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夜和馬帝思一同外出,津獨自在房裡,正無聊,房門外傳來鎖匙轉動的聲音,接著,門,竟然開了!
「哇!對不起!」女僕模樣的姑娘驚叫了聲;津也嚇了一跳。對方連聲道歉:「我以為這間客人退宿了!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妳啦!冒失鬼!老闆知道會被開除的」女傭邊抱怨同伴邊關上門。
沒想到這間旅館的素質竟然這麼差,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安,津真想立刻離開這裡,但是午夜還沒回來
與其一個人胡思亂想,不如去跟旅店老闆問個清楚然而,旅店裡只有一名負責打掃的中年婦人,並沒有她所形容的年輕女傭,更糟的是,櫃臺的備份鑰匙也不翼而飛。
這下,津已經非常確定,有人刻意趁午夜外出時來調查與他同行的人。昨天那麼一招,大富應該還躺在床上養傷,哪有閒情關心午夜的同伴是誰。
正猶豫是否該離開旅店去尋找午夜,但想起他再三告誡自己不得擅自行動讓事情更麻煩,津只好又返回房間,午夜已經設下了防護魔紋,還不至於那麼容易被突破。
她才小心翼翼推開一條門縫,冷不防被人從背後直接推了進去,接著關上門驚見房間裡站了許多玄魔龍人;牆邊地上也堆了一疊小山高的死人,有的焦、有的裂、有的鮮血淋漓。
「抱歉,我走錯房間了!這裡的房間都太像了」津裝糊塗,後退了幾步,想藉機溜走。身後幾個人將退路堵死,把她推回房間中央。
一名金色長髮的高挑女子走出人群,邪惡晶紅的眼睛凝視著津與掌心裡一顆魔石所投放出的影像比對了一會兒,高聲道:「還真的是她!」
她轉頭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說:「紹白!我就說吧!犧牲幾個小弟很值得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人物,午夜根本沒必要破天荒在小旅店的房間內設下如此強大的魔紋。」
不會吧他們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同伴,以堆屍的方式來破解午夜的魔紋作風殘酷。
「只要再收了午夜,他一個人便可以抵上這幾個,很划算。」金髮女子打著如意算盤。
「很不好看。」津盯著女子看了很久,突然丟出一句。
「妳說什麼?」
「我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妳是想學白魔龍染金髮,說真心話,這個髮色一點也不適合妳,很不協調,超突兀。很像剛從寵物美容店回來的大貓咪。」
「噗」幾個手下差點笑出聲。
「糙!」金髮女子青筋險些斷裂,無法承受別人批評她最喜愛驕傲的髮色。
「貝莉溫,冷靜點,她在故意拖延時間,我可不想耗到午夜那傢伙回來,事情會很棘手。」叫紹白的男人阻止她動粗。
「丟臉,原來是你們不行,打不過午夜,才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津譏諷道。
紹白一聽,大為光火,生平最恨別人說他不行,尤其女人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狠狠掐住津的臂膀另一高舉的手聚起魔光,打算教訓她
「紹白,冷靜點,萬一人殘了恐怕韓岢不買帳,計劃會泡湯的」貝莉溫在旁邊摳弄著指甲,涼涼的提醒夥伴,「反正她也死到臨頭只能耍耍嘴皮子」
津當然不是單純逞口舌,討皮痛,而是冒險賭一把,看會不會刺激源靈生發揮作用。魔巫嬤嬤雖然幫她重新啟動了守護魔契,但她和源靈生之間的障礙,還沒搞定咧!
男子深吸口氣,收手,命人將津押好,準備帶走
「妳不走嗎?」紹白看貝莉溫留在原地,開始重新整理環境,不禁疑問。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辦」貝莉溫舔著紅唇,眼裡滿是慾望的欣悅:「我要馴服午夜那頭野龍,成為我的全新戰力。」
「哼呵,妳自己小心點。」
坐在狹窄的車廂裡,隨著蹄子聲,顛簸好一段路,又被人抓著下了車,腳踏在一片荒涼石礫地。
「紹白!快快快!把人綁上祭台,替代妳妹妹。」幾個祭司模樣的人招呼著男子。
「哥哥,這樣韓岢真的不會發現嗎?」跟祭司一起在這裡等的女孩有些心慌的問著紹白,她的嘴唇蒼白都沒了血色,可見受了不小驚嚇。
「發現又怎樣?她比小芳還嫩還可愛,身材又好,韓岢一定更喜歡。」紹白身旁的胖子口沒遮攔的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回去你就死定了!本姑娘一定好好教訓你!」小芳生氣地一腳踹在胖子屁股上。紹白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屬下打鬧同時,暗暗塞了包東西到穿戴黑色衣袍的祭司長手裡,祭司長面色不改的朝他點點頭。
「走!」一切處理妥當,紹白便領著下人離去。
偌大的廣場上,插立數支火把,火光搖曳,映照著周圍特殊的紅岩地質。
週遭的擺飾與物品,很明顯這裡是祭祀場地。空氣裡彌漫燃燒後的木香味,場中央的主祭壇上放著一只棺木形狀的箱子。津被大字綁在一座檯面傾斜的巨大晶岩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