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火车的车窗边,周骥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向车外闪过的道道树影,那些淡灰色的影子在阳光底下一闪而过,他的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雀跃,各种情绪交替涌上心头。他看着车窗边缘的白雾情不自禁动手写起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有些歪斜但看得出来很有劲道,水雾顺着字迹边缘化作水珠流下顺着车窗边缘落到地面上,他看着那两个字情不自禁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忽然火车开始放缓了速度,周骥急忙把手往车窗上一按抹去字迹,拿起脚边的绿军被捆成的背包跑去车门处排队,他的手攥紧冬季作训服的衣角,那些水渍渗进了衣服里。周骥连忙松开手拍了拍衣角,他浓黑的眼中又浮起几分忧虑的色彩。
随着车门的开启新兵们鱼贯涌出火车,周骥有些恋恋不舍的回过头看着绿皮火车厢,掠过那些乌央央的人头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车窗上一个冀字,随着人群的前进那个方向很快被挡住了,但周骥的心情却也松缓了许多。
一阵料峭寒风吹过车站卷走了人群里的几丝热气,现在正是十二月,南方的空气又shi又冷,像是要吹进人的骨头里。
周骥缩起脖子打量起周围的人群,几百号新兵挤在这个偏僻的小站里,里头有着全国各地来的年轻人,他们嘴里说着天南海北的方言,乍一听像是来到了一处鸟林,这让周骥感觉到一阵稀奇。
周骥出生于一个偏僻的村庄里,他的父亲在和二伯外出打工的时候,死在了外地,听说是从高楼上失足摔了下来。母亲知道了这事便拿了一点钱回了娘家再嫁,在Cao办完丧事后他被迫寄居在大伯的家中,幸好二伯将父亲的积蓄和工地的赔偿寄了过来,拿了这笔钱大娘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本来在和堂哥一起上完初中以后,他也就该自己去外地找事做了,但他父亲的一个兄弟回乡后知道了他的情况把他接到了县城里,现在更是把他和自己的儿子一同送进了部队。
“集合了!集合了!”
负责接周骥这批兵的接兵干部对着这群不知所措的新兵举起了右手,周骥赶忙穿过人群向他走了过去。
“按照在武装部排好的顺序,成两列横队,向我靠拢!”
周骥直接站到了队伍的最右侧,那些新兵也跟在他的身后排起了一条横队,很快两条歪斜的的队伍就排好了。
接兵干部看起来有些不满意,不过也没多说些什么,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银色表盘。“现在是十一点十四分,”他亮开嗓门大喊,“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待一个小时,大家先去上个厕所,然后回到这里自由活动,记住,不要乱跑!解散!”
新兵们齐声应了一声,蜂拥着跑去找厕所。
周骥不久前就在火车上就解决过一次,没有去和其他人抢厕所,他站在原地仔细地看着接兵干部。
接兵干部的身材健壮,穿着一套笔挺的军官服,而肤色却是雪白。脸型圆润好似一张银盘,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活像是木炭涂上去的一样,底下的眼睛长而细却是格外有神,脑袋两边的招风耳就像个红铜把手。招兵干部注意到周骥的目光转过头来看着他,对着他和善一笑。
被抓包的周骥脸颊有点发红,连忙转过身走去厕所门口排队,他的肩膀立刻多了一只胳膊,他偏过头立刻看见一张小麦色的俊脸,正是他的同伴罗晋,罗晋连忙拉着他往旁边歪去。
“喏,”罗晋一撇嘴示意他看向旁边的女厕所,那儿三三两两排着几个女兵,身上穿着绿色的冬季作训服。“看到没?”
周骥吓了一跳,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看一样。“你干吗啊?”
罗晋瞟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话。“我刚刚就发现了,那边第三个女生的身材最好,就是这破衣服都给撑起来老高。”
周骥的耳朵根蹭的就跟火烧了一样,赶忙目视前方不敢说话,生怕被人注意到。罗晋看他这样无趣的撇撇嘴,自个儿专心去发掘那些女生身上的美。
而周骥却暗暗想着那个接兵干部身上笔挺的军官服,在两个人沉思间队伍缓慢地向前挪动,等排到周骥两人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一进厕所周骥就被震住了,就跟第一次见到绿皮火车似的,一排大小伙子掏出长短不一的老二对着尿池放水,尿柱击打在瓷砖上溅起水花,发出有力的水声。同时后头乌央央挤满了人,这阵仗连罗晋也给吓了一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挤进了等着放水的人群里,周骥特意往墙角那边挤,罗晋也跟在他后头让周骥给自己开道。
墙角那儿味道最重也没几个人和他两抢,结果等解开裤带之后周骥发现自己尿不出来,他偏过头看向罗晋发现他正尿的正欢,这是周骥第一次看见罗晋的老二,他注意到罗晋的老二是浅褐色的,包皮裹着gui头。
如果罗晋硬起来鸡巴还会被包着吗?周骥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去想着罗晋的鸡巴?
他赶紧闭上眼想象着耳边的水声是嘘嘘声,很快就来了尿意,水柱凶猛的击打着尿池。
“我靠,”周骥赶忙睁开眼看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