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相信他的跟踪技术,即使是迷之自信,聂朝鱼为数不多的跟踪是柳伊诺,并且毫不意外地被发现了,迄今为止,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上去,跟上本应该待在病房的弥章。
越走越偏僻,即使是成年男子不是聂朝鱼从小就长偏的表面看不出来的Yin沉小孩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聂朝鱼跟着弥章,从街道,到郊区,到墓园……或许他脑子抽了要大半夜脱离温暖的被窝跟着一个人,聂朝鱼就知道他要跟,因为不正常。
这大概是非常讽刺的事,弥章有点单薄的身体在墓园里,聂朝鱼为什么会觉得单薄,大概是,他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他大概会马上后悔。
聂朝鱼看弥章,他对着墓园的两块墓碑,不过为什么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有时候,有点讽刺,是柳伊诺和叶染,聂朝鱼听说过,在柳伊诺死去没有多久,叶染就因为Jing神还是心理问题全线崩溃。
应激反应会害死动物,拿到人身上同样试用。
弥章象征味十足地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作为棋子,和从头欺骗到尾的人终于决定成为欺骗的那方。
他就在原地看了很久,久到聂朝鱼以为他绝对是不正常凭本能来到这个地方,弥章什么都不做,然后突然,那个人说道,“不出来吗?”
被发现了……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你被人跟着的时候会有幽默感吗?”
聂朝鱼走出来看到弥章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像真正孩子那样的纯真,不知道什么的样子,不像他白天的样子。
所以,你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什么都知道?”
但其实这个问题很傻。
“你知道我在这里?”
“不知道。”还是那张娃娃脸,眼神却不同,“就是试探,作为欺骗者,我是不是该凡事小心一点?”
聂朝鱼差点咬到舌头。
被摆了一道。
“其实如果你回过神来会猜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弥章平静地说,“因为好像,只有可能是我。”
“你有很多要问吗?”
相反聂朝鱼对这样坦白的问法无话可说,他以为会费不少口舌,弥章的直线球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懂所有的事情,他在想,“人是不是我杀的?”
“不是哦。”弥章继续说,“那件事,已经终结在这里了。”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这片墓碑。
聂朝鱼的表情控制很好,但其实内心已经炸裂,“所以说,那个人是你,让我闭嘴,和顶罪的那个人。”
弥章没有说话。这的确好解释,帮着他的母亲,还是刚好赶过去的聂朝鱼,“那你知道柳伊诺当时没有死吗?”
“她借我的手杀死了她自己,但其实致命伤根本不是那个。”
聂朝鱼无话可说。在对面一通Cao作下。
“你恨我。”
“希望你有这个自觉。”
被弄去坐牢五年,话说,没有大气到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是如果柳伊诺没有拿我的身世威胁她,她不会杀了柳伊诺。”
“有什么关系,已经说过乔询会继续他的补偿。”
“不是,他只是口头遗嘱,他的一切会分一些给他的儿子。”
弥章直视聂朝鱼,“不是我。”
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死去的那个人多么狡猾,他交代他自己的律师,说剩下的一小部分留给他的儿子,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哪怕他拥有了那么多。
“这算她背叛的代价?”
“乔询,从来没有一刻,相信过叶染,我只是,为她深深悲哀着。”
“她是你的母亲。”
“我是她的棋子。”
弥章说,看不出悲喜,聂朝鱼终于发现这些人的共同点,失去一切,没有感情,叶染,弥章,柳伊诺。
或许有生而为人应该有的感情,叶染作为母亲会有私心以外的东西,柳伊诺借聂朝鱼隐瞒此事,还是弥章,他其实只是,不甘心。
“变相承认之前的事都是你做的?其实,从叶染死之后就开始策划此事,你没有病,一点事都没有。”
“除了杀人,都是我做的。”
然后弥章笑笑说,“所以说我就没有你这么傻,会想去做些什么补偿一个人,蓝樱?她捅了你一刀。”
“你对她的好从我说出真相开始什么都不是。”
他说的是事实,聂朝鱼无法反驳,那么,“关乔沉什么事,你欺骗他,关他什么事?”
弥章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结果到现在你在意这个吗?”
他从墓碑前站起来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我利用他,和你隐瞒他为了和他在一起的事,本质相同,都是为了自己。”
聂朝鱼隐瞒乔沉什么,很多,最致命的一件,他十六岁就知道顾嘉做过什么,而他从没告诉过乔沉。
“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