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alpha,离开我的家!
与那个女人离婚,并不能解除亚巴顿身上的标记。离婚后的半个星期,亚巴顿做了手术,去除了前妻的标记。
去除了标记后,亚巴顿回到了之前散发信息素的状态。他需要接纳新的alpha,完成结合,标记,受孕的过程。
正当玛门以为自己的机会到来时,亚巴顿却悄悄地注射抑制剂。
他不愿意再折腾了,他被破碎婚姻折磨,他不想面对任何接纳他的人。
能接纳他的灵魂的只有无私博爱的主。
他在心里笃定。
失败的婚姻,丑陋的容貌,恶魔的身份,斩断了他对爱情最后的希翼。
可是,他却在给予玛门回应。
玛门一时分析不出亚巴顿的心思了。而且面前的女子,虽然是亚巴顿的女儿,但她几乎对自己的父亲毫无了解。那个男人就像一本湮没在沙漠里的古卷,写满了早已失读的文字。玛门觉得有些失望,自己坐在这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可是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玛门开始留意起身边的景物。玛门环顾四周,一辆货车在庭院另一边停下,一些来自黑市里的工人正在搬运着花园里采摘的鲜花。那些玫瑰,屹立于荆棘之上。
一个失去爱的男人,那荆棘上的玫瑰还是爱情甜蜜吗?亦或是诅咒还是报复?
工人把一箱箱玫瑰送上车,准备廉价卖到人间,或加工成鲜切花。
“这些玫瑰花,可不要以为它们是普通的玫瑰哦。这些玫瑰被卖到世界各地,就像定时炸弹一样送往世界各地。当年轻的夫妇送给彼此这种玫瑰花的时候,无疑将危险相互置换。即便这样,物美价廉的外表总会让人忘记危险,真是狡猾呢。”夏琪将目光从被运走的玫瑰离开,注视向玛门怀里的花束。“你呢,你怀里的花,也是定时炸弹吗?”夏琪翘起二郎腿,纤细不含一丁点脂肪的双**叠在桌子底下,擦得锃亮黑色高跟鞋骄傲地翘在空中,她真真切切地以为自己能将自己那深不可测的父亲一览无余的骄傲。她自信又自傲,质疑起玛门的花的来源。而玛门平静地回驳道:
“这是我养在花圃里的花,可不是那种定时炸弹。我可不会把那种东西送给他啊,虽然说我和他是一类人,但为了合作与爱情,我愿意献上真诚与忠诚。”
面前的黑发老狐狸,面对那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老狐狸,倒是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与狡猾,像一只温顺忠诚的狗趴在脚下。
“真是叫人看不透啊。”夏琪看着面前的黑发蓝眸的男人,这个男人,并不像亚巴顿那般张牙舞爪,Yin险狠毒,而是温和从容,游刃有余,圆滑世故。或许亚巴顿和玛门是同一类的老狐狸,但玛门面似被驯化的狗一样,叫人无法分辨他是忠臣jian恶。
就在夏琪怀疑玛门的本真时,像一片血红色汪洋的荆棘群开始“唰唰”得开始了动作,它们纷纷鞠躬,这血红的海的海平面瞬间被夷平了一半,一条空白的道路开辟指向了向孤岛上的房子。“遭了,家里的魔王回来了。”夏琪看着道路像地毯一样伸向家门,急忙地从椅子上跳起。“是亚巴顿吗?”玛门也迅速从椅子上站起,身后的一名白发的透明的管家,迅速从宅邸里跑出,在大门口外恭敬地等候。“你不是想要去见那个老头子吗,那快去看他吧!”夏琪猫着腰躲在房子后面,留着玛门一个在管家的旁边。
“你呢,你想要离开吗?”玛门问道,“等等,难道你没有得到亚巴顿的同意吗?”
“那当然!那老头子肯定会以私闯住宅为由找我麻烦的!我要赶紧溜走。你快点帮我掩护一下!”夏琪的棕色短发变成血红色的荆棘,猛的推向了玛门的背部。这一动作显然是推不动这个接近两米高的大块头的,倒是把这个调皮的女孩暴露。
亚巴顿的步子很快,像一只蝎子爬在沙子上,唰唰地爬过,在荆棘构成的猩红穹顶下走至自己的庭院。眼尖的他看见了急忙转身溜走的夏琪,于是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的位置喝住她。与其是喝住她,不如说是在她身后无情挖苦。
“喂,夏琪,你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吗?是你的甜爹倒了呢,还是你的母亲不得不求我帮忙呢?”
“你在说什么啊,老东西!”夏琪突然暴躁起来,她放弃转身逃跑,为自己的尊严而与面前的老狐狸恶战。“我那个父亲可比你这个老东西好多了!至少他不会抛下我的母亲,至少他会全心全意爱着我们一家!当我的母亲生病差点死去,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夏琪那看似振振有词的质问,暴露了她蒙在鼓里的事实。她的母亲和继父用谎言编织的真相,让女孩深陷其中,并坚信不疑。而面前冷眼相看的亚巴顿,面对这无礼的斥责质问,只是冷冷地勾起嘴角,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夏琪,其实现实是这样……”玛门开口想打圆场,结果没想到亚巴顿用眼神示意玛门,不要进行下一步的言谈。玛门的嘴,被亚巴顿的一记眼刀制止了。但亚巴顿可不是什么善类,用眼神喝住玛门,没想到接下来从亚巴顿嘴里吐出的是叫两人都想要恼怒不止但哑口无言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