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宗主大人,
师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从葛长老和嫣然那里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于萧家的事情,弟子表示十分的惋惜,萧炎不是只有表面上的那样简单,更绝非是人人口中的废物。那日弟子在曾萧炎身上闻到过一股冰条味儿,想必是用了什么丹药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此外,萧家还有一女子有些蹊跷,名叫萧薰儿。此人年纪与嫣然相仿,却是格外的成熟稳重、气度不凡,弟子自认为自身的修为应该在她之上,却看不透她的实力。
这萧薰儿除了气质与萧家格格不入外,还有一点让弟子很是在意。每当弟子目光与萧薰儿对视时,她就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即便弟子只是在看她身旁的糕点时,她也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弟子不知萧薰儿这般表现是为何故,但是弟子还请师傅再三思量,切勿与萧家恶交,更是不要再让嫣然去刺激那萧炎了。
关于弟子未能随葛长老嫣然会回宗,全是弟子自己的意愿,还望师傅莫要怪罪于他们。师傅,很抱歉,弟子这次不能听你的话了,请就让弟子任性这一次吧。
此次下山,是弟子自入宗门后第一次下山,也是弟子第一次离开师傅,到外面的世界。师傅,此次在萧家,弟子险些又坠入了心魔,差点失控出手伤人。侥幸挣脱心魔后,弟子误打误撞的得到了一件难得可贵的宝贝,据悉这宝物能抑制弟子的心魔,宁人心神。
师傅,您多年来对弟子的爱护和关怀弟子都看在眼里。弟子自是知道,这心魔不除,师傅便永远不得安心,不会再放弟子下山了。因此,为了能让师傅放心,也为了解开弟子心中的结,弟子定要寻到办法,除了这心魔。师傅莫要为弟子忧心,弟子虽未曾独自游历过,但若要论这胆力和脑力,却是不会输给仍何人的。
师傅,此行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在弟子不在的时日的时日,师傅也要记得歇息,莫要再为宗门上下日夜Cao劳、不眠不休了。
师傅您肠胃亏虚,平日里多食些羹汤、rou粥,若是再有不适,弟子备了些药丸在房间,就在您送我的木马下面的柜子里。
师傅......弟子离开的这些时日不能在您身旁了,您要多多保重。
弟子不求师傅的原谅,但求师傅宽限弟子几日,待弟子回来,定登门领罪,任师傅责罚。
师傅,莫要来寻湛儿。湛儿,会来寻师傅的。
——云湛”
云湛读了这信一遍又一遍,眼里满满的全是柔情与落寞。这是那人第一次给我写信,信里信外的却全是师傅。
你啊,什么时候唤我一声云韵可好?
长叹了一口气,云韵将信纸俯在胸口,仰面在床上躺着,脑海里思绪万千。
云湛这孩子,打小就没什么追求,一直逍遥自在的过日子。虽是天赋异禀的修炼奇才,却从不愿参加宗内举办的大小典礼,也不与外人道她的实力,还总在自己突破之后神秘兮兮的让自己为她保密。
直到那日长老会联合起来向我施压,逼问我为何对她如此偏袒,身为一宗之主却不知如何管教自己的弟子,仍由她在宗内这般闲散放纵。
本想就这样搪塞过去,不曾想却被这人听了去。那人那日的表情,真当是令人过目难忘,那么的冷、酝满怒气,却险些化了自己的心房。
“你们若是要问,找我云湛便罢,休要再对她胡搅蛮缠。”
回想起那日云湛走时留下的话,和看到云湛斗师实力时各长老吃瘪的表情,云韵嘴角不禁漏出一抹轻笑。
那人啊,平日里无欲无求的又幼稚的要死,怎的发起火来,却是这般威严霸气呢,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沉浸在回忆里的云韵,被腹部的一阵抽搐疼醒了。苦笑了一下,湛儿说的对呢,我也确实要注意一**体了。
这斗气虽可强健体魄,斗皇强者的身体素质更是远非常人能比的。但即便人的实力再强,五脏六腑还是脆弱的与常人无异,也没听说过哪个斗皇能吃石头吃玻璃的。若是馋嘴吃多了火锅,一样会感到那菊花开的滋味。
云韵自幼便被当成宗门接班人培养,每天疲于修炼、练习斗技,饮食不规律,自是烙下了许多病根。
这胃病,断断续续的已经伴随了云韵好多年了。之前自是不曾在意过这件事,也未对他人提起。后来捡了云湛,自是被心细的她发现,经过云湛的多次提醒和科普,云韵才逐渐重视起自己的肠胃来。可如今这云湛不在身边,云韵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起方才信中的内容,云韵把信纸连同信封小心翼翼的收好,准备上云湛房间拿点药。
云湛的房间就在宗主房的不远处,这是云韵主动要求的。本来生性清淡的云湛想一个人在桃园里搭个树屋住,被云韵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强制性的把某个想去桃园里当鸟人的家伙留在了自己身边。
站到这熟悉的房门外,云韵伸出的手却久久没有推开木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记得在云湛小的时候自己还能进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