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有些兴奋,他马不停蹄的将自己脑海中关于另一张符箓的图案画了下来,一张初级的水符,虽然它只换来了半杯的净水,但是这意味着以后的水源很有可能有了着落。
这个认知让他无法抑制的一口气画了四五张初级水符,直到双手发抖,有些头晕眼花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不知怎么的望着桌上已经完成的符纸,忽然楚忱就想看看如果白枵看见他画的符纸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想到当时自己忽悠对方的时候半信半疑的眼神,现在看见他手上这更玄乎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反应。
楚忱上楼的时候白枵正在储藏室内检查分装那些昨天上午买回来的野外用品,包括酒Jing炉炊具还有一些衣物,背对着他的高大男异常的利落,似乎对于收拾整理非常的得心应手,让他站在门外都不知如何开口打断,知道白枵似有所觉的回头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门外看了对方好一会了。
“怎么了?”
“我画了好了几张符,拿来让你看看,顺便我想起来你跟我说,人类也出现了变化,昨天太累了差点忘了,正好也说来听听。”楚忱倚在门框上带着不自知的得意道。
白枵却没有遗漏掉那一丝炫耀的自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快把手边的东西清理干净,跟着眼前的少年下了楼。
看着青年毛绒的猫耳朵微微抖动着,挺直的背脊,和可能不那么强健的身躯,白枵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从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
从一开始试图建立起戒备不成功开始,一切都向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到现在,自己有时候的行动渐渐开始无法自控,比如不想让对方受伤难受,哪怕只是失水的干渴,不希望他失望和不安,只要对方开口,他怀疑自己甚至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对方任何要求,那种失控的感觉陌生到让他害怕,却无法抑制。
“怎么了?”
楚忱回过头去的时候发现白枵正以一种深沉的目光注视着他,其中浓烈的意味让他一时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等他再想细究,对方却已经收回了目光如常道。
“没什么,让我看看你画的符吧。”
就像现在,白枵知道自己只要对上的对方专心注视自己的视线,心中就会忍不住涌起莫名的愉悦感,也是他会有之前那些判断的原因,这些甜甜的东西就像是奇怪的毒药一样,在一点点腐蚀掉他的戒备和理智,甚至有可能诱哄他掉进一个更深的深渊中无法自控。
说到正事,楚忱不疑有他,抽出那一摞中的一张符纸,拿了一个杯子,认真凝神,手中的符纸烧了起来,接着就像魔术一样,面前的杯子里竟然凭空开始出现水流,淅淅沥沥的知道填满半个杯子才停止。
“怎么样。”楚忱挑了挑眉,对上白枵一直凝视他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求表扬的意味过于明显,这让他画蛇添足的补充道。
“咳,好吧,现在水还很少,但是以后我会画出威力更大的符纸,我们的水源大概能够解决了。”
“忱忱,很厉害,很棒。”白枵忽的笑开,甚至趁着楚忱想反驳的时候,呼噜了一把他的头,跟安慰小动物似得。
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哄的楚忱有些不自然的打开白枵的手道。
“瞎摸什么呢,不知道男人的头摸不得,下次再来小心你的手。”
只不过看着白枵那含笑的表情明显是不信,楚忱一时真不能怎么样,只得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将对话拉回正题。
“你昨天说人类也在进化是怎么回事?是看见什么了么?”
白枵摇摇头,抬手指向客厅内的一束假花摆设。
“看那。”
楚忱转头看去,就见假花忽然无风晃了晃,接着一束塑料小花就从中间断裂掉在了地上。
意识到刚才白枵做了什么,有一瞬的惊讶不假,但是有了前几个世界大Boos的铺垫,白枵突然拥有这种特异能力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所以楚忱还算镇定的回头确认道。
“刚才那是你干的么?是……风?”
既然展示了,白枵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简单的将自己这几天的发现说了一下,其实并不复杂,在第二次直面朋友变异的争斗中他就感觉有股力量似乎能够被他掌控,当时还不清楚是什么,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
直到回到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这种Cao控力竟然可以带来一阵小风,甚至在有意凝神的情况下,可以发出一两个这样能斩断花枝的风刃,但是威力还很小,数量也不是很多,还在尝试阶段。
“除了你之外大概还会有人开始这样的进化,到时候……”会更乱,楚忱把没说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因为大家都对此心知肚明。
白枵倒是不多为此担心,他们能做的都做了,有些事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把用的东西大概收拾好了,等会上告诉你东西大概在哪里。”
“好。”
“之后我会清出一个房间,教你防身术,光有手枪也不是万全之策,还是需要一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