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白枵会有丧尸怕光的猜测,实在是屋外的阳光过于火辣,温度稳在40度就没下来过,暴露在日光中不肖3分钟必是满头大汗,脸火辣辣的疼,所以这一路上虽说已经有了乱相,但是真正能看见的人却不多,也得以让外环的路还算通畅。
楚忱出门戴着帽子就没摘还戴了墨镜,白枵也难得戴了墨镜和帽子防晒,两人在楼上确定了情况就没再耽搁,绕了一段路从后几条街翻墙绕到了沿河的小路上,准备从这条没有封锁的小路进去看看。
两人翻过矮墙来到河边,近看才发现,不怪那些人没在这边拉警戒线,因为这里本身就能让人绕着走,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楚忱碾了碾脚边一片黑色的枯草,敏锐的嗅到其中散发出来的腥臭味,皱眉道。
“是血,这里不久前应该死过人。”
白枵不仅看见了沿着河滩边枯草上的血迹,甚至还看见了芦苇丛中掩盖的一些碎rou样的人体组织,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消音枪,以防突发的意外。
“走吧,进去看看。”楚忱眼神不比白枵差,但是并没有去翻草丛的意思,他想观察的是丧尸或者活人,并不是真的要去验尸,而且即使不上前有些情况也足以推断出来了。
“我走前面,把你的手斧拿好。”白枵点头,边说边掏出准备好的手套,戴好拿上枪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沿着小路往他们刚才看见的古玩街靠近。
楚忱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将一直掩在外套里的手斧和手套掏了出来,末了还忍着热把衣服再次拉上确定没有遗漏才松手。
小街上静悄悄的,明明是晌午刚过,各家各户燃炉做饭的时间,硬是没有半点烟火气,仿佛今日曾嘈杂纷乱的老街都被清空了一般,矮矮的老房在烈日下投出一段短小的Yin影,浓烈又Yin森。
楚忱跟在白枵身后小心绕开墙角的垃圾和易拉罐,走到快进古玩街也没碰见一个人影。
真走到古玩街上,白枵便顿住了脚步,因为在街头的第一个铺子两人便注意到了玻璃墙内晃动的人影。
跟许多古玩店一样,这家打头的小店门外摆着一些铜瓷的大件摆件,门口搭放着一些小玩意,玻璃墙内是正店,看样子面积还不算小。
而现在本应整齐的摆件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看样子似乎是被人撞的,其中还间或有些许褐色的血迹,玻璃墙上就更不用说了,上面鲜明的血掌印红的刺眼。
白枵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轻手轻脚的避开脚下零碎的玩意,走近玻璃墙,不出意外的看见在吧台前晃动的身影正神经质般拿着个抹布不知在擦着什么,青色的汗衫已经被血染成了棕褐色,脚上挂着一只拖鞋一拐一拐的往前踱着步。
即使白枵和楚忱已经将动静控制到最小,当白枵靠近店门还不到一米的距离,那身影似有所感的一顿,接着猛地回头犹如猛虎扑食般冲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等思索,白枵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眉心,那人仰面倒下楚忱才从后面看清那人正脸的样子。
看面相是名年近60的老人,耳朵边上还挂着半歪的眼镜,手里攥着半条抹布,右胳膊上泛紫发黑的伤痕很好的解释了对方这样的原因,不出意外应该正是这家店的店主。
“你之前碰见的都是这样子的么?”楚忱上前蹲下用手斧轻轻翻看对方的特征,一边轻声问道。
见楚忱上前白枵皱了皱眉,到底没拦,拿着枪在门口警戒着,听到他的问题也压低声线回道。
“是,但是比这有些意识,还能听懂自己的名字,这人应该彻底丧尸化了。”
“早上那人跟你说的时候这条街还不是这样吧。”楚忱看着老头眼中青白没有瞳仁的眼珠,和几颗明显超出年纪尖利的牙齿回道。
“对,应该就是这几个小时发生的混乱。”
得到肯定的回答,楚忱收回手斧站了起来。
“那很可能病毒在进化,丧尸化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了。”
白枵也意识到了,不然不会说出今晚市医院守不住就会打乱的推测。
“接下去的铺子我们要试试这些丧尸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是通过视觉、听觉、还是嗅觉。”趁着还有机会进了能了解这些丧尸的特性,也能为未来逃生提供点帮助。
“好,要进去看看么?”白枵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已经没有危险的店铺。
楚忱往里面看了一眼,的确感觉到了一些能量的搏动,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朱砂和符纸,不过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逛完这条街再说吧,能买还是尽量买。”
对此白枵没有任何异议。
“好。那我们去后面再看看。”
第二间铺子连人影都没有了,但是从室内的混乱程度看,应该是店主自己趁乱离开,一些贵重物品都被带走了。
接下来几家皆是如此,最多是店铺内有些血迹,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能从弹痕还有散碎的摆件以及玻璃墙看出,两人推测很有可能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