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下定决心,等他出来就说把话说开。
她越是抗拒,他力量越大,手掌覆上她的背,往他怀里按。
下车回到酒店,她衣服湿了一半,平跟鞋装着水,流水贴在脚上特别难受,她回到房里,想马上换衣服。
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刚刚还乌云密布,现在就亮了天。
郁灵和其他同事的交流不多,只有陆琼珠说得上话,交流完她们就挂了电话。
等他做完一切,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时候,她终于能说话了。
她刚出来,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卫思白就进了浴室,哗哗的洒水声混杂着外面鼓点大的雨声。
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唇就堵了上来,温热水润,他的长睫毛一扑一扑地闪动。
他从行李中取出东西,一盒小小的,像是药盒,倒出几粒药片在手上,仰起头吞下去,没喝水。吃完药,卫思白居高临下地看她,命令道:“请半个月的假。”
卫思白停下,眼里藏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后恢复原有的平静,甚至有点凌厉。
他们参观完画展,刚上车要回酒店,天空就下起磅礴大雨,滴滴嗒嗒打在车上,偶尔还有雷声,隆隆作响。
他生气了,气的还不轻。
“你好。”冷静而疏离,是于迁阳的声音。
“还要我帮你打?”卫思白瞥到发来的信息,目光锁在她脸上。
郁灵愣了好一会儿。
“我想,我能不能请假一周?”
郁灵决定,等他吹完头发就说。
洗完后,穿上裙子的郁灵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而门口的敲门声响起,卫思白大概也意识到了。
卫总?看来你混的不错啊。”
“我要回家。”她说,“我明天要上班。”
卫思白皱着眉头在她面前踱步,喘的厉害。
“有事吗?”
“那个。你好,我是郁灵。”
郁灵“呵呵”的笑,笑的脸很僵,极为不好意思。她只觉这个误会大的厉害。
“好,没问题。”
卫思白脱掉了浴袍,换上了新的t恤。
“你好,我叫孙盈。你应该就是郁灵吧?”她大方地伸出手。
“称呼而已。对了,介绍一下,”他牵手郁灵,刚要说话,孙盈抬起手臂打了个叉。
半个钟头后,卫思白终于出来了,郁灵刚想要开口,他就打开吹风机,呼呼地吹头发。
如果要比,现在的卫思白比于迁阳还要恐怖一点。
“……”郁灵看着那件短裙,极不情愿,可之前比较保守的衣服都洗了,而剩下的和她气质更为不符,她只能接过来。
“郁灵吗?怎么了?”
卫思白坐到了她旁边,表情依旧凝重。
“别。走开。唔。”
卫思白低头看她一眼,把自己头发梳到脑后,应了声,同时坐到她身旁,身体陷到沙发上,“什么事?”
“我……”
卫思白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她叫孙盈,我在英国的朋友。”
郁灵把手机攥在手里,迟迟没有动。
郁灵也伸出手握她:“是,我叫郁灵,你好。”
他变得很吓人。
“以后要好好在一起哦,我在英国听两年你的名字,耳朵都长茧了!”
酷热消散了。
卫思白比她动作还迅速地蹲下来给她换上了宽大舒适的拖鞋,把新买的黑色短裙递给她:“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
她低着头,拨出电话,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再加上这边卫思白的目光,知道了什么是两面夹击。
郁灵说:“我要回家。”
“要不然你帮我问问他的电话吧,我亲自跟他说。”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坚毅的双眼,决心出去要和他说清楚。
郁灵眼眶红了。
“我懂,我懂,”孙盈指了指自己双眼,“你这里写的一清二楚,刚刚那位美女在你面前眼睛都没这么亮。”
“我家出了点急事。”她面不改色,并且让声音听起来十分真诚,“我想要提前使用一周的年假。”
“可以,回来把假条补上。”
陆琼珠本想一口答应,一想到于迁阳的脸又退缩了。
“卫思白。”
“我想请几天假,你明天能帮我跟于迁阳说一声吗?”
他表情变得狰狞,脖子上凸起青筋,喊道:“听见了吗?!”
过了半个小时,陆琼珠就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理由。”
她打开门,露出一条缝,手穿过去接过卫思白手里的内衣裤,这边的她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洗好澡,郁灵抹抹脸。
郁灵咽咽口水,拨号给陆琼珠:“喂?珠珠?”
“闭嘴!”他出脚把桌子踢歪了,桌上的东西随之震开,就如同她的心,也被他生生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