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要喝水吗？”
将视线从倒映着自己割裂的面容的窗户收回，转头看向在自己床边椅子上坐下的金发少年，龙虎控沉默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对不知道该不该对她的脸多问的英雄实习生咧开了笑容：“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脸啊，羽毛小子？有啥想说的就说呗，俺们可是有超多事情想跟你说的。”
“是吗？比如呢？”
“比如——不好意思，就算你这么帮俺们，俺们还是被开除了。果然俺们不适合当英雄啊。”
——不是这样的。
“啊，不过这一次俺们有保护到相泽老师哦！咦，俺们有跟你说过相泽老师吗？好像老久没联系了——总之他是俺们雄英的班主任啦！看着邋里邋遢了点但是人超好！虽然这次害他受伤了，不过至少没有死！俺们很努力了咧！脸也是在那个时候弄的，感觉可以直接上好莱坞电影当大BOSS了，哇咔咔咔咔！”
——不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想想，俺们在东京那边尽给相泽老师添麻烦了，也没做到英雄该做的事。但是回到这边之后，俺们还是有好好干的——解散龙虎组按照规定来说要把代表仁，道，义，家族，自己的五根手指都砍掉来着，可是俺们觉得俺们很对得起自己，所以就留了大拇指。噗……你肯定超想看音本他们当时的表情！跟你说！他们都气疯了！气疯也没办法，打不过俺们，木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自己到底为何要把她送到雄英。
“不过看在他们原来工作了那么久的份上，俺们解散龙虎组之前还是有拜托相关的组员把组里现有的资金全部分给他们的，怕少了所以俺们这回连零用钱的卡都给他们了哎！他们居然还不高兴，真是群傻帽。”
——明明是职业英雄，明明是雄英聘请的老师，怎么会让她受到这种伤，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怎么会让她回来。
“怎么样？俺们至少这边做得很像个英雄吧？很厉害吧？真的很厉害吧？”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不如就由自己……
“霍克斯。”突然的点名道姓让走神的金发少年回神，扬起快要遗忘的笑容看向床上的女孩，却在触及对方的眼睛时愣住——
火焰已不知去向，暴风雨亦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一滩绝望的死水。就像那时自己从龙虎心脸上看到的那双眼眸一样，充满着死气。
“这话说起来有点怪，不过——你能借俺们一点钱吗？”龙虎家的前大小姐抬起右手想要挠一下因为不好意思而微微发红的右侧脸颊，又在发现自己右手已经没了食指而作罢。
“你要用来做什么？”霍克斯问。
“稍微，想去东京一趟。”龙虎控笑着答，她无光的眼睛让少年的嘴角难以继续抵抗地心的引力，“有一件事俺们必须要去做。”
拒绝的话在羽翼少年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脱口而出。霍克斯顿了顿，向第一次向别人借钱就被拒、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龙虎控追问道：“如果我借给你这笔钱，你还会回来吗？”
“……什么啊，抠门的小气鬼。”甩甩只剩下孤零零一个大拇指的右手，龙虎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她盯着努力不要去看自己左脸的少年半晌，然后猝不及防地前倾身子，抬起尚且完好的左手盖在了霍克斯的双眼上。
她的手异常冰冷，让霍克斯不适地打了个寒颤，背后的羽翼反射地收了收。
“没事的。”他听见这个曾经的极道大小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自己说，“俺们还是原来的俺们，只是脸有点变化——这样看不到的话，会好很多吧？”
霍克斯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要对这个几乎贴上自己脸的大小姐说些什么，但自己脸颊感觉到的轻触所带来的冲击使他一时间忘记了原本的台词。
“小子，俺们想吃J商店的鳕鱼干和鱿鱼丝。”就和来时一样突然，撤下覆在少年眼睑上的手的龙虎控靠回了病床，“还有新出的樱桃口味汽水，拜托了啊。”
洒在眼皮上又顽强地射入视网膜的灯光赤红一片，霍克斯睁开眼，眨了好几下才让那片红色消退：“你确定你要吃这个？不会嚼着嚼着从左边漏出……”
接过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就开这个玩笑的霍克斯话头，哈哈大笑的龙虎说：“白痴，俺们不用左边牙齿嚼不就好了？快去快去！”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别用枕头打我！”无可奈何地从椅子上起身，走至门边的霍克斯冷不丁地再次开口，“龙虎。”
“嗯、嗯？”
“龙虎宅现在被不明个性夷为平地，就连地基和地下室也没有放过。但是里面的人都平安无事，只是失去了意识。”霍克斯没有回头，只是从拉门窗口上模糊的倒影中看着病床上的女性，“那个也是你干的吗？”
“什么，就这事啊。是啊，那又咋了？又没有人死，俺们也没放火。这房子本来就是俺们的，想干啥都……”
“重点是你的个性做不到这么夸张的事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