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服下。莫狄納也沒再做什麼多餘的事,離開女人的唇,帶著淡淡微笑看著她,津也痴痴凝望著他,眼前閃過他和鸞月淚水沿著眼角滑落好可恨,恨他的柔情輕易觸動自己的心,明明之前還那麼親密接觸過,他卻可以瀟灑鎮靜地恍若無視,跟在龍岩泉事後反應一樣。
同時,她清楚的感受到,對莫狄納的感情並沒有覆蓋她對桀的感情,而是如同彩虹色塊那樣呈現新的併列,不管怎麼欺騙自己,它就是存在,一條與桀完全獨立的另一情感。她試圖告訴自己那只是一時的感動畢竟莫狄納幫了自己很多次。
莫狄納深情諦視著靜靜躺在懷裡的女人,兩指腹輕輕撥開她略皺的眉頭,小津我愛妳妳知道我愛妳嗎?憋住滿腔激動情緒不敢說出口,怕說出來,她又會跑掉。
津倏然拉住莫狄納胸口的衣服,把臉埋進溫暖懷裡。
只要一下下就好她心裡發出嗚咽。桀不在的日子裡,自己總是故作堅強,原來自己並不堅強她好累也好害怕。
莫狄納火熱踏實的胸懷,擁抱起來好虛幻,記得在金堊魔衛團的寢室,他站出來的那一刻,津被深深撼動,覺得他好近但,看到鸞月在他身邊時又猛然拉遠。
大手帶著熱氣,輕輕撫著她的頭,吵雜奔亂的腦子轉動緩了下來,只剩下,浪潮聲,聞著鼻前迷霧森林的清涼氣息,在海風包環中,津不知不覺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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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津發現自己睡在帳篷裡,她緊張地爬起來,沒有看到莫狄納,他應該已經回去了,又或許,那只是一場夢而已津笑了笑,笑自己內心的失落,「咳」喉心的黏稠搔癢讓她忍不住咳了一聲,有聲音了!喉嚨也鬆了許多。
呆坐了一會兒,津發現裹著自己睡覺的毯子是莫狄納常穿的那件銀白外袍,睡得暖呼呼的。
拉開簾幕走出帳,莫狄納坐在一段距離外的石頭上,兩手輕鬆交握擱在腿上,旁邊站著全身裹得緊緊的黑衣女子似乎在跟他說些什麼。他穿著輕便形似襯衫的高領白上衣,領口性感微敞,卡其色長褲,霧黑皮長靴,頭髮隨海風紛飛,樣子叫人賞心悅目。
莫狄納看見津,對她莞爾,隨即著站起,闊步走來。
近距離下,這才注意到莫狄納膚質良好的臉上被自己抓出幾道清晰血痕,笑容依舊爽朗迷人讓人悸動不已。
「睡得好嗎?」
「王」津有些愧疚。
「別再那樣稱呼我,我聽了好痛苦。」莫狄納輕撥她的髮絲勾到耳後,說:「初見面時,沒好好自我介紹,是我不對。現在重新來過」
他手微握拳,擱在嘴前,清了清喉嚨,認真道:「咳嗯我叫莫狄納。屬白魔龍血統,擅長攀岩磨爪子,喜歡看妳笑」
看莫狄納的樣子,笨笨的,像初次告白的大男孩津的嘴角慢慢、慢慢的往上提起,接著咧嘴笑開了,連眼睛也笑成迷人的彎。
「我要去找食材給古丹和爺爺一起準備晚餐,你要去嗎?」
「嗯。」
上山撿拾堅果、下海撈貝類。莫狄納跟著一起,兩人一起涉水走過狹小溪谷,或踩在沙灘上,或互相潑水,或扶持踩過濕滑石頭,他不是王,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有心愛的女人相伴。
多了莫狄納幫忙,今日收穫頗豐,他們一道送去給老人和小女孩。
晚餐後,有莫狄納在,古丹可玩嗨了。稍晚,老人送已經熟睡的古丹進屋裡。
坐在火堆邊,津輕輕撥弄柴火燒水。
莫狄納輕聲道:「小津,我知道妳受委屈。我不當場跟金堊王正面衝突,免得他腦羞成怒做出更多惡事。那件事情,我已經讓尤利去調查。」
火光映照在臉龐,津搖搖頭,說:「不用浪費人力調查啦只是單純的爭風吃醋而已。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受點驚嚇而已,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妳不會想報仇?」莫狄納問。
「報仇」津苦笑:「怎麼報呢?打他?殺他?還是強姦他?」
「一般都是讓對方嚐嚐自己所承受到的加倍痛苦的滋味。」
「噗」津無奈笑了一聲,瞅著莫狄納,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
「我想過了,不管怎麼折磨對方,我都不會因此得到什麼,也沒有真正感到快樂曾經受過的記憶還在。」
「妳希望我怎麼做?」莫狄納直問。
「什麼都別做吧那是我的事。」
比起金堊那件事,津真正在意的是和莫狄納在鏡泉發生的事。莫狄納一直沒有再提那件事。她也覺得自己很奇怪到還渴望聽見什麼?聽到他為什麼要抱自己嗎?知道又如何?
「妳的反應讓我很意外。或許我不應該詢問妳的意見。」莫狄納不太以為然的話語打斷了津的思緒。
「那不然,你就聽我講講話吧!」津笑著說,她是真的很珍惜現在的時光:「謝謝你表達對我的重視其實,我也是在感受到你的關心和在意時豁然釋懷的」
莫狄納露出認真傾聽的神情。
津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