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吃了药的原因,阮幺觉得这次坐船没有那么难受,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岛上。阮家和周家在两个人还是小孩的时候偶尔上来玩玩,这里的居民在岛上弄了农家乐,那时候的两家人就凑个麻将局,而阮幺和周窈就在旁边的小型游乐园里呆着。如今,虽说店家换了风格,但娱乐设施还是没怎么有大的改动,几个人讨论了一番,比起喝茶聊天,他们更愿意打麻将喝茶。
(打麻将还是钟英提的。)
不会麻将的阮幺只能搬张凳子坐在麻将桌角看着他们玩,做做给茶添水这种活儿。
“你们不是去年才搬到B市的吗?”阮幺拿着小水壶往玻璃杯倒水,看着茶叶被水冲着浮上水面一圈一圈地打转。
他还是之前听班上女生八卦得知的,钟英和宴峥都不是本地人,据说是因为家里的生意才来的B市,保不准哪天就又要回去了。
“各地的麻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钟英回他话,“而且我和宴峥家里管的不严,来了几天基本上就把各种娱乐活动摸熟了。”
“你说你就行,别带上我。”宴峥说。阮幺有点惊讶,在学校里宴峥成绩优异又听话,看起来和赌博,游戏这些东西挨不上边。
钟英摸着麻将,看着阮幺说,“你别不信,他们家就是一个学习场地,什么都能学,尤其是他小舅舅,在吃喝玩乐上的造诣可是在我们家那片院子里出了名的。”手里抽了一张牌,放在桌上。
宴峥:“杠。”
“我打四条,你要吗?”钟英说,仿佛自己挑着牌给宴峥送。
“那就胡了。”宴峥对于自己要胡哪张牌坦坦荡荡。得上天眷顾,他自己摸了一张四条,杠上花。
“你闭嘴吧。”输了钱的周窈怼起人来和她母亲输牌的时候一样凶。
钟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走了什么霉运,处处给宴峥喂牌,几个人连输了好几局,周窈还好,霍卫昀坐她上家,为了哄小姑娘也是挑着牌来喂,结果输的人就只有他和霍卫昀。
这可不行,这么打还有什么意思,钟英想。
“阮幺一点儿也不会吗?”他问。
“谈不上一点也不会,以前也看家里人打过。”阮幺说,“不过没上手过。”
“是啊,我们家去他们家过年的时候,有时候四缺一都是我顶上的,他在厨房帮阿姨做点心。”周窈谈起了往事,脸上带了笑,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凶狠。
宴峥因为胡了,提前退出了他们的牌局,端着茶水小口抿着,看着他们三个人一边在牌局上厮杀一边胡扯。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吧,阮幺来玩玩呗。”钟英想拉阮幺下水,谄媚地骗着人,“我们组的牌局也不大,一下午最多几十块的输赢。”
宴峥看着钟英一个人在那儿皮,笑了笑没说话。钟英一看,有戏啊,这表情不就是纵容他拉着阮幺一起玩吗?心里顿时美滋滋,嘴上更是把不住关。
“这样吧,我们从小做起,我之前出去玩的时候见过你们这边的牌局,第五个人可以买马。”
阮幺回想了一下,确实看到过家里人这么做过,点头让他继续说。
“你买来试一试?”钟英说,眼里的笑意与狡黠藏不住。
“这样输赢会变得更大,你不问问霍卫昀和周窈同不同意?”阮幺问他,眼睛在一桌人身上遛了一圈,脸颊上显出点点酒窝的凹陷来。
霍卫昀看着周窈,又看看宴峥,算了,反正有人收拾钟英,他想给人送钱,我没有不要的道理,“我都行。”
周窈原本就怕阮幺一个人闲着无聊,拉他参与牌局又可以赢钱又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她乐得自在。“我也可以。”
钟英知道只要宴峥不插手,这事八成都能成,高兴地说,“那下局就开始。”
很快,他们就重开了一局,他伸手摸了最后一摞麻将的倒数第二张,这局宴峥的庄,阮幺心里算了算,发现自己买到了周窈,小心翼翼又将牌给放了回去。
“这局我牌特别好,阮幺你要是买到我就赚大了。”钟英说,手指灵活地调着手里的麻将。
“能胡,才是好牌。”宴峥说,伸手打了一块二筒出去。
钟英被他说,也不在意,脸上流露出不败的自信。
阮幺好奇他手里抓的到底什么牌,从宴峥旁边绕过去看,钟英自然地将麻将露给他看,再摸两张条子,就能成清一色,手里还有一组三张一样的,打得好能翻一番
。不过他刚从宴峥和周窈那边过来,三个人的牌都看了一下,之前选座位的时候,霍卫昀右手边挨着周窈,钟英见状,主动坐了霍卫昀的左手边,和周窈对着,宴峥就坐在了周窈右手边。
钟英想杠的那张牌在宴峥手里靠着呢,刚刚打第一张牌的时候,宴峥犹豫了一下,没打那张开局就容易被吃的幺鸡,而选择了牌组多余出来的二筒。周窈手上的牌比起钟英就差了那么一点,不是567差个6 ,就是789差个9,想摸牌就不能见牌就碰,得靠着霍卫昀使劲地碰,她才有机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