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近在咫尺,逗弄的话在耳边炸起让人红了耳廓,季渊抬手去推靠近的慕渝,企图让他离自己远点嘴上羞恼的说着:“不知羞耻。”
慕渝抓着那双推拒的手,贴在自己咚咚直跳的心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嘴唇撞似不经意的擦过,被禁锢的人瞬间浑身都僵硬的不敢动弹。心怀不轨的看着他这幅样子,慕渝张开口一口咬在了他白嫩的脖子上:“先做个标记,免得媳妇跑了。”
这一下下了狠劲,脖子上一圈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有些甚至有血丝要冒出来了。季渊已经惊得连手中的折扇何时掉落都已经忘记了,只能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浑身颤抖。
蓦的,季渊一下子红了眼眶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涌了出来,从小最是怕疼的他这下是疼的厉害了,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汹涌而来。抬起袖子猛擦自己的泪水,却又牵动刚咬出来的伤口,“嘶”的倒吸冷气,通红的眼眶像是兔子一般。
明明是廿十二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经疼,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自己还打不过他,只能咬紧了牙关不哭出声。
在咬完之后看到那一圈新鲜的牙印子,慕渝才发觉自己下口狠了,正兀自懊恼着,就看到斗大的泪水连绵而下,瞬间就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忙脚乱一把抱住他,毫无章法的说道:“我...其实...那个...你不要哭...你哭我也想哭...季渊...我不欺负你了...”常年练枪的手有厚厚的一层茧子,帮季渊拭去泪水的时候不知轻重的带起一片红痕,让白皙的脸庞变得通红。
季渊拍开脸上的手,推开不设防的人,连掉落在地上的折扇都不捡就跑,虽然从小怕疼很少接触刀枪剑戟,但轻功却练的还是不错的。现在当真应了季老爷的一句话:“你可以什么都不练,但是这轻功至少要有九成熟,被人追也好跑!”
慕渝弯腰捡起折扇朝着季渊追过去,跟着跟着就发现这路是朝着季府去的,原本还担心的心就放心了很多,知道他会跑所以自己在外头守着,虽然有些欺负的狠了但是成果还算不错。
红润的舌尖舔过嘴唇,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味道,看着他乖乖的回到房间,慕渝在回到自己宅邸。
季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拉高了衣领也不能完全遮住,又把束起的长发放下扒拉到前面才勉强遮住,可是这又显的女气。
拿着帕子偷偷摸摸来到厨房,用凉水把帕子浸shi轻轻的擦拭伤口,有些破皮了的地方经过摩擦引起一阵阵疼痛。这样一闹却让季渊对慕渝的印象更差,更不愿意嫁给他。
其实嫁给男人这一件事并不罕见,甚至是和女子出嫁一样需要三媒六聘的,但因为不能孕育子嗣很多人会娶男妻,即使娶了男妻也还会纳妾,男妻的生活也会变得很凄惨。更甚者就是一些达官显贵,为了一己私欲强行让男儿嫁做人妻,各种凌辱虐待。
失去科考入官的机会,只能在家中惶惶终日,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家中琐事,更不堪些还要去和女人争宠。
而自己所要嫁之人却是一朝将军之子,风华正茂名头正盛,且小自己两岁,之后定是会要传宗接代的,自己又生不出孩子只能靠着女人。
想到这季渊就更加坚定了拒婚的念头,放下失帕子就去跪在季老爷和季夫人的门前,也不吭声吵醒外头守夜的下人。
直到有个起夜的下人急着上茅房瞧着了,指不定要跪到天亮才能被人发现。
下人连解决三急都顾不上了,赶忙去扶跪在地上的二公子,说道:“二公子,快些起来。这天地凉,容易受风寒!”
季渊不理会下人的话,一动不动的跪立在那儿。无法,下人只能去敲季老爷的门,“老爷,快醒醒,二公子跪在外头不肯起来!”
激烈的敲门声和着急的话语声,把沉睡的季老爷叫了起来,匆匆套上衣服就去开门。
“恳请父亲退婚!”季渊跪的笔挺,慷锵有力的掷出这句话,眼神中的坚定让人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