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津轉頭看向男人。
難道又要像上次一樣跑到不知名的森林深處?儘管害怕,急於逃避內心混亂的無措,卻推著她跑。
見桀一臉錯愕,津頓時胸口一緊,卻無法克制情緒的繼續吼道:「你累了就說你累,不要說是我!」她遷怒他和椿蘿在一起這件事上,這個「累」,亦意有所指。
兩人倚著岩石,靜靜望著夜空,很久,沒有再說一句話。
「不是。我沒想到骨角哨會出狀況對不起,讓妳一個人處在那種情況,一定很不安我會再想別的辦法」他的臉色盡是自責。
膀上。
可惜,她依然是,可憎的坦納多人。
衝著心裡不平衡,本來想刺激桀,讓他難過,但,看到他很認真,又為自己憂心的樣子,津頓時起了歉疚將臉埋在胸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擁抱。
「我我喜歡桀!」過了良久,津清亮堅定地的聲音劃破了凍結的空氣:「所以我才會在這裡」拜託別把那些努力的理由都給奪去。
「我只有現在我知道自己很笨未來的事我控制不了也不想去管若真有那麼一天就等到那一天再說」
「你在懷疑我嗎?」
「不過,感情不能是單向通行的。」
「我不想讓桀心裡有負擔,堊族人的感情文化,我現在真的不太能接受,但是,我會努力適應,我知道在你們眼裡我很奇怪可是可是」她忍不住別看視線,有些哽咽,說不下去。
「別把問題推給我」聽見這話,津潛伏燜燒的怒火登時被挑明。
桀不知道津在想什麼感受到她突然摟緊的力道,他撫摸著她的秀髮,吻著她的頭頂,接著一把將她抱上了床。對於桀的愛撫,津沒有反抗,完全配合,卻僅止於配合,缺少了平時的激情與投入。
聞著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津的腦海晃過他和椿蘿擁吻的畫面胸口抽緊的痛讓她抱緊了他,赫然發現縱使,她可以像現在這樣緊緊縛住肉體,卻無法攫住一個人的靈魂,無法拘留一個人的情感。
男人也看著她。
愣了數秒,津才明白了過來,他在擔心自己晚歸!「我用了。」內心累積的不滿,加上怕被罵,她不經意撒了謊「沒有回應。」
「妳還沒吃東西吧?」桀問。
「妳累的話我們今晚就先不勉強妳了」男人吻著她的唇。
「我帶妳去吃點東西」
周圍充斥著急促的喘息,動脈怦怦跳響,兩隻胳膊將她緊鎖在懷裡,她的鼻子緊貼在氣味熟悉的胸口上,混雜汗水的蒸騰溫熱。
「抱我。」
「嗯?」她神情黯淡,回應有些遲緩。
「我說我不餓!!」她有點激動。
「天嚇死我了」桀的聲音難得顫抖,問,「妳自己走回來的?骨角哨呢?怎麼沒用?」
「呼呼混蛋」耳邊,響起桀渾厚嚴厲的低吼:「不准再讓我看著妳的背影離去。」
丟下最後一句話,衝出營帳,胸中哽著熊熊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漆黑裡跑。津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她在生桀的氣,同時好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無法停止的嫉妒心,厭惡自己濫發的脾氣。最糟的是,她也不想搞成這樣,卻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善後
「津」桀慢慢察覺絲絲異樣。
「嗄?」
黑暗的林間枝葉嘎吱晃動,伴隨一聲呼颼風嘯,一股強勁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像打陀螺般,拽進面前閃出的高大黑影裡
「怎麼會」桀有些難以接受的低喃。
「好,如果妳有想要吃什麼再跟我說。」
「怪我漫不經心好都是我的問題」津狠狠推開男人,爬下床,穿好衣服。
莫狄納支頤,靜靜凝視著她的側臉龐。平靜的心湖下騰起暗潮,掀起澎湃他眼下的女孩,閃耀著動人的光輝,為愛無懼的勇氣。
他輕輕的摟上她的肩膀,抱緊了她
「妳是怎麼了?!」桀臉色一變,也有點生氣。今天晚上回來後,她就一直籠罩著低氣壓,又什麼都不說。
看時間差不多了,津回去住處,偌大營帳內光線昏暗,不見桀的蹤影。今晚營區的氣氛有點怪,不會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吧?正當她感到不安身後簾幕打開,桀走進來便是一愣,接著將她拉進懷裡,溫熱大手把她摟得緊緊的
「妳很努力。」莫狄納淡淡地說。
她抬起頭,黑暗中雖看不清對方五官,卻可以看見那對泛著紅芒的眼睛
津茫然。思緒就這麼凝結在寒風中
「我不餓。」
津紅著臉,雙手合十:「拜託不要告訴桀我在這裡等他們結束。」
桀自然不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他睜大眼睛凝視著津好一會兒,「我看妳漫不經心的所以」
「不關你的事!走開!」注意到桀的表情變化,津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遷怒於他,但,憋了整晚的情緒,明知自己無理取鬧,她拉不下臉退讓,也沒心情解釋,乾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