角挾著曖昧不明的笑,雙眼銳利瞪著桌子對面的男人。
「這是本來就潛在的問題,現在只是提早浮現,完全無關妳的錯。」
面對多數人決議壓迫,桀依然故我,他說不讓津上戰線就絕不會犧牲妥協,就算面對眾勢脅迫。桀桀驁不馴的死性格,津很清楚,就算下一秒和對方廝殺起來,也是不出意料的事可是她不要啊津知道桀是出自對她保護,但她更希望兩人能全身而退。溝通方面,桀和莫狄納不一樣,莫狄納無論在政事還是家務都會願意讓出空間耐性傾聽津的想法;桀則傾向依照當時狀況決定是否參考採納他人意見,包括伴侶,尤其津是他認定自己必須保護的對象。
「桀。」
津冷靜堅定的喚了聲他的名字,柔聲明理的說:「我有一些坦納多基地的事想先跟你報告。然後你再看看有沒有和他們討論的必要。好嗎?」
先不急著破局,她差點忘記光是自己擁有的基地內部情報就是對方求之不得的談判籌碼。以津的個性,本來可以無償放送的,因為認為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是他們的成見與刁難絕緣了這個機會。
「也行。大家冷靜點再談。」桀乾脆的同意了。他起身,拉著津就往外走。
「桀」顗方終於鬆動姿態,「我覺得我們沒必要把關係弄僵,大家還有許多可以討論的空間。」
桀早已轉身,側臉斜睨說話的男人,對方還明顯存有拉不下臉的高姿態。
「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你想保護伴侶的心。」顗方一副很能體諒的樣子,繼續說:「但,路還是得走。」
桀冷笑:「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出去了。
他們來到一處有十幾米高的大玻璃窗前,桀抱著津飛到接近玻璃上方,接近窗戶邊緣的梁柱間,隱藏了個約一層樓高的小空間,那裡堆了個簡易的厚臥鋪。桀把津輕輕放坐在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