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契到底还是控制住了。
他接受不了和一只“狗”啪啪啪,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屁。
他没做下去的真正原因是,吴泠晕了。
就在沈子契给他打完一炮之后,晕了!
沈子契愕然看着睫毛还在颤抖,却双目紧闭的他,下意识地赶紧探向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算是正常,稍微冷静一下,迅速以凉水冲了把脸,强行让下面那嚣张支棱着的小兄弟收回来,就抱着吴泠又去找秦彧。
然后毫无预警地,他不管不顾一推门,让人上头的一幕猝然冲进眼底。
……他早该知道!这俩日天日地的祖宗单独呆在一起就干不出别的花样!
沈子契重重合上门,把展云舒那一边破口大骂一边高声叫嚷的震天动静隔绝在内,气得忍不住狠狠踹了几脚,示意他们麻溜儿地结束战斗。
打仗打着打着能打起炮来,他简直开了眼了,有什么矛盾不能睡一觉解决的是吧???
而再看一眼怀里悄无声息的吴泠,他更郁闷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觉得他的小兄弟受到了伤害。
“他怎么了?”
沈子契正又气又担心地看着没有丝毫转醒迹象的吴泠,面前的门终于开了,展云舒脸上还粘着半块胶带,头发乱糟糟一团,明显又经历一场激烈“打斗”的模样,声音嘶哑地问道。
“……就突然晕了。”
沈子契张张嘴,略过前头,简单答道。
展云舒便皱眉看了吴泠稍许,突然朝身后没好气一吼:“小兔崽子你磨蹭几把呢?给我看看吴泠怎么回事!”
这时随着展云舒的视线,沈子契往里再看,就见秦彧已然一身制服又整理得妥帖整齐,连个褶子都没有,面容冷漠地走过来。
却在目光落在吴泠身上之时,突然一变。
“你刚才都干什么了?”秦彧凝重看向沈子契。
“啊?”沈子契一阵莫名其妙地瞪他,心想我能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体内的千魂煞……被封印了。”
什么……玩意?
“怎么可能?”不等沈子契开口询问,展云舒闻言眉头一皱,已抢先道,“这千魂煞是以禁制的方式下在吴泠身上,除非下禁制的人出现,当面替他解除禁制,否则就算是千魂煞的主人,也不可能出现凭空封印的情况——”
展云舒说着,却神情一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你忘了还有一种可能,”秦彧就继续说道,“如果遇到过于强大的力量压制,能够让千魂煞在禁制这一层保护伞下仍觉察到危机,它偶尔,会选择自我封印。”
“……”
展云舒瞠目结舌与秦彧对视几秒,突然转头问沈子契:“刚刚吴泠和你在一起?只有你们两个人?”
沈子契自是已听懂他们两个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说吴泠身上的千魂煞可能是遇到其他牛逼的对手还是什么,给吓自闭了。
可是——
“对,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确定,在吴泠身边的,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于是,沈子契再一抬眼,就对上展云舒和秦彧难得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投来的眼神。
这他妈是什么看弱鸡的不可思议眼神!!!
沈子契虽然也觉匪夷所思,何况要是原因在他,他一直陪着吴泠,那千魂煞怎么偏偏赶到现在才自我封印。但不管怎么说,被如此明目张胆地嘲讽能力,实在叫他心里不服。
“怎么着?”他就冷笑着直了直腰,随口道,“说不定千魂煞并不如你们说的那么难缠,或者有什么你们不知道的怪癖。”
比如……不喜欢被强行“检查身体”。
“这么说来,他中了千魂煞之后确实从来没有攻击过你,”却听展云舒若有所思地开口,“我原以为是他本身对你心存不一样的情感所致,眼下看,也许……真的有其他因素。”
沈子契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好像突然否定了吴泠待他的所有与众不同,让他非常不舒服。
“你先带他回去。”
而就在沈子契心思兜转间,又见秦彧沉声说着,看了展云舒一眼,显然要单独与他聊什么重要事情的意思。
沈子契就沉下脸:“你鬼鬼祟祟想商量什么我不管,那千魂煞到底怎么自闭的我也不在乎,但当务之急,是不是先让他醒过来?”
他手都抱酸了巴巴地过来就为听他逼逼一堆没有用的?看不见这么大活人不省人事呐?先带回去个锤子!
“……”秦彧却看着沈子契一心护犊子的鬼样儿,脸比他还黑,半晌,说了句,“他失去意识,与千魂煞被封印没有一丁点关系。”
“……嗯?”
沈子契一愣。
秦彧似是极其不想再搭理沈子契,但余光扫到同样疑惑的展云舒,估计是心知不挑明了这还有一个更能作的主,又不得不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