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白凝是蔽体御寒的衣物,但相辰明也不能算作是蜈蚣的手足,兄弟之间生出些龃龉的情况是有的,结下仇怨却大可不必。
因此,在相辰明第三次打来电话想要求和的时候,相乐生终于放下意气,和对方约在茶室,关上门促膝长谈了两个小时。
他没给相辰明颠倒黑白的机会,立场鲜明地站在了白凝这边,明确表示白凝对他而言不啻于逆鳞,只要他还活着一天,绝不能容忍相辰明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至于相辰明对于白凝私生活混乱的暗示,也被他冷着脸挡了回去,一副不管她怎么样,他都要护到底的架势。
踢到块铁板,相辰明难免有些不悦,但相家这一辈中,不成器的太多,细算来,竟只有他和相乐生两人能够独当一面。
他掌握着相家财势,而这位五弟,眼光则要更为长远,如今根基渐渐深厚,已有扶摇直上之势,隐隐与他分庭抗礼。
二人一直互惠互利,合作得十分愉快,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倚仗相乐生的地方还要多一些,因此,为了一个女人闹翻脸,实在不是明智选择。
不管背后充斥着多少揣度与权衡,至少,兄弟俩在表面上言归于好。
夏日的夜晚,白凝坐在书房,霸占了相乐生的电脑,对着毫无进展的研究数据发呆。
男人从健身房健身回来,顺路打包了白凝爱吃的芋圆,放到她面前,也没收获一个关注的眼神。
怎么了?见她唉声叹气,相乐生弯下腰,隔着桌子亲昵地揉揉她发顶,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气涌入她鼻腔。
工作遇到瓶颈,好烦。白凝不高兴地拆开芋圆包装,泄愤似的挖了一大勺入口,冰冰凉凉,清甜润口,解暑亦能舒缓心间燥意,令她的心情略略好了一些。
过两天就放暑假了,休息休息,调整调整状态,慢慢来。隔行如隔山,相乐生也帮不上她什么,只能温言宽慰。
国内研究这个方向的前辈们我已经咨询了个遍,还是没有思路。白凝深觉苦恼,又切到邮箱里收了一遍邮件,还是没有等到想等的那一封,我冒昧给量子物理领域非常有名的Horace教授发了封邮件求助,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复。
这位Horace教授,是她从大学开始便非常仰慕的偶像,她熟读过他的每一篇学术论文,更像狂热粉丝一样,从各种渠道打探过他的个人情况。
然而,他暴露于外的私人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即使追随他这么久,白凝所获知的也不过就是有限的几个信息点。
就职于美国HF大学,华裔男性,年龄成谜,长相成谜,性格孤僻,从不参加任何学术会议及媒体采访,向有限的几个和他打过交道的前辈们问起,他们也多是笑着摇头,讳莫如深。
就连这个邮箱,也是公布在HF官网的教师邮箱,当事人未必会看,即使看到,也不一定会向名不见经传的她提供帮助。
明明知道希望微乎其微,白凝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刷新邮箱。
见不得她这副发愁的样子,相乐生转移话题哄她开心:等你放了假,我抽个时间,我们去漂流好不好?你记不记得刚结婚那年我们去过一回,风浪太大,你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记得。他的话语勾起白凝遥远的回忆,她唇角终于浮出笑容,你吓了一跳,跳到水里来救我,忘了我其实会游泳
两个人都顿了顿。
他心思缜密,怎么可能忘记关于她的信息?十有八九是为了强化自己温柔体贴的人设,故意跳进去陪她共患难。
大部分女人对于这种直戳心窝的小细节,没有任何抵抗力。
心机被看穿,相乐生挑了挑眉,毫无羞惭之色,把她抱坐在腿上,亲手喂甜品给她吃,又用指腹抹了抹她唇角,低声道:我拉着你上了岸,眼见追不上我们乘坐的那艘橡皮艇,而旁边风景奇佳,就临时改道去爬山
我记得我们身上都shi透了,你把衬衣脱下套在我身上,光着上半身,觉得丢脸,就带着我往树林深处走白凝接过话头,笑意更深。
不对。相乐生纠正了她的说辞,我不是觉得丢脸,是看你穿的裙子太薄,紧紧贴在腿上,大腿都被人看光,心里不舒服,才带你往没人处走的。
他捏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去,舌头搅动着她口腔里残存的甜汁,一点一点渡到自己口中,眼底也爬满了欲色,声音喑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白凝有些意乱情迷,tun缝被硬硬的物事顶着,难耐地扭了扭腰。
当时很想干你。相乐生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呼吸微微加重,即使说出这样粗俗的话语,仍然有一种风流落拓之感,看见你的nai头被冷水激得硬了起来,连内衣都遮不住,就突然想把你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压到树上或者石头上,狠狠Cao你一回
白凝不由脸热,沉默了会儿,又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没听到他对那种情色画面的描述,她竟然有些期待与遗憾。