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中楼,在楚浔城出了名只有达官显贵能吃得起的地,其背后的主据说是皇亲,但具体是谁呢,无人知晓。
“哇,喜中楼真不愧是楚浔名楼,这里头可真气派”李斐一进门,站在大厅中抬头望向四周,嘴里不断发出赞叹声,秦司与杜枝枝也是第一次踏入此地,杜枝枝已经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是没李斐那么夸张,秦司虽表面淡定,但内心也无不感到震撼,至于沈絮嘛,现在表面与内心虽然都很淡定,但他第一次与傅鄂仙来时,那神情跟李斐如出一辙。
“本少爷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走开,贫民。”王进进说着推开挡在前面的杜枝枝,径直往二楼走去,这管事的立马就迎了上来为其引路至三楼,而对于此次订桌设宴的傅鄂仙,管事好像不记得这个人了。
这喜中楼共四层,一楼散桌,二楼设雅间十间,三楼设雅间五间,空间宽裕,以供权势者自带舞姬奏乐伴舞,至于四楼,则是一个场子,想定下那个场子一天,光钱财就是普通官员十年的俸禄了,并且还不是有钱就能定下的,所以楚浔城没有几个人能上去看看的。
在等上菜的间隙,沈絮走至包房的门口,看着底下形形色色互相寒暄的人,沈絮自顾道:“这里头来的都是贵人,若有事求人来这是最好的吧”
沈絮的话被王进进听了去,反驳道:“都是一群小喽啰罢了”
“哟,王少爷有何见解啊”沈絮说着拿起酒杯与秦司傅鄂仙相互敬酒,待移至王进进面前时,王进进直接拒绝了。
王进进自顾饮下一杯酒,鄙夷又带些自豪的语气回道:“说你是贫民还不承认,来这次数多了你就会发现那一楼都是求人办事的下层,二楼基本是一些半桶水,自己都拎不清,而三楼也就像我跟岳宜这等身份的人来,但我们是绝对的刚!正!不!阿!”王进进说到最后四个字颇有气势,回头瞬间又面露微笑对身旁岳宜道:“对吧?岳宜”
正与裴衿说话的岳宜拿着酒杯回头不好意思应和道:“啊?是...是...”
“我告诉你”王进进指指头顶,道:“他们真正想求的是上面那个人”
“上面那个人?谁啊?”沈絮说着将头探出了窗户,往上看去什么都没有,倒是外头好风景,碧绿河水顺游而下,几对才子佳人相互依偎泛舟河上,沈絮也是看花了眼,竟被迷住了。
“我哪知道”
“哟,还有王少爷不知道的?”
“你!本少爷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酒过三巡,在沈絮与王进进的侃侃而谈中,众人都吃喝得差不多了,除了傅鄂仙以茶代酒外,其余七人都小酌了几杯,不过杜枝枝与王进进已喝得醉醺醺地。
“啊啊救命啊救命”
“快来人啊!”
忽然外头呼天抢地,沈絮与秦司,裴衿三人赶紧探出头去看,只见三只碎正在啃食方才泛舟的那对男女,河里的水还在咕噜咕噜翻腾,就像开水煮开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一样,裴衿与秦司二话不说从三楼跳下,沈絮想紧随其后,但一只脚刚踏上窗户,发现这里实在太高,不得不放弃。
预感事情不妙,众人神情紧绷,岳宜起身问道:“发生何事了?”
“外头有碎,我先去支援,你们保护好自己”沈絮说着就立马冲出门往楼下跑去。
“碎?碎!这怎么回事,楚浔城怎么会出现碎了?岳宜,你站到我身后去,我保护你”王进进突然酒醒,惊慌失措之余还是压着恐惧将岳宜护在了身后。
岳宜站在王进进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猜测道:“楚浔城一直未出现碎,若我猜的没错应是上次大东堂逃脱的碎。”
“快,把窗户关上”在傅鄂仙的催促下,离窗户最近的李斐赶紧上前,突然嘭地一声响,还未合拢的窗户被碎一脚踢破,李斐也顺势被殃及,给弹撞到了门口。
这是王进进第一次见碎,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小进,小进”岳宜拼命呼喊王进进,想拉扯起他,但依岳宜的身子骨怕是难,眼看碎离岳宜越来越近,傅鄂仙扶起醉醺醺的杜枝枝,正打算出手相助时,又一只嘴角流着人血的碎从窗户窜了进来。
淙淙流水
是傅鄂仙的招数,眼前这只碎像失去骨头软趴趴趴在地上,嘴角时不时对傅鄂仙发出啃咬的声音,傅鄂仙知道这招只能暂时让碎软化,过不了多久法术一旦失效,碎还不得第一个吃了他,想到这,傅鄂仙扶起醉醺醺地杜枝枝撒腿就跑,李斐拖着受伤的身子也跟着往门口处慢腾腾挪动。
“岳宜,小生先将杜姑娘安顿好,马上回来救你们”
惊天破雷
一声大喊,后头传出滋滋的声音,刚踏出门槛的傅鄂仙与李斐抖了抖回头望去,只见屋里的两只碎犹如焦炭般被焚烧殆尽。一阵风吹进,黑色的粉尘在屋里四散漂浮,在这层灰烬背后,是岳宜傲立不屈的小小身影,此时傅鄂仙与李斐能做的也只有惊大了嘴巴。
望着傅鄂仙二人呆滞的眼神,岳宜上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