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霍克斯号到站。”
这么说着,在车站楼顶的天台上降落的羽翼英雄蹲下.身子,放下了背上唯一的乘客和用红色的羽毛托着的行李箱。
“嘿,谢了啊!”经过一路的插诨打屁,万系几乎已经完全找回了当年和对方相处的状态。她笑着从自己老友背上跳下,顺便打了一把他抱怨被压折的老腰,礼尚往来地表示,“下次你来东京玩,我请你参观雄英校园!”
“哇!抠门!”
“就这么抠门,咋了?”
“说来你欠我的医疗费……”
“对不起我错了……”
债主霍克斯此时此刻得理不饶人!面对对面社畜卑微的道歉,他露出了看似宽厚的笑容:“那这样吧,你之后还要去参加学生的职场体验,对吧?”
“是、是这样没错……?”万系不明所以。
“会去安德瓦的事务所吗?”霍克斯追问。
“接下来就要去……”万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嘞,你帮我去要个签名,我就对这笔账既往不咎了。——当然,不许说是给我要的哦。”在面前女性一下子变得纠结万分的表情里,霍克斯哈哈大笑起来,“干嘛啦这张脸!这个交易可划算了啊!加油哦,辅导员小姐~”
“…………我尽量。”
“好哦,等你好消息咯~拜……”注视着瞬间消沉下来、宛如背上了千钧重担一般连腰都直不起来的黑发女性,挥着手的霍克斯顿了顿,改变了用词,“以后见啰。”
微微一愣,倒也很快反应过来的万系咧开了笑容,对他摆了摆手:“啊啊,以后见咯。”
——这次不会再有那种倒霉的事了吧。
——这次不会再一别就是数年了吧。
——这次……
“——喂,控。”霍克斯喊住了转身欲走的老友,同时慢条斯理地把手上套着的宽松翻毛皮手套摘下,随意地揣进屁股口袋。
“?咋……”
笑嘻嘻回头的万系在羽翼英雄速度过快地落在自己脸颊上的亲吻中僵住了身子,愕然地瞪大眼睛隔着有色风镜看着对方同样注视着自己的三白眼,却又被磨蹭在脸上的胡渣如砂砾般的感触和温度逼得四处转移着视线,可入眼的除了对方放大了数倍的脸之外,就只有如贝壳般牢牢合拢在自己身周的巨大羽翼所带着的扎眼鲜红。
本来拉着行李箱的左手被强行挤进一只属于男性的手掌,灵巧地在她摆脱之前将他的五指穿插.进了她的指缝间,牢牢地扣住;而她反射性扬起的右手在空中顿了顿,却只是无措地在霍克斯插在口袋里的左手臂边晃动着,似乎不知该在哪落手,最后只能尴尬地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后退。
从善如流地退了一步,金发青年显然对满脸涨红、陷入混乱的黑发女性的表情很满意,脸上露出了少年恶作剧成功一般狡黠得意的坏笑:“当年在医院里偷袭我的事就这样吧——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忘了吧?我的记性可没那么差哦。”
“什……什……你……我……等等不会吧??!!”结结巴巴的万系这才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医院里用这一招麻痹了感觉灵敏的羽翼少年,从他口袋里偷了钱包这码子事,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条件反射地摸向了自己口袋里的钱包——确认还在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同时在眼角抽搐的羽翼英雄“你也太小气了吧我是那种人吗”的吐槽中,注意到了左手上多出来的存在感。
那是一只还带着上一任主人温度的男士手表。万系对这只表并不陌生,倒不如说,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从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那里收到的礼物。
“这次可别再把它弄坏之后给我寄回来要我付维修费了哟?”用拙劣到可笑的理由为当年对方寄回这只手表的行为做着曲解,霍克斯的笑容还是因为对面友人露出的复杂表情而略微收敛,“……讨厌吗?”
“……奇怪的是,并没有怎么讨厌。”这才反应过来,用带着手表的左手捂住扬起笑意的嘴角的万系语气有点无奈,仅露出的半边脸上红色的晕痕又一次有蔓延的迹象,“这点才是最讨厌的……”
“————诶~~?”
那是霍克斯从没见过的表情。
不可思议的,对方那带着些许少女的害羞、明明已经慌乱得不得了却又因为成年人的矜持努力压抑着的那副隐忍的神情,让见多识广的羽翼英雄厚实的脸皮也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地露出了一点点红色的晕迹。
——……真假啊。这下可糟了。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盯着对方总算放下的手掌下露出的质地滋润的红色,霍克斯将忍不住收紧的右手也**了口袋,对故作正经地清着嗓子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雄英辅导员用往常无异的语气调侃道:“哇咿,莫非你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好~坏~哟~!居然对童年的青梅竹马出手,万系辅导员好坏哟~我去要告诉常暗君咯~”
“笨……!闭嘴啦!!”大惊失色地跳上作势起飞的羽翼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