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给山长的拜帖里没有任何的地址,三人下山寻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三人在附近找了几天,马文才干脆就在闹市贴出了布告,重金悬赏陶渊明的下落。
祝英台不赞同地说道:“这种方法肯定不行。”
马文才冷冷地看了祝英台一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有的是钱,这一点就不劳你Cao心了。”
祝英台怎么会听不出马文才的话里有话,气的立刻转头找帮手。
“小江,你说呢?这次的事情是我俩的任务,某人可只能算是硬跟上来的添头。”
小江看看马文才,又看看祝英台,自从这一路下来,不管是吃穿住行,每一次两人都能吵起来,然后最后都会沦落到让自己来决定。说起来,小鱼和紫嫣最初倒也是这般如此,莫非这就是传言中的欢喜冤家?
小江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才好,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纷纷说自己就是陶渊明。
“**东篱下下一句是什么?”马文才没好气地问道。
“**东篱下,喝完菊花茶。”这些人不过是为了赏钱前来蒙人,哪里有什么文采,一时对的牛头不对马嘴。
马文才气得一把抓过对方的手,想踹对方一脚,却听到耳旁传来扑哧一声的笑声。
马文才转头一看,只见小江正靠在柱子旁笑了起来。小江大概是难得见到如此蠢的人,一时没能忍住。
马文才见小江一笑,原本的怒气一下子被笑声浇平了,放开了那个人的手。
“滚,下次再来冒充,我就打断你的腿!”
众人见冒充此事不易做,也纷纷作鸟兽散了。只要一个卖茶的大叔端了两碗菊花茶过来,说道,“消消气,消消气,喝碗菊花茶消消气。**东篱下,喝完菊花茶也没差不是吗?”
祝英台接过菊花茶,理所当然地将另一碗递给了小江,小江笑着点头接过了菊花茶。
马文才见状,刚想开口说什么,小江却将那一碗菊花茶递给了他。
“消消气。其实重赏之下,也容易招惹是非。我们就辛苦一点,自己找就是了。”
小江知道马文才心中一定还是有气的,他本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谁知道落得这样的结果,只是马文才他少在民间走动,不知道财帛动人心,但是也极易让人动歪心。
马文才接过小江的菊花茶,喜滋滋地喝完了,转头对那位卖茶大叔道:“挺好喝的,再打一碗。”
卖茶大叔见状,立刻又打了一碗茶递给马文才,马文才将这碗茶吹了吹,递给了小江。
祝英台站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只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和银心再怎么要好,也不至于如此,这马文才对小江,未免好的有点过火了……
那大叔收了茶碗和茶钱,又喜滋滋地抬着茶摊走了。
小江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卖茶大叔,刚才那么多人之中,唯有他面对马文才的悬赏,面无异色。而刚才马文才盛怒之下,他却依然敢递菊花茶过来,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市井之徒?甚至在那些人对出**东篱下的下句,喝完菊花茶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会笑,说明他知道那人说的喝完菊花茶肯定是错的。他既然知道错的,必然就知道真的下半句是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
菊花,晋陶渊明独爱菊……
小江还在思索,马文才却已经拉着他往一家客栈走去了。
“日头太毒了,我们先去休息一下。”马文才理直气壮地说道,丝毫不管祝英台的脸色。
见马文才和小江都走了,祝英台也只好跟上。
祝英台坐在大堂里,有些不满地开口道:“马文才,你好歹是书院里的蹴鞠能手,这体力怎么这么弱?自打我们下山,你动不动就要休息。再这样的话,你自己留着,我和小江去找了。”
这马文才简直是每隔两三个时辰就要休息一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体弱的一个,反倒是小江,从不喊累,也从不喊苦。
小江看看马文才,伸手扯了扯对方的袖子。马文才不为所动地看着祝英台,开口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人都没休息好,怎么找人?”
小江身体不好,他才不会允许小江太Cao劳呢。
“道理一套套的,可是也没见你做成事,你那黄金是无用武之地了。”祝英台见状,忍不住嘲讽道。
谁知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在一旁的几个闲汉听见了,当即抢了放在一旁的包袱就往店外奔去。
小江见状,拿起一根筷子,反手射了出去,当即将其中一个闲汉的膝盖射了个对穿。闲汉立刻就躺在地上,痛得不能再动弹。
马文才则抽过旁边的箭,挽弓而射。
“不要伤人命。”小江话音一落,马文才调换了准头,一箭射在了那个准备骑马而走的闲汉的腿上。
那个闲汉当即从马上滚了下来,包袱也落在了一旁。
祝英台看着两人一气呵成,举手之间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